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粥备着,等夫人醒来的时候吃,宋父就赶到了。
宋父一脸担忧地坐到床边,心疼地抚着她的额头,“这怎么又病了?”
孙叔叹了口气,“夫人最近喝了很多酒,好几个晚上喝醉了就在地板上睡着了,被子也不盖,本来就有些感冒了,昨晚应该又着了凉,所以才发起高烧。”
宋父听着她睡梦中的话,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傻孩子,阿琛要是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啊。”
宋言心足足昏睡了三天,高烧退了又烧,起起伏伏。
期间,宋父一刻也不管离开,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儿身边细心照顾着。
他看着病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女儿,抹掉眼泪,倾身拥抱着自己的女儿,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头顶。
“言心,你不是要等阿琛回来么?
你忘了,阿琛不喜欢你喝酒,也不喜欢见你生病,他要是知道你喝那么多酒,还病成这个样子,他一生气可能就不回来了。”
许是她将父亲的话听进去了,第四天她忽然从昏迷在醒了过来,高烧退了一些,却始终还在发热。
“老天保佑,你总算醒了。”
宋父喜极而泣,紧紧着抱住女儿,“你吓死我了。”
宋言心轻轻敛了敛眼帘,声音干哑,“爸,是不是我不喝酒,不生病,阿琛就会回来了。”
宋父僵了一下,慢慢直起身体背过身来,掩面而泣。
他的女儿,真的病入骨髓了……宋父离开后,当天晚上,宋言心一个人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的左侧都是她用来放资料的,右侧放的则是乔琛平时爱看的书。
宋言心目光在右侧的书架上流转,直至第三排中间位置,有一本书上微微有点亮光。
她视线一顿,修长的手指轻勾,将那本书拿了下来。
是一本词作集本,那点亮光是夹杂在书页中间一朵枫叶形状的金色书签露出的末端。
她打开书签停留的那一页,是一首清代的词: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词的旁边有乔琛留下的字迹: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是憾。
不爱的人在一起,那是怨。
而我和她,一个爱极,一个恨极,到头来都是错。
我在心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