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地喂到念安嘴边。
念安就着我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眼睛却一直依赖地看着我,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生怕我消失。
沈砚舟拿着水杯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他看着念安对我的全然依赖和信任,再看看念安对他明显的抗拒和疏离,脸色更加难看,眼神晦暗不明。
接下来的两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念安床边。
他发烧反复,胃口也不好。
我就变着法儿给他熬清淡的粥,哄着他吃一点。
给他讲绘本故事,握着他的小手,一遍遍告诉他妈妈在,妈妈爱他。
沈砚舟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处理工作,但偶尔会出现在儿童房门口,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带着探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每当这时,我都会用身体挡住念安,隔绝他的视线。
念安的身体在我的照料下,很快好转了。
退烧后,他精神好了很多,小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更加黏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妈妈”,叫得我心都化了。
这天傍晚,我哄着念安喝了药,准备下楼给他弄点吃的。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客厅传来沈砚舟低沉压抑的声音。
“……蔓蔓,你听我说……念安他现在只认江晚意……对,她在这里……我知道你很关心念安,但现在不合适……等他好一点……”是苏蔓。
那个“昏迷不醒”的苏蔓。
原来她早就醒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五年前,她自导自演一场戏,让我失去了孩子和婚姻。
五年后,我的儿子刚回到我身边,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来插手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恨意和冰冷,面无表情地走下楼。
沈砚舟正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看到是我,眉头立刻皱起,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了句:“就这样,先挂了。”
他收起手机,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念安睡了?”
“刚喝了药。”
我语气平淡,径直走向厨房。
“江晚意。”
他叫住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顾我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
我头也不回,语气生硬。
“他是我的儿子!”
沈砚舟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