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还是……一场我预感不到的,测试?
我甩甩头,将这可笑的念头抛开。
我是苏晚,我是最顶尖的外科医生。
手术台,才是我唯一的战场。
2“我不同意用弹簧圈栓塞。”
顾言深的办公室里,气氛第一次降到冰点。
我指着3D成像图上那个形态极不规则的动脉瘤,斩钉截铁。
“栓塞术创伤小,恢复快,对薇薇的身体负担最小。”
顾言深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这是他作为院长,而不是搭档的口吻。
“但你看这里,”我将图像放大,动脉瘤的瘤颈极宽,像个布袋,“这种形态,栓塞后复发的几率超过40%!
最稳妥的方案就是开颅夹闭,一劳永逸!”
“开颅创伤太大了!”
他的声调陡然拔高,“薇薇的体质你不是不知道,她受不了那么大的创伤!”
“我是医生,顾言深!
我只选择对病人最负责的术式,而不是最讨喜的!”
我站起身,情绪有些失控,“你究竟是作为家属在考虑,还是作为医生在判断?
你不能因为她是林薇薇,就选择一个风险重重的‘安慰剂’方案!”
“苏晚!”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双曾盛满欣赏和爱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怒火,“注意你的身份!
你是在质疑我吗?”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那个永远和我站在同一战线的顾言深,那个说我们是“一颗心脏”的男人,在林薇薇的问题上,第一次,将我推到了对立面。
最终,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和了语气:“晚晚,我只是太担心她了。
开颅的风险……万一伤到周围的神经……主刀是我。”
我打断他,语气里有我的骄傲,“只要我在,就不会有‘万一’。”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好吧,就按你说的,开颅夹闭。
但是,苏晚,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百分之百成功。”
“每一台手术,我的要求都是百分之三百。”
我冷冷地回应。
那晚的讨论,在我们第一次的激烈争吵中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冷战。
他不再来手术室看我,我们之间所有的交流,都通过冰冷的邮件和公事公办的电话。
手术前一天,林薇薇住进了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