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我最爱的就是画画。
直到跟陆景瑜在一起后,再也没碰过画笔。
“会。”
裴时宴准备了绘画工具,拉着我的手,在草地中间坐下。
我看着他的侧脸,他当真如传闻中那样可怖么?
可他为什么,带给我的都是温暖。
这一天,我是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爱画画,当初姜荞顶替了我的艺术生名额,我只能参加统考,学了金融。
画画是妈妈的梦想,也是我八岁的梦想。
因为那一年,妈妈去世了,姜荞母子登堂入室。
我再也没有人爱,没人关心我爱什么,包括画画。
“裴时宴,谢谢。
还有我很开心。”
我画了一张裴时宴的人像画,多年未碰,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送你一幅画。”
裴时宴低头看画,我抬头看他。
他的眼里是我画的他,我的眼里是看画的他。
心砰砰跳。
不明白是因为重拾画笔的激动,还是因为初识裴时宴的心动。
6一日后的晚宴,其实是一场恶战。
当天,裴时宴带着我入场,高定粉色礼服,衬托的我更加粉嫩。
全场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我目光有些怯场。
说来可笑,陆景瑜从来没有带我出入正式宴会,几乎都是风月场所。
至于姜家,更是轮不到我。
“别怕。”
裴时宴握紧我挽着他手臂的手,低头盯着我的一颦一笑。
裴时宴仿佛告诉我:他便是我撒泼的底气。
传闻中的裴时宴,杀伐果断,地狱阎王。
可为何偏偏对我好得过分?
我身上有什么让他可图谋的吗?
如果有,是我之幸。
母亲去世后,没人在意我的感受。
仿佛被世界抛弃。
庆幸的是,我身上还有他可图谋的,能让我体会到片刻片刻的欢愉和宠爱。
“姐姐,爸爸找你有事。
这位是?”
裴时宴穿着西装,雍容华贵,长相姣好,我瞧着姜荞的眼神炽热。
看上裴时宴了。
我将裴时宴拉到身后,下意识盯着姜荞,“在哪?”
裴时宴捂嘴低笑,本就风情万种,勾得姜荞目不转晴。
我拍了拍裴时宴,他反握住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
“你在这等我,处理点家事。”
“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杀了他们。”
望着裴时宴放荡不羁又略显认真的神色,我摇摇头。
“不要为我沾上鲜血,我能解决。”
裴时宴明显愣住片刻,我放开他的手,跟着姜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