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如同晴天霹雳!
所有叫嚣的声音瞬间消失!
谢老太公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谢清韫的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你……你……分家文书,白纸黑字,三亩薄田,清清楚楚,归我谢清韫所有!”
谢清韫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今日抢走的稻谷,一粒不少,明日日落之前,给我原样送回!
少一粒……”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缓缓扫过地上瘫软的谢彪和面无人色的谢老三,“我就剁谢彪一根手指!
少两粒,就剁两根!
以此类推!”
“还有,”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谢老太公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审视,“管好你们的人,管好你们的爪子。
再敢动我的人,伸哪只,我剁哪只!”
说完,他不再看院中众人惨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拂袖而去。
那清瘦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孤绝气势。
院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谢彪压抑的、恐惧的呜咽声。
谢清韫回到破草屋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推开门,看到沈知微正笨拙地用一只手蘸着清水,清洗着手肘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沉默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沈知微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手藏起来。
“别动。”
谢清韫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那是他在府城买的伤药。
微凉的药膏被他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擦伤破皮的地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他刚才在族长院里那副煞神模样判若两人。
沈知微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认真。
药膏带来的微凉刺痛感,和他指尖那小心翼翼的温热触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头涌起一阵陌生的悸动,脸颊微微发烫。
“那个……谢谢啊。”
她小声说,打破了沉默。
谢清韫涂抹药膏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抬头,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以后,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
沈知微一愣。
“不会再让人动你。”
谢清韫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