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
这声细微的猫叫,对傅承聿来说却如同惊雷。
他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又往后蹭了半步,后背彻底贴紧了冰凉的门框,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角落的浮雕,仿佛那里有拯救他的救生索。
“威胁?”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依旧紧绷,带着一种荒谬的控诉,“它……它浑身是毛!
爪子!
还有……还有叫声!”
他像是无法找到更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恐怖”,最终只是斩钉截铁地重复,“不行!
绝对不行!
这房子里,不能有这种东西存在!
协议里……协议里没有规定不能养猫。”
苏晚星迅速打断他,抓住了关键点。
她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接近一只炸毛的大型猛兽。
“傅先生,你看,”她指了指小太阳,“它真的很乖,也很干净。
我保证把它收拾好,就养在起居室,不会让它乱跑,更不会……呃,靠近你。”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傅承聿的反应。
他依旧偏着头,拒绝看向纸箱的方向,侧脸的线条绷得像一块冷硬的石头,下颌咬得死紧。
但苏晚星敏锐地捕捉到,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极其轻微地放松了那么一丝丝?
“或者……”苏晚星试探着,声音放得更轻缓,“我把它放在我房间?
这样你完全看不到它,可以吗?”
傅承聿沉默了。
空气凝固着,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小太阳细微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
他紧贴着门框,像一尊被钉在那里的、充满抗拒的雕像。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久到苏晚星以为他要爆发或者直接下令让陈姨来处理时,傅承聿才极其僵硬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细微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你。”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屈尊降贵般的妥协,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但是,”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终于敢直视苏晚星,虽然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余悸和强烈的警告意味,“管好它!
绝对!
绝对!
不许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任何地方!
包括空气里飘的猫毛!”
他加重了每一个字。
“我保证!”
苏晚星立刻应下,心头莫名一松,甚至涌上一股奇异的成就感——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