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的中年男人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疏离,“白小姐吩咐,请您暂时不要离开房间。”
门被轻轻关上,落了锁。
周屿站在房间中央,看着这华丽精致的牢笼,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再次将他淹没。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无垠的黑暗大海。
自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那个叫白薇的女人,像一道冰冷的枷锁,把他牢牢锁在了这个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孤岛上。
接下来的几天,周屿像被软禁的囚徒。
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极其精致可口,他却味同嚼蜡。
房间里有巨大的电视,有最新款的游戏机,有塞满了书籍的书架,他却毫无兴致。
他唯一的消遣就是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看着潮起潮落,看着海鸟盘旋,看着远处偶尔驶过的船只,想象着上面的人过着怎样平凡自由的生活。
白薇没有再出现。
仿佛把他扔到这里,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周屿从保镖和管家的只言片语中,隐约知道她在处理“公司紧急事务”,应对“突发的市场波动”。
他知道,那所谓的“波动”,必然和她那个虎视眈眈的家族脱不了干系。
这种被当成一件物品、用完即弃的感觉,比直接的囚禁更让人窒息。
直到第三天深夜。
周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海浪声单调地拍打着礁石。
突然,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带着痛苦抽气的呻吟,透过墙壁传了过来。
声音很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是隔壁房间?
白薇的房间?
周屿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他竖起耳朵,那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似乎在极力忍耐,却又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他想起白薇锁骨下那道狰狞的伤疤,想起她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冰冷下的紧绷。
鬼使神差地,周屿下了床,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与隔壁相连的那面墙边。
声音更清晰了些。
是白薇!
她在痛苦地喘息,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周屿犹豫了几秒。
理智告诉他别管闲事,那个女人强大得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但那个雨夜,女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冰冷触感,和她倒下时那句“小蝴蝶快飞走”的嘶喊,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他咬了咬牙,走到门口,用力拍打房门:“开门!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