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未然宋知的女频言情小说《风遗未寄情书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时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婚礼后台休息室里,季未然和他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封娉婷抵死缠绵。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电话,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爸,妈,我不要嫁给季未然了,我要回港城。”电话那头,爸妈沉默了一瞬,瞬间暴怒。“怎么了微微?是不是季未然欺负你了?我早说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听着爸妈真切的声音,我眼眶一热,泪水无声滑落。是的,我重生了。前世,我像着了魔,不顾他们劝阻,抛弃港城宋家的一切,执意跟着季未然来京城。爸妈气得发抖,说我要嫁就断绝关系。那之后,我在季家受尽委屈,也硬撑着没脸拨通家里的电话。现在重听这熟悉的关切,前世的酸楚像开了闸的洪水。“爸,妈,过去的事不提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听见我强忍的哭腔,妈妈声音也哽咽了。“好孩子,回来就好,...
《风遗未寄情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看着婚礼后台休息室里,季未然和他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封娉婷抵死缠绵。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电话,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爸,妈,我不要嫁给季未然了,我要回港城。”
电话那头,爸妈沉默了一瞬,瞬间暴怒。
“怎么了微微?是不是季未然欺负你了?我早说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听着爸妈真切的声音,我眼眶一热,泪水无声滑落。
是的,我重生了。
前世,我像着了魔,不顾他们劝阻,抛弃港城宋家的一切,执意跟着季未然来京城。
爸妈气得发抖,说我要嫁就断绝关系。
那之后,我在季家受尽委屈,也硬撑着没脸拨通家里的电话。
现在重听这熟悉的关切,前世的酸楚像开了闸的洪水。
“爸,妈,过去的事不提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听见我强忍的哭腔,妈妈声音也哽咽了。
“好孩子,回来就好,家永远等你。”
挂了电话,我瞥向休息室那对纠缠的身影,眼神彻底冷下去。
我和季未然大学认识,同窗同专业,男才女貌,顺理成章在一起。
毕业他回京,我脑子一热,舍下家族根基,跟他北上。
那时才知道,季未然是京城季家的独子。
毕业不到半年,他求婚,我答应了。
前世,婚礼结束那天下午,我撞破季未然和封娉婷的丑事。
当场闹得天翻地覆。
想离婚,却被季未然囚在季家,寸步难行。
两年后,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不明绑匪劫走,稀里糊涂丢了命。
这一世,婚礼还没开始,我就摸进休息室,把他们那副丑态拍了个清清楚楚。
谁让他们毫不收敛?上一世,季未然就是顶着被咬破的嘴唇来完婚的。
我问起,他只轻描淡写说是磕的。
得知真相那晚,我恶心到吐了一夜,伤了胃,之后只能喝清粥。
这次重生在婚礼前,我绝不再走老路!
回到化妆间,手机剧烈震动。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我指尖一颤。
我按下接听。
男人清冽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微微,真想好了?定要嫁他?”
上一世同一时刻,我也接到这通电话。
那时我答:“是,我定要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终只说了句祝福,然后说:“那今后,勿再联系。”
可我死后,魂魄却亲眼看见。
那个在港城翻手为云、矜贵非常的男人,对着我的尸首泣不成声。
也是他倾尽手段,逼得季家破产,季未然绝望自尽。
最后,他捧着我的骨灰,头也不回地走进深海。
我竟从不知,他爱我至此。
这一世,我不想辜负了。
“识宴哥哥,若我要逃婚,你可愿来接我?”
电话那端,夜识宴的呼吸骤然一滞。
“微微,再说一遍。”
我字字清晰:“识宴哥哥,我要逃婚,你来接我,好不好?”
化妆间里落针可闻。
静默良久,夜识宴沉声问:“可知让我抢婚,是何意?”
“我知。”我语气斩钉截铁,“我很清醒,亦知所言为何。”
“我不想嫁季未然,想回港城,想回到你身边。”
“好。”夜识宴应得毫无犹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躁意。
“港城正遇百年台风,交通瘫痪,赶去需时,微微,等我。”
台风?交通瘫痪?
我猛地想起前世葬礼上,爸爸对夜识宴说过的话。
“识宴,不怪你,当初要不是为了微微,你也不会台风天出事,损了一目。”
难怪后来他总戴着墨镜,原来伤在此时?
