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依婉林许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男助理怀孕,我心死离开后她全家倾覆贺依婉林许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贺依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差半年回来,我惊愕地发现妻子贺依婉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有了身孕。在我的反复追问下,贺依婉终于向我坦白:“之前公司庆功宴上,我喝多了,不小心就和林许然滚了床单……不过你别多想,我们就做了那一次。”林许然,不就是她的那个小白脸助理?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告诉她:“去打掉,否则我们就离婚。”可没想到,贺依婉竟冷笑一声:“江辰,你以为你是谁?林许然是常青藤名校毕业,而且他还有欧洲白人的血统,这么优秀的基因,我怎么可能打掉?”“而你不过是个入赘贺家的凤凰男,靠着我才能住进这样的别墅,现在居然还有脸对我指手画脚让我去流产?还敢拿离婚要挟我?”“离了我,你不过是条没人要的野狗,劝你撒泡尿看清自己!”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她好像还不知道。我本是财神爷座...
《妻子为男助理怀孕,我心死离开后她全家倾覆贺依婉林许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出差半年回来,我惊愕地发现妻子贺依婉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有了身孕。
在我的反复追问下,贺依婉终于向我坦白:“之前公司庆功宴上,我喝多了,不小心就和林许然滚了床单……不过你别多想,我们就做了那一次。”
林许然,不就是她的那个小白脸助理?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告诉她:“去打掉,否则我们就离婚。”
可没想到,贺依婉竟冷笑一声:“江辰,你以为你是谁?
林许然是常青藤名校毕业,而且他还有欧洲白人的血统,这么优秀的基因,我怎么可能打掉?”
“而你不过是个入赘贺家的凤凰男,靠着我才能住进这样的别墅,现在居然还有脸对我指手画脚让我去流产?
还敢拿离婚要挟我?”
“离了我,你不过是条没人要的野狗,劝你撒泡尿看清自己!”
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她好像还不知道。
我本是财神爷座前燃了万年的一抹香灰转世,这辈子自带神性,可以福泽我爱的人。
正是因为我,贺家才从一个小作坊短短几年内飞跃成为市值百亿的大企业。
我走了,她贺家只会瞬间灰飞烟灭。
我放下行李箱,气得浑身发抖,问她:“你认真的吗?”
贺依婉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当然是认真的。
不过你放心,以后孩子生下来了,还是会喊你‘爸’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贺家的上门女婿,我们的婚姻关系如果不好,传出去是要影响贺家股价的。”
“难道你不想有一个优秀基因的儿子来继承我们贺家的家产吗?”
还没来得及反驳,厨房的门打开了。
我母亲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走了出来。
她满脸汗珠,鬓角的白发贴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疲惫。
“儿子,你回来了?”
她看到我,手中的砂锅差点没端稳,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我赶忙上前接过砂锅,触手一片滚烫:“妈,您怎么进厨房了?
不是让您在家就好好休息吗?”
母亲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看向贺依婉:“儿媳说她想喝鸡汤了,我就……”我回过头,看到贺依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怒火再次中烧:“贺依婉!
你想喝鸡汤可以让佣人给你做!
我妈她的关节有风湿病,根本没办法长时间站立,你让她给你炖鸡汤?”
“我让你把她接过来是照顾她的,不是让她给你当老妈子!”
贺依婉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我会对她发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江辰,你出去半年,把老母亲丢给我,现在一回来就对我发火?”
“我不过是知道你妈炖汤的手艺好,我现在又有了身孕,嘴巴馋,所以就让她炖一下怎么了?”
我这次出差半年,明面上是商务洽谈,但实则是上华青山进行每三年一次的修行。
这是我为贺家强行改运付出的代价。
可这些,贺依婉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家里的门却突然开了。
“依婉,我带你去产检了。”
林许然径直走进门,看到我时,脸色一惊,随后又立刻恢复如常:“原来是江总回来了。”
我瞪着他,攥紧了手指。
他们真的是只有一晚吗,那为什么林许然会知道我家门的密码?
还会上门接她去产检!
我母亲听到林许然的声音,竟怕得浑身一抖,差点没站稳,撞到他的身上。
林许然擦着衣服袖子,开口就骂:“老不死的,你走路不长眼吗?”
我一把推开他:“你他妈说什么?
这是我家,你敢对我妈不敬?”
