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说她这两天鬼鬼祟祟，怀疑她心怀不轨。
他本来不相信，后来王秘书提议试探她一下。
他想着她以后要在总部工作，不想让她再遭受流言蜚语，便想借此机会证明她的清白。
没想到，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你就有！”温知夏陡然提高了音量。
她的鼻尖和眼眶已经红透，为了憋住自己的眼泪，所以努力睁大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们不喜欢我，我就会死啊！”她喃喃自语，眼泪还是没忍住滚落下来。
她抬手抹了把脸，自嘲地笑了下：“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傅宴惊心口一颤，走过来拉她：“温知夏。”
“离我远点！”温知夏尖叫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
她仓皇着后退，不小心被自己绊倒，狼狈地跌倒在地。
傅宴惊见她这样，胸口有些发闷，上前想要扶起她。
“别碰我！”温知夏手脚并用往后爬去，她挣扎着爬起来，眼泪糊了满脸。
“我讨厌你们！”她的大脑被酒精麻痹，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崩溃到嚎啕大哭。
“现在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们开心了吧！”
傅宴惊看着她的眼泪，胸口猛地揪住。
在那一刻，他忽然生出一种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的冲动。
他伸出手，想要拉她离开，温知夏却忽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温知夏。”傅宴惊蹙着眉，神色担忧，“你怎么了？”
温知夏僵在原地，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时，脑袋里响起那道久违的童音。
[宿主，发发来了。]
温知夏听着他沉闷的声音，心里苦笑一声：“发发，我真的要死了吗？”
漫长的沉默后，脑袋里传来低落的童音。
[很遗憾，宿主，您的攻略任务失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亲耳听见发发的死亡宣判，温知夏还是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浑身血液瞬间凝住，后背霎时被冷汗浸透，手脚阵阵发麻，指尖忍不住颤抖。
[宿主~]脑袋里传来发发怯生生的抽泣。
[你是我的第一个合作伙伴，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温知夏想要安慰它，喉咙却像是卡住一颗去皮的柠檬，酸涩胀痛，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和发发只相处短短不到一个小时，这个没有感情的AI都舍不得她。
而她真心想要融入温家，却那么讨厌她。
“发发 ，别难过了，以后你会遇到更多合作伙伴，你……”
她喉咙哽塞，停顿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轻轻说道：
“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的。”
[不会的，发发永远不会忘记宿主的！]
发发难过的哭声充斥着大脑，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刺痛起来。
[呜呜呜宿主，经过系统计算比对，收集好感度是所有任务中最简单的，1%也是最小值，我以为你很容易就能完成，呜呜呜都怪我宿主……]
“发发，谢谢你。”温知夏朝它安抚一笑，“别哭了好吗，我头有点疼。”
[哦哦好的，对不起宿主！]
发发很快镇定下来，语气也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系统将在30秒后抹杀您的存在，您需要和他们告别吗，我可以跟您延长三分钟，这是我的最大权限。]
温知夏抬起头，余光瞥见傅宴惊正一脸担忧看着她，而不远处的温墨寒，依旧满脸愠怒。
她长睫一颤，眼泪掉落下来，视线一片模糊。
“不必了。”她垂下眼眸，轻轻地说，“开始吧，再见，发发。”
[呜呜呜我不要——]
脑海中发发的暴风哭泣戛然而止，很快被冰冷的机械音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