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局促和戒备。
这天晚上,贺星星突然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
起因是白天在幼儿园玩疯了,汗湿了后背又吹了点风。
小家伙蔫蔫地吃完晚饭就窝在我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精神萎靡。
我一摸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心头一紧。
“39度1。”
林管家拿来电子体温计,忧心忡忡。
儿童房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
贺星星被安置在他那张铺着柔软云朵被子的儿童床上,小眉头难受地蹙着,长长的睫毛因为发烧而濡湿,像被打湿的鸦羽。
他烧得有些迷糊,却依旧下意识地伸出滚烫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坐在床边我的手指,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姨姨……难受……”他小声哼哼着,声音带着哭腔,软糯又可怜。
“星星乖,不怕,姨姨在呢。”
我的心揪成一团,所有关于避嫌的念头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我立刻进入专业状态,指挥林管家准备温水、毛巾和退烧药。
我解开贺星星的睡衣扣子,动作轻柔又利落,用温水浸湿的软毛巾,一遍遍耐心地擦拭他滚烫的额头、脖颈、腋下和手心脚心,帮助物理降温。
小家伙在昏沉中感受到熟悉的、带着安抚力量的气息和轻柔的动作,紧绷的小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我全神贯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我微微俯身,小心地调整着贺星星的姿势,用毯子将他裹好,只露出擦拭的部位。
壁灯的光线勾勒着我柔和的侧脸轮廓,专注的神情里带着一种圣洁般的温柔和坚定。
不知何时,一道高大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床前一小片区域。
贺凛来了。
他显然刚从某个重要场合赶回,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微凉和一丝极淡的酒气。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领带也被扯松了,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站在床边几步远的地方,没有靠近,只是沉默地看着。
看着我如何熟练地照顾他生病的儿子。
看着那纤细却异常坚定的手指,如何温柔地拂过孩子滚烫的皮肤。
看着我额角的汗珠,滑过我专注而柔和的脸颊,滴落在颈窝。
看着我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圈出一方安全温暖的天地。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深邃的眼底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