没想到贺依婉竟护在了他的身前。
“江辰,差不多得了。”
林许然得意地冲我一笑,然后揽住了贺依婉的腰肢。
两个人亲昵的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母亲扶住桌沿,别过脸去,不一会儿就偷摸抹泪。
当着我的面,他们都敢欺负她,真不知这半年,她在贺家会受了多少委屈。
“走,我们去产检,真不想跟这疯狗待在一块。”
贺依婉挽住林许然的胳膊,两人你侬我侬的就准备出门。
“站住!”
我一把抓住林许然的肩膀,“快给我妈道歉!”
林许然不屑地冷笑一声:“怎么?
江总想动手?
你不过是一个入赘过来,又被戴了绿帽的废物,喊你一声江总你还当真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脸。
贺依婉立刻发出尖叫:“江辰你怎么打人!”
她挥挥手,家里的佣人便一拥而上,死死地按住了我。
林许然扬起手,狠狠地打了我几记耳光,我嘴里立刻就泛起了血腥味。
母亲见我被打,扑上前想拦住他,却被他狠狠推倒在地。
我愤怒至极,嘴角却勾起森然的笑:“林许然,你知道打我的下场吗?”
林许然饶有兴味地看我:“哦,你说说看,打了你能有什么下场?”
贺依婉抱臂冷笑:“江辰,你这样一个无才无能,身体还弱不禁风的废物,你还威胁上了?”
我强撑着身体,顿了半晌,问她:“既然你根本就看不上我,那当初,又为何要追我?”
我和贺依婉原本是大学的同学。
那时候,我已知道了自己的命格,我如果爱上谁,就会给她带来无上的财富。
可是金钱,却是最考验人心的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刻意和异性保持距离。
直到贺依婉出现。
她开始坚持不懈地追求我。
那时候我身子弱,一到冬天就咳嗽。
她便偷偷在宿舍给我煮姜茶,然后再去图书馆送到我的手边。
后来虽然加了微信,但她仍坚持给我手写情书。
一百多封信,现在还珍藏在家中的阁楼里。
她总是说如何如何地爱我。
最终,我被她打动了。
我选择了她,并将我的力量倾注于贺家。
短短几年,贺家就从籍籍无名到声名鹊起。
而每三年一次的修行,耗费了我大量的心血,我现如今比之前更孱弱了。
贺依婉被我问得愣了一下。
随即她哈哈大笑起来:“我可是贺氏总裁,我想追谁,就追谁!
我告诉你,你就和我衣柜里的包包没区别,我今天爱这个,明天可以爱那个,你可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好,好。”
她好像全然忘了在我们认识之前,她贺家是有多么的落魄。
我看着她的肚子:“贺依婉,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肚子里孩子的秘密。”
贺依婉似乎被我眼中的寒意震慑,脸色变了变。
林许然却一把拉住了她:“依婉,别理他!
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能知道什么秘密?
肯定是故弄玄虚,想吓唬你!”
我抬眼看他:“你怕了?”
林许然立刻像疯了一般,对着我的脸和胸口狠狠揍了几拳。
我跌倒在地,他还不放过,又抬脚狠狠踢我。
“住手!
你们快住手!”
我妈看我被打得蜷缩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突然,她猛地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身体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下。
“妈!
妈!”
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想过去扶住她。
可林许然命令佣人死死拦住我。
“这老不死的又在装病了吧?
之前每次让她做饭,她就这儿疼那儿疼,现在为了救她这个废物儿子,演得还真是煞费苦心。”
贺依婉不屑地撇了撇嘴:“老东西装病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现在儿子回来,她可不得装得更狠点儿?”
“我妈心脏病犯了!
你们快放开我!”
我怒吼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看着母亲倒在地上,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嘴唇也开始紫黑,呼吸一下比一下微弱。
“儿子,儿……求求你们了,放开我,让我救救我妈!”