难道前世他就想来抢婚?
听到夜识宴在电话那头吩咐助理安排赴京行程,我急声打断。
“不行!你不能来!”
夜识宴语气骤然冷下去,带着自嘲的低笑。
“不要我来?微微,这又是戏耍哥哥的新把戏?”
“你根本无心要我抢婚,对否?”
听出他话里的失望,想到他前世的结局,我恐惧得浑身发颤,慌忙解释。
“不是的!识宴哥哥,台风太危险了,等交通恢复再来好不好?”
“我已经告诉爸妈要回港城,我们很快就能团聚,我怕你出事......”
夜识宴听出我声音里的颤抖,心尖似乎软了一下。
“好,知道了,我不冒险。气象说台风五日后过境,至多五日,我亲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距离婚礼开始不到半小时,我站起身,拿起剪刀,“咔嚓”一声裁断了鱼尾婚纱沉重的曳地裙摆。
我不做被囚养的金鱼,我要回港城那片自由的海!
另一边,休息室里。
封娉婷抚摸着季未然唇上被她咬出的伤痕,泫然欲泣。
“对不起然哥哥,我不是故意......”
季未然把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不怪你,是我的错。”
“那婚礼怎么办?要是被知微姐看见......”
“怕什么。”季未然把她揽进怀里,浑不在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知微爱我至深,不会怀疑的。”
封娉婷眼底暗芒一闪即逝,藏得极好。
两人一同出现在婚礼现场,季未然那群兄弟心照不宣,脸上带着暧昧的笑。
“季少厉害啊,嫂子就在后台,还敢偷腥?”
季未然轻哼一声,满脸不以为意。
吉时已到,司仪高声喊:“有请新娘入场——”
梦幻的灯光聚焦,大门缓缓开启。
季未然含笑整理了一下西装。
本该新娘站立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人。
季未然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新娘呢?!”人群中不知谁嚷了一句。
司仪还想打圆场,季未然已经跳下台,一把揪住后台人员的衣领,目眦欲裂。
“新娘呢?我花钱雇你们,把人弄哪去了?!”
季家父母在台下看着这场闹剧,气得脸色铁青。
“还不快去找!都愣着干什么?立刻把宋知微给我找回来!”
所有人倾巢而出,很快在另一个宴会厅找到了我。
“宋知微!”季未然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手中的刀叉滑落,锋利的边缘瞬间在我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今天是我们婚礼!”
我抿唇看着腕上渗出的血,挣扎道:“你先放手......”
封娉婷从指指点点的人群里挤出来,看到我的样子,故作惊讶地惊呼。
“知微姐,你的裙子怎么了?这可是花百万定制的婚纱啊!”
季未然一愣,低头看向我的婚纱。
那重工的华丽裙摆,已经被我剪断,只剩下便于行动的长度。
“再闹脾气也不能毁婚纱啊,这可是你和然哥哥的婚礼!”封娉婷惨白着脸后退一步,捂着嘴,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
“莫不是因为我跟然哥哥亲近,你不高兴了?”
季未然不悦:“娉婷,别胡说,知微怎么会......”
我直接打断他:“我确实介意。”
封娉婷一噎,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承认。
前世的我当然不会说,我被季未然蒙蔽,天真地以为这只是青梅竹马间正常的亲密。
这一世,我不打算再忍。
“封小姐,你和季未然之间的举止越界了,我非常介意你的存在。”
封娉婷立刻踉跄着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
季未然当众甩开我的手,追上去一把将封娉婷搂进怀里,回头厉声斥责我。
“知微,你什么意思?我早告诉过你娉婷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总要刁难她?”
“你太不懂事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
我静静看着他,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婚后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封娉婷。
我以为自己心已经凉透了,可再次经历这一幕,委屈还是不受控制地漫上心头。
明明以前,季未然也是这样护着我的。
他会在我路上遇到骚扰时第一时间出现替我撑腰。
会在同学造谣时默默收集证据为我反击。
可那个季未然,好像死在了大学时光里。
我常常怀疑,那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美梦。
幸好,最多五天,夜识宴就到了。
见我眼中流露出落寞,季未然心头掠过一丝快意。
宋知微果然还是离不开他。
季未然冷下脸:“行,那我如你所愿,今天婚礼取消,等你想通了再办!”
