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
她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完全沉浸在线条、色彩和结构的海洋里,忘记了时间,也暂时忘记了那份悬在头顶的三年之约。
傅承聿的存在感,在这种时候变得有些模糊。
他依旧早出晚归,但苏晚星发现,他出现在起居室附近、或者“路过”她工作区域的次数,似乎比以前频繁了那么一点点?
有时她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屏幕调整一个复杂的缠枝纹样,会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背后。
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似乎带着一种……专注的观察?
等她疑惑地回头,往往只看到他端着水杯走向厨房的挺拔背影,或者书房门刚刚关上的瞬间。
有时她摊开一桌子的设计稿和色卡,正陷入选择的纠结时,眼角的余光会瞥见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起居室门口,目光落在她那些摊开的画稿上,停留的时间远远超过“无意中扫过”的范畴。
等她抬起头,他又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仿佛只是恰好站在那里思考问题。
最让苏晚星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她熬了个大夜,终于把“韧”系列的核心吊坠设计图最终稿完成。
清晨,她累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脸颊下还压着那张画满了精细线条的图纸。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上被轻轻覆盖了一层东西,带着熟悉的、冷冽而干净的木质香气——那是傅承聿惯用的须后水和衣物熏香的味道。
她猛地惊醒,抬起头。
身上果然搭着一件质感极好的深灰色羊绒开衫。
而书桌对面,傅承聿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侧影。
听到她醒来的动静,他没有回头,只是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傅太太,就算要赶工,也请注意仪态。
趴着睡,”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容易流口水,弄脏图纸。”
苏晚星:“……”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干的。
再看看身下那张无比珍贵的图纸,完好无损。
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
她抓起那件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开衫,有些慌乱地塞进旁边的椅子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窘迫:“谢谢……傅先生。
图纸……没事。”
傅承聿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