可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任由我母亲在地上挣扎。
直到她不动了,佣人才松开手。
我顾不上其他,抱着母亲瘫软的身体,疯狂地冲了出去。
抵达医院后,医生立刻将我母亲推进抢救室。
我在抢救室外焦急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可最后奇迹还是没有发生。
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摇了摇头。
“要是早十分钟送来……节哀,我们尽力了。”
巨大的悲痛瞬间淹没了我。
我冲了进去,看着母亲安详地躺在那儿,泪水夺眶而出。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次离开半年,要贺依婉照顾她。
我以为她会善待我母亲。
是我信错了人。
浑浑噩噩地办理了母亲的后事,我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满腔的悲痛和滔天的恨意。
三天后,我穿着一身黑,胳膊上系着黑布,去了贺氏集团。
一路上员工看我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来到办公室门口,我脚步顿住。
原本写着我名字的牌子,赫然改成了“总裁特助林许然”。
推门进去,原本简约风格的办公室,已经被重新装修过。
装得极其奢华俗气。
而林许然正坐在我的办公桌后,悠闲地品着咖啡。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办公室。”
林许然哈哈一笑,放下杯子,眼中带着得意和挑衅:“以前是。
不过江辰,你都消失了大半年,贺总已将我提拔成了她的特助,这间办公室是她赏赐给我的。”
他走近我,故意压低声音:“况且,贺总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江辰,你这个被戴了绿帽的废物,是不是该挑个日子自己滚了?”
我握紧了拳头,浑身的气压低到极致。
就在这时,贺依婉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胳膊上的黑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江辰,参加了谁的葬礼,还故意把这晦气带到公司来?
你安的什么心?”
我抬眼看她,声音沙哑:“是我母亲去世了。”
贺依婉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轻蔑地笑出了声:“江辰,你为了和我赌气,连诅咒你妈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如果你妈去世,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好歹也是我贺依婉的婆婆。”
“你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果然软饭吃多了,人也变成了恶毒的废物。”
我上前一步,直视她:“谁是废物,日后自有定夺。”
转过头,却发现原本放着聚宝盆的财位上,现在是空空如也。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的聚宝盆呢?”
“你说那个破铜盆?”
林许然嗤笑一声,“里面脏兮兮的全是灰,根本配不上我这个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所以就让人扔到了仓库,改天让保洁当废品卖了。”
我瞪着他:“那可是稳固贺氏财运的镇运法器,不能动的!”
可林许然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法器?
江辰,你装神弄鬼什么呢?
真是个穷逼,破铜烂铁也当宝贝。”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扔就扔,还轮得着你说话?”
贺依婉也勾起唇角,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看着他们,眼神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贺依婉,动了聚宝盆,只会加速贺氏的灾难,不出24小时,贺氏就会彻底垮掉。”
“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哪个嘴贱的在这胡说八道,说我贺氏要垮掉?”
岳父和岳母此时走了过来。
岳母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晦气话张口就来!
当初我就不该让依婉嫁给你!
那时候追我女儿的非富即贵,可她却偏偏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当年贺氏集团岌岌可危,岳母一心希望贺依婉能找个有权势的联姻对象。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我。
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垃圾。
可没想到岳父却突然怒斥她:“你放什么屁!
妇道人家懂什么?”
岳父转头看向我,神色复杂,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敬:“这些年,贺氏多亏了女婿的照拂,才能有今天!”
就在这时,保洁提着一个用破旧报纸包裹的铜盆从仓库走出来。
“等一等!”
我拦在保洁面前,想接过聚宝盆。
可贺依婉却突然抬腿,一脚踢开了聚宝盆。
盆体在地面滚了两圈,里面凝聚的香灰瞬间撒了一地。
岳父一把抓住贺依婉的手腕:“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放在贺氏镇财五年的聚宝盆,你敢这样对它?”
说着,他就狠狠地甩了贺依婉一耳光。
可只有我能看到,香灰散落之处,浮现出成团的黑气缠绕在空中。
这个聚宝盆是多年前华青山上一位得道高僧送给我的,也是他算出了我特殊的命格。
他告诉我:“只要用你的鲜血拌入香灰,放入聚宝盆中,就可以保一方财运亨通,基业稳固。”
而贺家正是靠此,才在短短几年内从摇摇欲坠一跃成为如今的商业巨头。
贺依婉作为贺氏集团总裁,是绝对的受益人。
可她这一脚却是对聚宝盆的极大冒犯。
法器受损,气运必遭反噬。
我不再挣扎,反而笑了,看向岳父:“岳父大人,你女儿真是有好本事。
如今她这一脚,已经断了贺家的生机,贺家24小时之内就会完蛋。”
“更别说她现在肚子里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连同小三将我母亲活活气死,我江辰与她已无任何瓜葛。”
“如果有,那也是我对她滔天的恨意!”
岳父听了脸色铁青,指着贺依婉,声音颤抖:“你……你还做了什么?”
