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
鄙人姓陈,鼎晟资本。”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和气,“我们公司非常看好‘悬壶堂’这块金字招牌的文化价值和地段潜力。
我们计划投入巨资,将它打造成一个集高端养生、私房药膳、文化展示于一体的顶级会员制会所。
姜小姐作为姜氏传人,可以担任首席顾问,我们保证……”姜栀没等他说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捏着那张冰冷的名片,指尖用力到发白,声音带着被侵犯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们……要收购悬壶堂?
把它变成……会所?”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像护崽的母兽,“不可能!
悬壶堂是我姜家的根!
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不是给你们附庸风雅、装点门面的高级会所!
请回吧!”
陈经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换上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冰冷:“姜小姐,别急着拒绝。
时代在变,老一套行不通了。
你这悬壶堂,”他环视一周,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门可罗雀,入不敷出,还能撑几天?
我们给出的收购价,绝对公道,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年轻人,要懂得审时度势。”
“出去!”
姜栀指着门口,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带着破音,“悬壶堂只要还在我手里一天,就永远姓姜!
永远开方抓药!
你们休想打它的主意!”
陈经理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并不动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像毒蛇般冰冷滑腻:“姜小姐,话别说得太满。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整了整西装袖口,带着助理,如同来时一样傲慢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阴沉的天空。
药堂里死一般寂静。
姜栀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药柜,身体控制不住地滑坐在地上。
愤怒的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无助。
鼎晟资本,那是本地有名的资本大鳄,行事向来霸道,看中的猎物极少失手。
悬壶堂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块待价而沽的肥肉。
“怎么办……爷爷……”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无助地耸动着,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药堂里低低回响。
几滴温热的液体,无声地砸落在脚下的青砖上,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