说完,他搂着封娉婷转身就走。
偌大的宴会厅顷刻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望着季未然决绝的背影,我低声呢喃。
“不会再办了,季未然,我不会嫁给你了。”
手腕上的痛感这时才迟钝地传来,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我手上破点皮,季未然都紧张得不行。
如今血染红了半边手臂,他却视而不见。
我草草用纸巾按住伤口,出门拦了辆出租车。
在路边等车时,一排豪车齐刷刷停在我面前。
季未然降下车窗,副驾驶上坐着眼眶还红着的封娉婷。
季未然冷着脸:“上车。”
我后退两步,皱着眉看他,又瞥了眼封娉婷,漠然道:“不上。”
封娉婷立刻去拉车门,“知微姐不喜欢我,我自己回去......”
季未然一把拽住她,对着我更加不耐烦。
“不准下!就是惯的毛病!”季未然满脸阴郁,“不坐我的车,就坐他们的。”
他那群兄弟纷纷摇下车窗,热情地招呼我上车。
看着一张张熟稔的脸孔,我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正是这群人,明知季未然和封娉婷那点龌龊事,却联手瞒我至深。
此刻这声声“嫂子”,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抗拒的姿态太明显,季未然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宋知微,你这么有骨气,有本事今晚别回家!”
恰在这时,我叫的网约车到了。
我回了他一个“好”字,拉开车门坐进去,扬长而去。
留下季未然在车里,阴鸷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离开港城前,夜识宴给过我一张卡,我直接刷卡入住了离季家最远的总统套房。
傍晚,手机响了,是夜识宴发来的消息。他竟在我下榻酒店附近订好了顶级餐厅的位置和礼物。
我佯装生气地撒娇:“你偷偷监视我的卡!”
夜识宴低笑回复:“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地关心。”
我稍作打扮,刚走进餐厅,侍者便恭敬地送上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和一个精致的礼盒。
“那位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心头的阴霾被这抹亮色驱散了些。
正要入座,封娉婷那尖利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知微姐?你怎么在这里?这玫瑰......啊!你该不会对不起然哥哥吧?”
回头,果然看见封娉婷和她身边脸色阴沉如水的季未然。
“逃婚、不回家,就为了这个?”季未然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懒得理会他们,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季未然见不得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冲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拉起来。
玫瑰掉落在地,被他泄愤似的狠狠踩了几脚。
“告诉我!送你花的男人是谁?!”
他正好抓在我腕上的伤口处,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奋力挣脱。
“与你何干?”我冷冷地看着他。
季未然这才注意到我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刚想开口问怎么伤的,听到我这话,怒火瞬间盖过了那点微末的关心。
“你是我未婚妻!收别的男人礼物,夜不归宿,绿帽子都扣我头上了,你——”
我眼神如刀般射过去,季未然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目光,不由得一窒。
“季未然,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绿帽子,你早就给我戴上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的目光冷冷扫向躲在他身后的封娉婷。
封娉婷吓得又往季未然身后缩了缩。
我点开手机,播放了白天在休息室录下的视频,不堪入耳的声音立刻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起来。
季未然脑中“轰”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铁证如山,他终于明白我今天所有反常的原因。
季未然顿时心虚起来。
封娉婷反应更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对不起知微姐,是我太爱然哥哥了,一时糊涂才会这样,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从我身边夺走了他,求你好好待他!”
好一个封娉婷,三言两语,倒把我塑造成了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够了!”季未然心疼地扶起封娉婷,厌恶地瞪着我,“知微,你太过分了!”
我指着季未然,气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各种目光落在我们三人身上。
“最后问你一次,送你花的,是谁?”
我冷声道:“无可奉告。”
话音未落,我整个人就被季未然扛了起来,任凭我怎么挣扎踢打,他手臂如铁箍般紧紧勒住我的腰。
回到季家,季未然粗暴地将我掼进卧室。
他刚想继续逼问,封娉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季未然脸色一变,语气急切:“娉婷别怕,我马上来接你!”