贺依婉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我:“江辰,你怎么还在这挑拨离间胡说八道?
你说婆婆死了,那你葬礼怎么不通知亲戚?
又怎么会三天就来上班?”
“我劝你少在这故弄玄虚,贺氏能有今天,市值做到百亿,是我贺依婉的本事!
一个破盆,你就敢说我贺家完了?”
“林许然,还愣着干什么?
把这个破盆子给我踩碎!”
岳父抬手又给她一个巴掌。
却根本拦不住林许然。
他一脚踩在聚宝盆上,盆体彻底碎成两半。
我笑出了声。
心里只觉得十分痛快。
因为那些黑气一团一团地缠绕上了贺依婉和林许然的身体。
如附骨之疽。
岳父看到这一幕,彻底绝望了。
六十的老人,竟“扑通”跪倒在我面前。
“江先生,您能不能想想补救的办法?
我女儿她愚蠢啊!”
“办法倒是有一个。”
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可岳父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更惨白。
“不、不行啊!”
“江先生,难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贺依婉左右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可她还只是以为她爸是老糊涂了。
“江辰,你不就是因为我肚子里孩子的事,记恨我吗?
你以为诅咒我就能唬住我?
没门!”
我不再多言,只是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那签字吧,我们之间也该彻底结束了。”
贺依婉没想到我会随身携带着离婚协议,愤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讶异。
她冷哼了一声:“离婚我得需要律师在场,毕竟我们的财产分割……”还不等她说完,我淡淡回应:“我净身出户,贺家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
反正钱财对我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话音落下,不仅贺依婉和岳父岳母愣住了,连林许然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谁都知道我和她结婚后,贺氏的财富翻了几百倍,我如果离婚,怎么也能分得一笔天文数字。
贺依婉接过协议。
等她看清最后的条款确认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时,她指尖微微发颤了。
陪在她身边这么久,难道我真的什么都不图?
可随后,她就顾不得岳父反对,拿起笔迅速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字签了,离就离!
我倒要看看,没有你这个废物,我贺依婉和贺氏集团到底要怎么完蛋!”
她将协议书狠狠甩到我脸上。
而我只是平静地接过协议。
没有多说一个字,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碎裂的聚宝盆和洒落的香灰一点一点收拢起来。
就在这时,贺依婉的助理慌慌张张跑过来,神色焦急:“贺总,不好了!
咱们公司最大的仓库着火了!
火势太大,已经控制不住了!”
“里面全都是马上要给供应商交货的产品,价值好几亿全在里面啊!
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
贺依婉脸色骤变,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就是着火吗?
慌什么!
快打119灭火!
然后再联系供应商,就说延迟交货!”
岳父还在失魂落魄地想着我给出的方法。
岳母一边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一边安慰她的女儿别慌。
可怎么能不慌呢?
大家心里都清楚,仓库里囤的都是易燃产品,一旦起火,定是一点都保留不下来。
可惜,这才是刚刚开始。
我回到医院,去取还没来得及拿走的我母亲的随身遗物。
东西很简单,只有少许钱和一个手机。
手机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相册里有几段视频,几乎都是她这半年偷拍的。
贺依婉果然早就和林许然好上了,我走了之后,她几乎天天把人往家里带。
当着我母亲的面就打情骂俏,搂搂抱抱。
不仅如此,还当我母亲的面羞辱我。
林许然更是将我母亲当成佣人使唤。
我母亲本想一走了之,她是为了偷偷录下这段视频当证据,才隐忍了下来。
我握着手机,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离开医院时,却没想到遇到门口一阵骚动,人群中传来贺依婉的尖叫:“医生!
医生!”
我抬眼望去,只见林许然躺在担架上被人急匆匆推着。
他满头满脸都是血,胸口竟还插进了半截钢筋。
贺依婉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在后面,脸上和手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血渍。
一位护士向医生报告:“市中心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轿车撞上了工地围栏,钢筋直接插进副驾驶座!”
我心下了然,果然恶报来得如此之快。
可当我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贺依婉沙哑的嘶吼:“江辰!
是不是你做的?
我们前脚在公司里撕破脸,怎么后脚林许然就出了车祸!”
“明明早上的时候我们的车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刹车失灵?
如果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你这个畜生!”
我冷眼看向她,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贺依婉,说话要有证据。
空口无凭,我可以告你诽谤。”
岳父和岳母跟在她的身后,此刻也个个脸色发白。
岳父焦急地跺着脚,手指指着贺依婉:“我就让你别得罪江先生了,你还,还跺碎了聚宝盆!
