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大步流星地朝村西的破草屋走去。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屋内的景象更是让他瞳孔骤缩!
沈知微正坐在炕沿,背对着门口。
听到动静,她有些慌乱地想把手藏到身后。
“别动!”
谢清韫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几步上前,不容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
只见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印着一圈刺目的青紫指痕!
手肘处也有明显的擦伤,渗着血丝,沾着泥污。
她身上的粗布衣裙也沾满了泥浆,头发有些凌乱。
“他们干的?”
谢清韫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风暴,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沈知微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放弃了,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点未散的怒气和倔强:“没事,一点皮外伤。
就是可惜了那些稻子……”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本来想着收了粮,给你凑点去省城乡试的盘缠……”她的话没说完,手腕上骤然传来一股大力。
谢清韫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恐慌和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沈知微猝不及防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和风尘仆仆的气息。
她愣住了,僵硬地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如同擂鼓,撞击着她的耳膜。
他的手臂收得那么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那是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护姿态。
“稻子没了再种。”
谢清韫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压抑的嘶哑和不容置疑的决绝,“人,谁也不能再动你分毫!”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翻涌着太多沈知微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愤怒、心疼、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破草屋,背影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凛冽杀气。
谢氏族长的院子里,此刻正一片“喜气洋洋”。
谢彪和他爹谢老三,还有几个参与抢夺稻谷的族老,正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摆着几坛刚开封的酒和几碟小菜。
谢彪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爹,您就放心吧!
谢清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