说完,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房门被从外面反锁。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心头一片凄然。
第二天清晨,封娉婷端着热粥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碰碗,封娉婷仰起脸,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紧接着,那碗滚烫的热粥就“不小心”地倾覆在我俩手上。
季未然正好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惊怒交加。
“宋知微,你干什么!”
季未然心急如焚地查看封娉婷被烫红的手背,那里很快鼓起两个水泡。
“没事的然哥哥,知微姐可能不想吃早饭,是我硬要她吃点,她才生气打翻的......”
“你太过分了!”季未然一把推开我。
我踉跄着摔倒在地,地上的碎瓷片狠狠扎进小腿,血瞬间涌了出来。
季未然已经打横抱起封娉婷,火急火燎地往外冲去找医生。
只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既然不吃,今天就都别吃了!”
我苦笑一声,我连一个字都没说,罪名就已经定下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自己翻出药箱清洗伤口包扎。
家里的老佣人看不下去,小声劝我:“宋小姐,您何苦呢?跟少爷低个头认个错吧,谁不知道......”
谁不知道封娉婷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仗着和季未然一起长大,就在季家作威作福。
只有季未然被蒙在鼓里。
我没让她再说下去。
我回到房间,把自己关起来,假装消沉。
环顾房间里那些季未然送的贵重物品,我只拿起了父母送我的成人礼玉镯。
然后,义无反顾地翻窗逃了出去。
夜识宴三天后就会到,加上前世,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了。
我想为他挑件礼物,但不能刷他的卡,否则惊喜就没了。
可毕业后我就给季未然当了半年总裁助理,后来因为筹备婚礼离职,身上几乎没什么钱。
我在商场挑拣了很久,最后选中一款性价比还不错的领带。
结账时,季未然恰巧走进了店里。
季未然已经知道我翻窗逃走的事,正在气头上。
见我转身在柜台结账,脚步还有点跛。
季未然一怔,立刻猜到我是翻窗扭伤了脚。
“您挑的这款可是本店爆款,好多人都买来送恋人呢!”店员热情地说。
我微微一笑:“嗯,我也觉得它很衬他。”
季未然的心瞬间软了一下。她竟然跳窗也要出来给我挑礼物?
回想这几天的种种,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季未然很清楚,宋知微不可能认识其他权贵。
她出身普通,毕业后又做他的总助几乎形影不离,根本没有出轨的机会。
季未然决定给她个台阶下。等她今晚把领带送给他,他就原谅她,并和封娉婷彻底断干净。
到了夜里十一点,还不见宋知微回来。
季未然冷着脸让助理去查,才知道宋知微早就回了那家总统套房。
季未然立刻驱车赶到酒店,疯狂地拍门。
我见是他,隔着门问:“什么事?”
季未然语气阴郁:“开门。”
我不开,他就持续不断地拍门,声音震天响。无奈之下,我只好开了门。
季未然不由分说推我进去,把房间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第三个人。
“你怀疑我被别人包养?”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可没你那么道德败坏。”
季未然眼底布满红血丝,检查完后似乎稍微平静了些。
“跟我回家。”
他不顾我的反对,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强硬地把我拖到酒店楼下。
“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我翻了个白眼,正好夜识宴发来消息,我低头回复。
没注意到角落处,一辆没开车灯的轿车正失控般加速朝我冲来!
我被撞得飞了出去。
视线模糊的尽头,我看到驾驶座下来的女人哭着扑进季未然怀里。
“然哥哥,我撞到人了,怎么办?我会不会坐牢啊?”
“别怕,有我兜着。”
季未然开车带着封娉婷飞快逃离现场,甚至没有拨打急救电话。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季未然站在病床边,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抱歉,昨晚有事没来得及去接你,肇事者还没找到,不过......”
我心如死灰,没想到季未然为了包庇封娉婷,竟想瞒天过海。
酒店门口那么多监控,他真当我是傻子?