报应啊!
这就是报应啊!”
“不得罪他?”
贺依婉猛地转头,愤怒地瞪着他,“难不成他害死了林许然,我还得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
我还要给他陪笑脸?”
“江辰!
林许然要是死了,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我看着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只觉得十分可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可以一手遮天的霸总。
我摇了摇头,眼中是深深的怜悯和嘲讽:“贺总,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贺家的命脉,可能比林许然的命还脆弱。”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突然响个不停。
她不耐烦地接起,听筒里传来助理的哭喊:“贺总!
整个仓库都彻底烧光了!
消防队根本压不住火势,所有库存一点儿都没剩!”
贺依婉死死握住手机,声音颤抖:“知道了……”她刚挂断电话,第二个电话又立刻打了进来。
她愤怒地吼道:“我说我知道了!
别来烦我!”
然而这一次,传来的是财务总监焦急而绝望的声音:“贺总!
出大事儿了!
A国证监会冻结了我们所有的海外账户!
他们查到了我们的违规操作,开出的罚金是账户余额的三倍!”
贺依婉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晃了几晃。
如果不是岳母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晚上,几位老友约我在一间高级会所里一聚。
酒桌上大家久别重逢,推杯换盏。
正喝到兴头上,张铭的助理进来低语了几句。
于是我立刻起身躲到屏风后。
然后贺依婉紧接着就推开包厢的门闯了进来。
只是她不是来找我的。
她径直走向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京城豪门张家家主、贺氏集团最大的投资商张铭。
她踉跄着扑到他面前,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张总,求求您救救贺氏吧!
求求您救救我!”
“贺氏集团的合作方现在全部撤资了,我们最大的仓库也被烧光了,现在是我们最艰难的时候!
张家财力雄厚,只有您,只有张家才能救我们了!”
说着,她“哐哐”磕头,一下又一下,额头很快红了一片。
张铭挑眉,不动声色地问她:“贺总这是在做什么?
听说你和江辰已经离婚了?”
贺依婉猛然一怔,她没想到离婚的消息竟传得这么快:“张总,我们夫妻间的小事,不影响合作吧?”
张铭突然冷笑起来,眼里满是不屑:“贺总,你难道不知道过去几年,贺氏的每笔订单背后都是江辰在牵线?”
“我张铭投资贺氏,从来都只是看在江辰的面子上!
只要有他在,我心里就有底,和你们合作我能稳赚不赔,而且收益惊人。
没了他,贺氏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为了一个在国外买学历的废物,离开了真正身带贵气的男人。”
张铭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贺依婉的心上。
她呆呆地跪在地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从屏风后走出来,冷漠地看着跪倒在地的贺依婉。
她现在满面泪痕、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分贺氏集团总裁的风范?
贺依婉抬起头,见来人是我,迅速抹掉泪痕从地上站起来。
“你怎么也在这?”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
张铭张总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今天是特意为我而聚。”
贺依婉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在外人面前,她可以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地跪下,但在我面前,她偏偏还要保留那点可笑的自尊。
她突然想起什么,质问道:“江辰,是不是你在所有投资商面前挑拨离间的?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像商量好了似的统一撤资?”
我笑了,笑容里带着冰冷的讽刺:“贺依婉,仓库失火、海外账户被查,你都没封锁消息,搞得尽人皆知,别人要撤资,这不是很正常吗?”
贺依婉猛然一僵,这才想起因为忙着送林许然去医院,她竟然还没来得及让公关封锁消息。
这时,口袋里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贺总!
不好了!
现在税务局的人已经查到我们偷税漏税的证据,他们要立即查封贺氏所有资产!”
“仓库失火和资产被查封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现在甲方那边都不同意我们延迟发货,并且要我们赔付三倍的违约金!”
“已经有不少人冲到公司里来搬东西了,椅子电脑文件柜什么都往外搬!
贺总,您快想想办法呀!”
贺依婉的手机滑落在地,她整个人呆若木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曾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此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崩塌。
贺依婉终于无法支撑身体,再次跪倒在地。
我和张铭愉快地碰了一杯。
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我转头告诉那个女人:“贺依婉,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关于你肚子里孩子的秘密吗?”
