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似早有准备。
视线落文件上白纸黑字标题简洁有力:《贺星星日常照料及情感陪伴临时合作协议》。
甲方:贺凛。
乙方:空白。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协议内容简单。”
贺凛声音冷静无波澜像商业谈判,“乙方需协议期确保甲方之子贺星星身心健康提供必要照料情感安抚帮助克服对‘新家庭成员’恐惧排斥心理。
作为回报甲方支付乙方等同于贺氏集团高级研究员年薪两倍酬劳并承担乙方在此期间所有合理开销。”
年薪两倍?!
我被数字砸懵。
贺氏高级研究员年薪绝对是我奋斗十年难企及天文数字!
震惊未平息贺凛手指点协议正文第一条细则声音沉稳:“协议第一条”顿目光从协议抬起再次落我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笃定,“乙方需确保每日早晨亲自陪同贺星星共进早餐。”
指尖冰凉几乎捏不住薄薄文件。
纸上“年薪两倍”字样像烧红烙铁烫视网膜。
荒谬!
活二十五年母单动物痴双重属性下砸向我人生最荒谬陨石!
住进贺家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贺星星?
就因四岁小团子暴雨夜“碰瓷”和“妈妈香”?
我深吸气努力让声音平稳带职业化疏离:“贺先生抱歉超出我职业范畴能力范围。
星星需要专业儿童心理医生或您家庭信赖长辈照顾者而不是……”顿斟酌用词,“宠物医生。”
不敢直视深不见底眼眸怕看到心惊意图。
将协议轻轻推回动作明确拒绝。
狭小诊室空气凝固。
贺凛没立刻收回协议。
看我明显抗拒姿态脸上无意外恼怒平静可怕。
没看我目光转向紧贴我腿边抱猫竖耳朵偷听贺星星。
小家伙显然听懂“拒绝”意思红肿杏眼瞬间盈满巨大失落恐慌小嘴瘪眼看新一轮洪水决堤。
就在贺星星泪水即将滚落刹那贺凛开口声音低沉依旧带上奇异非完全对我陈述语气更像平静分析客观事实:“贺星星患轻微社交障碍分离焦虑。
母亲去世后愈发明显。
拒绝除特定对象外所有成年女性靠近。”
目光掠过儿子不安小脸“保姆换十七个无一例外三天内被他用各种方式逼走。
家庭教师心理医生只要他潜意识排斥结局相同。”
我心猛一沉低头看贺星星。
小家伙似被点名弱小脸蛋显得更白,抱棉花糖手收更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