“是封娉婷。”我直接打断他,“我看见了。”
季未然脸上的愧色更深,但语气仍是居高临下。
“别怪她,她开车少,昨晚太慌张才撞到你。你也没什么大事,就别计较了。”
我转身用被子蒙住头。
季未然见我拒绝沟通,还想再说什么。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季未然看到来电显示,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边接电话边快步冲出了病房。
他一走,我立刻翻身坐起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在车祸中摔坏,无法开机。
幸好伤势不算太重,我忍着痛走到医院外,用现金买了部新手机。
插上电话卡的瞬间,无数未接来电的提示疯狂涌出。
足有两百多通,全部来自同一个名字——夜识宴。
震惊间,夜识宴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赶紧接起。
“抱歉识宴哥哥,昨晚出了点意外,手机坏了。”
夜识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沉得可怕:“微微,如果下次再失联,就算翻遍整个京城,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我的心猛地一揪,我知道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前世,他确实这样做了。
我压下翻涌的心绪,努力安抚好他。
挂了电话,我毫不犹豫地走进警局报警。
刚走出警局大门,就看到季未然焦灼地奔来。
见我竟然从警局出来,季未然脸色大变,急声问道:“知微,你去警局干什么?”
“报警。”我言简意赅,绕开他就想走。
季未然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回拖。
“不行!立刻跟我进去销案!”
我拼命挣扎:“凭什么?她做错了事就该负责!”
面对季未然的要求,警察询问我的意见。
“我坚决不撤案!”
“当事人不同意,我们也无法强制撤案。”
季未然脸色阴鸷得可怕,不顾我刚出车祸需要住院观察,强行把我带离了警局。
季未然把我拖到封娉婷面前,封娉婷怯生生地看着我:“然哥哥,知微姐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季未然冷哼一声:“给娉婷道歉。”
我昂着头,倔强无比:“绝无可能,她该受到惩罚。”
封娉婷的眼泪啪嗒掉下来:“是我对不起知微姐,我这就去自首......”
季未然怒火攻心,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让你道歉!”
我被打懵了,两世加起来,季未然从未对我动过手。
季未然自己也愣住了。
管家匆匆跑进来:“少爷,警察来了,说封小姐涉嫌肇事逃逸,要带回去问话。”
季未然瞥了一眼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封娉婷,狠下心。
“来人!把宋知微带到地下室去!什么时候肯道歉,什么时候放出来!”
说完,他拉着封娉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竭力嘶喊:“我不去地下室!我有幽闭恐惧症!”
没有人理会。
我被粗暴地关进了冰冷漆黑的地下室。
白昼的光线从高窗透进一丝,季未然拿着谅解书来找我。
看见我满面泪痕蜷缩在角落,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着脸把文件丢在我身上。
我被惊醒。
“签了谅解书,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我的声音因为哭泣和寒冷变得嘶哑:“我不签。”
季未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轻拍了拍手掌:“这可由不得你。”
几个人涌进来,按住我的头和四肢,强行掰开我的手,在谅解书上按下了指印。
事情办完,他们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扔回地下室冰冷的地面,再无人过问。
入夜,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封娉婷。
她带着怜悯的神情蹲下身,晃醒了我,然后得意地指着自己脖子上璀璨夺目的珠宝。
“瞧,你费尽心机把我送进局子,然哥哥转头就送我三千万的首饰赔罪。”
“知道他为了给我脱罪动用了多少人脉吗?宋知微,他肯为你做什么?”
“你拿什么跟我比?”
我神志昏沉,闻言只是轻轻扯了下嘴角。
“你喜欢,拿走就是。”
封娉婷最恨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她环视四周,忽然从旁边一个废弃的画框上拆下一根尖利的木棒。
她勾起唇角,挑衅地看着我:“那你就好好看着吧。”
说完,她竟毫不犹豫地用木棒狠狠敲向自己额头,接着又猛地撞向旁边的杂物堆,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封娉婷发出刺耳的尖叫,摔倒时还不忘将那根沾血的木棒塞进我手里。
季未然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
我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季未然眼中那浓重的失望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未然抱起封娉婷就走:“宋知微,你真该受点教训了!”
五分钟后,保镖冲进来,强行把我架了出去。
季家人冷漠地看着,没有一个人阻拦。
我被架上一辆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抵达目的地。
眼前是郊外一栋废弃的别墅。我下车就想跑,可哪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立刻被按着押了进去。
前世被绑架的记忆汹涌回潮,我声音发颤。
“你们是谁?敢动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为首的男人嗤笑一声。
“我们就是季少派来的,宋小姐,你就算告状,我们也不会有事。”
我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季未然派人......绑我?