“其实我想说,我命里所带的福泽是可以传给子嗣的,如果你怀的是我的孩子,等日后生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保你贺家富贵数十代。”
“可惜啊,你要的是名校毕业、白人血统,啧啧。”
“什么?”
贺依婉一愣神,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张铭开口帮我解释:“江先生是百年难遇的贵人,他身上自带神性,可以福泽所爱之人。
为了庇佑你贺家,他甚至以血祭养法器,也就是你公司那个聚宝盆。
不仅如此,他还每三年上华青山修行,以确保贺氏财运亨通。”
“可贺小姐,你是怎么对他的?”
张铭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仿佛对于这么愚蠢的女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贺依婉瘫坐在地上,呆愣了许久许久。
她爸的话她听不进去,可这位可是京城豪门张家家主。
突然,她跪着向我爬过来,抱住我的腿,痛哭流涕。
“江辰,我错了!
求求你救救贺氏吧!
我把总裁位置给你,股份也给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前妻,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凄惨模样。
此刻我也只是神情淡漠,声音平稳:“贺依婉,离婚协议签了,你我情缘已断。
聚宝盆毁了,贺氏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不!
你一定有办法救我!”
她不肯放弃,“以前是我没心没肺,鬼迷心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时,岳父在管家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包厢。
他颤颤巍巍地在我面前跪下。
“江先生,我这把老骨头给您跪下了。
只是小女实在愚蠢,守不住这福分,才会犯下这等大错。
不过我现在不求贺家富贵,只求能不能保我小女平安……”管家也跪下抹泪:“贺总的助理在医院断气了。”
见到真的会出人命,岳父这才慌张至极。
贺依婉听了大惊失色:“什么?
林许然他、他死了吗?”
我看着岳父。
到底他还是做了这个选择么。
我之前告诉过他补救的办法,那便是命祭。
贺依婉只有一死,然后将她的骨灰和碎裂的法器一同下葬,方可缓解。
但岳父岳母只有她一个女儿。
他们宁愿破财,也想守住贺依婉的命。
我淡淡地笑了笑:“恐怕难了。”
林许然死了,可贺依婉也忘记了自己曾说过要让我陪葬。
相反,她跪着朝我哐哐磕了几个头,脑子里只明白一件事:她现在唯一能求的人只有我。
“江辰,我知道你有本事!
你不是骗子,你是神仙!
你一定还能再去弄一个聚宝盆来帮助我东山再起的,对吧?”
“江辰,你以前明明最爱我的,不管我怎么任性你都会包容我,为什么这次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以前我爱她,福泽才会降落到她身上。
可事到如今,我只想看因果恶报。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气我怀了林许然的孩子?
我这就打掉!”
说着,她竟发疯般捶打自己的肚子。
那个她曾执意要生下的“优质基因”,此刻她想立刻让它从肚子里消失。
岳父和几个随从想拉住她,可她好像彻底失去了理智,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拉不住。
她边哭边砸,声音凄厉:“贺氏不能倒啊!”
突然,她脸色一白,双腿间渗出大片血渍。
她才怀孕三个月,胎儿本就不稳。
加上受了这么多刺激,她的身体终于崩溃。
可我见此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和怜悯,自我母亲去世那日起,这就注定是贺依婉的下场。
“贺依婉,有些路是你自己选的,从你践踏我的真心、出轨林许然、害我母亲惨死开始,一切早已没了回头路了。”
她身下的血迅速扩散,眼里的光也倏地熄灭,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众人只得匆匆将她送往医院。
……许久之后,人们还在议论硕大的贺氏集团一夜倒塌的新闻。
贺氏集团总裁贺依婉刚出院,就因偷税漏税和多项经济犯罪,被缉拿归案。
时间过得飞快。
几年后,我带着新婚的妻子和母亲在公园散步。
我的妻子温婉善良,是我在修行途中偶然遇到的。
她从不奢求财富,但在我爱上她之后,我们还是过上了富足而平静的生活。
当路过喷泉时,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袖,指向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手里抱着一个破烂的塑料盆,嘴里念念有词。
她神神叨叨地说着:“聚宝盆,这是我的聚宝盆,能变出许多钱……”还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脚步顿住。
虽然她面目全非,但我还是能认出来,她正是贺依婉。
听说她原本被判了十五年,但是因为精神失常,所以提前放了出来。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
我摇了摇头,拉着母亲和妻子换了另一条路走开。
路上微风轻拂,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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