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工装,脸上蒙着块布,只露出一双写满惊骇和怨毒的眼睛。
“还给我!”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地扑上来抢夺。
我侧身闪避,手腕一抖—— 牛皮纸包散开,棕红色的碎壳和粉末,簌簌洒落在潮湿泥地上。
“罂粟壳。”
3 揭露真相我用脚尖踢了踢那堆刺目的碎屑,声音在雨夜里清晰得瘆人,“卫生局王科长他们明天要重点检查的‘违禁成分’,就是这个吧?
藏在碗柜里,栽赃给我?”
林小蝶的眼睛瞬间赤红,像要滴出血来:“是你!
是你偷了我的配方笔记!
是你故意设局陷害我!”
回应她的,是黑暗中一声清晰的“啪嗒”——录音机的按键弹起。
沙沙的电流声后,她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声音,在淅沥的雨声中阴魂不散地响起:“……加点这‘神仙粉’,保管评委吃了还想吃,上了瘾离不了!
哼,什么翡翠露,土包子玩意儿,也配跟我斗?
等釉璃那贱人被当成毒贩子抓走,看周老头还怎么捧她臭脚……”林小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
她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浑身筛糠般抖起来。
翌日,后厨被卫生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王科长捏着那个装着棕红粉末的牛皮纸袋,脸色铁青,目光如刀:“林小蝶同志!
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她!
是釉璃这个贱人陷害我!”
林小蝶状若疯癫,旗袍领口在撕扯中歪斜,露出颈间狰狞的青筋,她枯瘦的手指直直戳向我,歇斯底里,“是她偷了我的革命配方!
是她藏了毒药想毒死评委!
她想破坏我们饭店的荣誉!
王科长,你要明察啊!”
她的哭嚎尖利刺耳,在油腻的墙壁间撞出回音。
我没有看她,只是从洗得发白的工装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砖头大小的黑色录音机。
在王科长疑惑的目光中,我按下了播放键。
“你加了罂粟壳。”
录音机里,我平静的陈述句,和林小蝶那阴毒的自语交织在一起,形成最残酷的对比。
冰冷的机械音,像一把重锤,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狡辩的力气。
林小蝶彻底瘫软如泥,昂贵的丝绸旗袍下摆蹭满了油污,开衩处露出磨破渗血的膝盖。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周世昌先生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