他所谓的“教训”,就是这个?
我混乱的思绪还未理清,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啊!”
“季少吩咐了,打断你的腿,收收心,别再妄想伤害封小姐。”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紧咬着下唇,脑中一片空白。
棍棒一下接一下狠狠砸在我的腿骨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最终昏死过去。
醒来时,行凶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真的打断了我的腿,我连爬都爬不动。
没有人管我,我在冰冷的地上捱过一整夜,季未然才带着封娉婷出现。
看到我头发凌乱,浑身是伤,像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季未然狠狠皱起了眉头。
怎么打成这样?他明明吩咐过下手轻点,给个教训就行?
在他视线不及的角度,封娉婷眼底掠过一丝得意。
“然哥哥,知微姐伤得好重,她没事吧?我这伤不碍事的,快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吧!”
季未然立刻忘了刚才的不适:“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不耐烦地上前踢了踢我:“知错了没?”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清是他,又闭上了。
“宋知微,你什么意思?”
季未然蹲下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抬起头。
“摆这副清高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强行把我提起来,拖行到封娉婷面前。
我被他掐得几乎窒息,他一松手我就剧烈咳嗽起来。
“跪下来给娉婷道歉,我就叫医生给你治腿。”
我沉默着,一声不吭。
“算了吧然哥哥,知微姐这样也跪不下......”封娉婷假意劝阻。
季未然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一闪:“谁说跪不下。”
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不顾我腿上的剧痛,强行摆弄成跪姿。
骨头断裂处的剧痛钻心蚀骨,我脸色惨白,嘴唇咬出了血,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道歉!”季未然厉声喝道。
我伏在地上,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绝不!”
季未然双目赤红。
她明明痛得浑身都在抖,为什么就是不肯服软?
明明只要说一句道歉,就能得到治疗。
“娉婷,过来。”季未然的声音冷得像冰,“随你怎么弄,让她给你磕三个头,这事就算完。”
封娉婷假惺惺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说着,像示范一样狠狠一脚踹在我受伤的腿上,“像这样就行。”
我死死咽下痛呼,反而昂起了头。
得了季未然的授意,封娉婷不再伪装。
她嘴上说着“对不住了知微姐”,脚下却毫不犹豫地踩上我的后脑。
“嘭!”
一股狠力踩下,我的额头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瞬间,头晕耳鸣,眼前发黑。
“哎呀,对不起知微姐,我没站稳,不是故意的......”
宋知微的声音仿佛隔得很远。
封娉婷接连又是两脚,次次都用尽全力,把我的头脸狠狠踩进尘土里。
三个头磕完,季未然冷眼旁观,搂着封娉婷转身就走。
“什么时候真心悔改了,什么时候再找人给你治腿。”
季未然的声音毫无感情。
他根本不在乎浑身是伤、腿骨断裂的我,在这废弃的别墅里要怎么活下去。
痛,全身都在剧痛。
我意识模糊,蜷缩得像只濒死的虾。
身下的血慢慢洇开,像开往死亡的彼岸花。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一脚踹开了摇摇欲坠的大门,狂奔到我身边。
一股临海城市特有的咸湿水汽驱散了浓重的血腥味。
我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
那人的肩头还带着未干的雨水,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我干涸的眼角。
像一滴迟来的眼泪。
“识宴......哥哥......”我虚弱地唤了一声。
“是我,微微,别怕,哥哥来了。”
积压的疼痛和委屈瞬间奔涌而出,身上的伤痛仿佛放大了万倍。
“我好痛,哥哥,好痛......”
泪水迅速浸透了夜识宴胸前的衣衫。
夜识宴抱着我,不断催促助理:“再开快点!”
终于抵达医院,即使提前得到消息的医生,看到夜识宴怀中遍体鳞伤、腿骨明显异常的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持续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夜识宴就在门外寸步不离地守了十二个小时。
医生终于出来,夜识宴立刻冲上前。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夜识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是病人腿部骨折严重,需要非常漫长的恢复期,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离开后,夜识宴周身寒气四溢:“查清楚了?”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查清楚了,是季未然指使人打断了宋小姐的腿。”
季未然。
他竟敢如此对待微微!
夜识宴眼底的杀意汹涌迸现。
“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季家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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