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因为握笔太久而微微发抖。
“啪”——笔尖断了。
我看着纸上晕开的一团墨迹，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脑海中闪过二模成绩单、自主招生、父母期待的眼神...所有画面搅在一起，变成一团无法驱散的乌云。
“不行的...还不够好...”我喃喃自语，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试卷上。
我慌乱地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最终，我抓起外套悄悄溜出家门——我需要空气，需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初春的深夜仍带着寒意，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学校后门。
门卫室灯还亮着，我绕到侧面围墙，找到那处栏杆缺口——林小雨曾经指给我看的“秘密通道”。
十分钟后，我蜷缩在教学楼三楼的消防楼梯间，把脸埋进膝盖。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抽泣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
“姜雨晴？”
我猛地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辰站在上一层的楼梯转角，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写满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异口同声地问。
许辰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蹲在我面前：“我...睡不着，来学校天台看书。”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你呢？
出什么事了？”
这个简单的动作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
所有的压力、恐惧和不安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我做不到...二模...高考...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会让大家失望...”许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敷衍的安慰。
直到我哭到打嗝，他才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给。”
“谢谢。”
我擤了擤鼻子，突然感到无比尴尬，“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的...我知道。”
许辰在我身边坐下，“年级第一的姜雨晴怎么会崩溃呢？
她永远完美，永远坚强。”
我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却奇怪地没有生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不。”
许辰摇头，“我觉得你很勇敢。”
“勇敢？”
“承认自己害怕，比假装坚强需要更大的勇气。”
他看向远处，“像我，花了两年时间假装不在乎学习，其实只是害怕努力后依然失败。”
夜风吹进楼梯间，带着淡淡的花香。
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