真的燃烧着幽暗的地狱烈焰!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死寂中,一个声音,一个清晰无比、却又绝非来自我们任何人的、冰冷彻骨的女声,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一种非人的空洞回响,直接、蛮横地灌入了我的脑海深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刻在神经上:> ***“谎……言……”***> ***“终……有……尽……时……”***> ***“他……们……的……血……”***> ***“债……”***> ***“血……偿……!”
***最后一个“偿”字,如同丧钟敲响,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冰冷决绝!
“呃……”陈伯凸出的眼球猛地向上一翻,指向油画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只有那大张着的、凝固着极致恐惧的嘴,证明着他最后看到的景象。
“啪!”
灯光在这一刻停止了闪烁,恢复了稳定而惨白的光芒。
工作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寒气依旧刺骨。
打手被捆在地上,吓得屎尿齐流,浑身筛糠。
小李面无人色,牙齿咯咯作响,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手指掐得我生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被冻僵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目光,机械地、无法控制地,再次投向那幅画。
苏婉静静地“坐”在那里,穿着她的旧旗袍,面容苍白。
但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平静。
一种目睹了猎物掉入陷阱、大仇即将得报的、冰冷而残酷的平静。
她的目光,不再有丝毫的偏移,直直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锁定了我。
不是错觉。
她……在看着我。
一股比刚才席卷房间的寒气更冰冷、更粘稠、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猛地从那幅画的方向弥漫开来,像无数只冰冷的触手,缠绕上我的身体,顺着毛孔,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陈伯的瘫倒,不是结束。
是开始。
苏婉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它血腥的帷幕。
而我,似乎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