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啪”地站起来:“反对!
证人非医学专业,无权对血型遗传做结论!”
“报告第3页明确写着,苏曼柔提供的‘胎儿血型’与男女双方均不匹配。”
林晚照不慌不忙抽出第二份文件,“此外,我方还调取了苏曼柔就诊医院的监控——”投影屏亮起,画面里苏曼柔戴着鸭舌帽,往护士站的抽屉里塞了个红色信封。
林晚照按下遥控器,画面切到第二天:同一个护士把盖好章的空白B超单塞进她的手提包。
“反对!
这是非法取证!”
周律师的钢笔尖戳破了文件纸,发出细微的“嗤啦”声。
“监控设备安装于医院公共区域,符合《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
沈知远突然开口,声音如冰刃般冷静,“需要我复述具体法条吗?”
周律师的脸涨成猪肝色,重重坐下。
苏曼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本涂着裸色甲油的指腹渗出血珠——她以为林晚照只会打情感牌,却没料到对方把证据链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
“接下来,关于代孕指控。”
林晚照调出DNA鉴定报告,“苏曼柔声称孩子是她与沈知远的,但鉴定显示,胎儿的生母另有其人。
而代孕协议上的签名——”她放大投影,“和苏曼柔在‘时空实验室’实验同意书上的签名,是同一支笔写的。”
法庭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像是风吹过密林的窸窣。
苏曼柔猛地站起来,帕子掉在地上:“这是陷害!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实验室——那这些邮件呢?”
林晚照取出最后一份证物,“发件人是‘时空实验室’的张教授,收件人苏曼柔。
邮件里提到‘TR - 07号样本出现记忆重叠,需要清除原宿主记忆’,附件日期是2022年7月15日——”她抬眼看向苏曼柔,“正是我车祸失忆的日子。”
苏曼柔的瞳孔剧烈收缩,粉底下的皮肤泛起青灰。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林晚照,却被法警及时按住。
“你疯了!”
她尖叫着踢翻椅子,“那些都是假的!
实验根本没成功——肃静!”
法官重重敲响法槌,旁听席上传来低声议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焦躁。
林晚照坐下时,手心里全是汗。
沈知远不动声色地把檀木梳塞进她手里,梳子齿还带着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