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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极其复杂,似乎想穿透她的平静,看清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但苏晚星脸上只有未褪尽的红晕和强装的镇定,以及一丝被冒犯后的疏离。
傅承聿的嘴唇几不可察地抿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他深深地看了苏晚星一眼,那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底深处。
然后,他收回目光,转身,迈着依旧沉稳却似乎比平时沉重了几分的步伐,径直走向书房。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内外。
起居室里只剩下苏晚星一个人,靠着冰冷的墙壁,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呼吸和那句魔咒般的低语,心口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闷痛得厉害。
续约?
呵。
他醉酒后的失态,和他清醒后那公事公办、迫不及待切割的态度,像冰与火的两重天,彻底浇熄了苏晚星心头那一点点被那句“续约”勾起的、荒谬的悸动。
原来如此。
协议到期,他大概是……终于可以摆脱她这个“麻烦”了。
那句醉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吧?
或者是……某种恶趣味的试探?
看她这个“傅太太”是否会痴心妄想?
一股冰冷的自嘲和早已预知的释然交织着涌上心头,压下了之前的慌乱和愤怒。
也好。
这样也好。
她缓缓地蹲下身,将警惕地看着书房方向的小太阳重新抱进怀里。
小家伙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让她冰凉的手指找回了一点知觉。
“小太阳,”她把脸埋进猫咪柔软温暖的毛发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解脱,“我们……快自由了。”
---最后一个月,在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和心照不宣的倒计时中,滑向了终点。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连多余的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怜。
苏晚星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物品。
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是这三年购置的衣物和书籍,更多的是她那些视若珍宝的设计稿、模型和收集的素材。
她把它们仔细地分门别类,打包进纸箱。
傅承聿似乎更忙了。
他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深夜归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身上带着更浓重的烟味和疲惫的气息。
他几乎不再出现在起居室,两人如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