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车祸成了植物人,我替他登录手游账号。
游戏里他有个“老婆”叫轻舞,每天嘘寒问暖。
“老公,今天有没有想我?”
轻舞的消息闪动。
我沉默着,以弟弟的名义回应:“嗯,想了。”
某天轻舞被敌对帮会围剿,我苦练操作替她翻盘。
帮会庆功宴上,轻舞当众表白:“老公,你真好。”
我心跳加速,却瞥见病床上沉睡的弟弟。
翻查弟弟手机时,意外发现他还有另外三个“老婆”。
每个备注都是“宝贝”,聊天记录不堪入目。
原来植物人弟弟,是个游戏海王。
1 病床前的虚拟守护病房里的空气,像是一块沉重的湿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呼吸上。
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冰冷得刺人。
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流泻下来,无情地映照着病床上那个静止的身影——南浩轩。
他躺在那儿,安静得像个制作精良的蜡像,只有胸膛随着呼吸机单调的节奏微微起伏,证明着生命微弱的延续。
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如同怪异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手臂、胸膛,连接着床边那些闪烁着幽幽绿光、规律作响的冰冷仪器。
每一次规律的滴答声,都像一柄小锤,敲打在南浩宇的心上,沉闷而压抑。
母亲坐在床边的硬塑料椅上,脊背微微佝偻着,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
她手里攥着一块湿毛巾,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浩轩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惊扰了他。
她的目光长久地凝固在儿子苍白的脸上,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那是一种被漫长等待和渺茫希望反复煎熬后的枯槁。
“浩宇,”母亲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像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头,“你…你记得按时给浩轩那游戏点点吗?
他以前…天天念叨着,别…别让人给抢了东西。”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浩轩脸上移开,话语里透着一股近乎卑微的执念,仿佛守护住儿子虚拟世界里的那点东西,就能抓住一丝他存在过的证明。
南浩宇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咙里堵得发慌,只能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沉重的单音:“嗯。”
他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母亲那被绝望侵蚀的侧脸。
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