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同投入沸水。
刺鼻药香混着腐肉腥气直冲鼻腔。
“用长杆挑尸衣!”
百夫长突然暴喝。
将一根裹着油布的竹竿砸在老兵脚边。
“谁敢碰皮肉,剁手!”
几个士兵立即用铁钩勾住尸体脖颈处的破布。
像挑拣死鱼般拖向大锅。
寒风掠过沸腾的铁锅。
腾起的白雾里隐约可见尸身扭曲的五官。
有个新兵突然跪地干呕。
吐出的秽物里掺着黑血。
我不看他们拖拽尸体的动作。
那只会动摇我的意志。
“老子当年在漠北见过瘟尸症!”
满脸烧伤疤的老卒扯开衣襟。
露出胸口蜈蚣般的旧疤。
“吃尸肉的全烂肠子死绝。”
“唯独将军这法子……保命!”
人群骚动渐息。
几个戴朱砂标记的医卒开始分发药汤。
“活下去。”
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
“只要活着,就有出路。”
“哪怕这路,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2 谣言止于首级城门口的风,裹挟着尚未散尽的血腥气,刮在脸上,如同砂纸打磨。
一个穿着破烂皮袄、缩着脖子的“货郎”,哆哆嗦嗦地递上几块粗糙的干粮,眼神闪烁。
“军……军爷,行行好,换点盐巴吧……”我接过干粮。
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腕内侧。
一道细长疤痕。
三年前遭遇战中,我亲手在他手臂留下的剑痕。
“卖货的?”
我冷笑一声。
手中寒光乍现!
腰刀出鞘。
精准削开他厚重皮袄袖子!
狰狞剑疤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拿下!”
他被亲兵拖进刑房。
不到一炷香时间。
惨叫声就停了。
秦川走出来。
面无表情递上沾血供词。
“招了。”
“赵相的人。”
“任务是散播谣言,动摇军心,伺机破坏城防。”
我接过供词。
扫了一眼“赵相密令”字样。
只觉一阵恶心。
随手扔进火盆。
“处理掉。”
一颗头颅很快悬挂在城楼最显眼位置。
我站在下面。
看着聚集的百姓。
“疯的是你们!”
“不是我秦无暇喜欢杀人!”
“是你们!
是赵相!
是外面那些豺狼!”
“逼着我举起这把刀!”
“看清楚!”
我指着那颗滴血的头颅。
“谁再敢传一句谣言——”我猛地拔高声音。
如同炸雷。
“就跟它一样!
悬首示众!
曝尸荒野!”
3 火中淬刃“走水啦!
粮仓走水啦!”
“快来人啊!
秦将军藏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