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
我关闭了手腕频谱仪上代表安全蓝光(17.4 kHz)的发射功能。
那混乱闪烁的蓝点瞬间熄灭。
然后,我用尽全部的专注和稳定,将“探路者”的输出频率,小心翼翼地、一赫兹一赫兹地,调整到那个极其狭窄的震荡区间:19.755 kHz ± 0.001 kHz。
嗡……一股全新的、极其微弱的声波扩散开来。
它并非蓝光的低沉稳定,也非红光的尖锐狂暴。
它轻柔得像初春的细雨,细腻得如同情人的低语,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韵律,却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
这柔和的声波拂过那些搏动的肉壁,那些流淌荧光的脉络,它们似乎…微微安静了一瞬?
手腕屏幕上,那道柔和的绿光瞬间变得明亮而稳定!
指向箭头锐利如刀,坚定不移地指向红光源头(23.1 kHz)所在的肉壁深处!
生,还是死?
我咬碎了牙关,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不再犹豫,不再回头。
我将凯恩的牺牲和那微弱的绿光作为唯一的灯塔,弓起身子,如同扑向猎物的豹子,朝着那片散发着致命红光、刚刚吞噬了我搭档的恐怖肉壁,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4 核心低语柔和的绿光声波(19.755 kHz ± 0.001 kHz)如同无形的精神抚慰剂,在耳边低低吟唱,奇异地将我狂跳的心脏和紧绷的神经稍稍安抚。
但它指引的方向,却直直刺向那片刚刚喷吐出死亡红光的肉壁!
每一步踏在弹性十足的地面上,都像踩在心跳的鼓点上,沉重而决绝。
凯恩凝固在水晶中的脸,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冲到那片搏动最剧烈的肉壁前,绿光箭头几乎要戳进屏幕!
近在咫尺!
那肉壁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紫色,表面流淌的荧光脉络粗大如血管,搏动的节奏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侵略性。
红光(23.1 kHz)的源头信号强度在这里达到了顶峰,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可能再次喷发致命的声波熔岩。
“通道…在哪里?”
我急促地喘息,头盔顶灯的光柱在暗紫色肉壁上慌乱地扫射。
光滑,除了搏动和荧光,根本看不到任何缝隙!
难道凯恩错了?
或者这绿光…根本就是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