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一个年过六旬的鳏夫,这人已经娶了好几个填房,最后都是被打死的……”就在男人犹豫间,一个美妇走了出来:“你叫童童?”
我点了点头。
美妇沉默片刻,转头对男人说道:“九州,留下她吧,也是个可怜孩子。”
原来,少年名唤九州。
九州无奈地转向美妇:“阿娘,你知道的,我们不能留下她!”
看着美妇毫不松动,九州也只能叹了口气,我立马跑去美妇面前跪下磕头:“谢谢姨姨收留我!”
美妇立马扶起我:“这孩子,跪下作甚,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吧!”
我开心地抱住了美妇,她的腰身是柔软的,真的很舒服,就像我的阿娘一样。
情不自禁的,我唤了声“阿娘”。
许久没得到回应,生怕这声“阿娘”惹美妇不快,忙抬头看。
抬头才发现,美妇早已泣不成声,两行清泪落到脸颊上,然后顺着我的脸颊流入我口中。
很苦,就如美妇的一生。
九州只是默默转过身去,继续打铁。
而我从此刻起,暂时从那个叫“家”的牢笼里,逃出来。
09我和阿爹短暂扮演了几天父慈女孝的日子,其实,我们各怀鬼胎。
我想等自己长大,有能力了,就杀了他。
而他,我本以为他至少会怜惜一下自己的亲骨肉,再不济也会觉得家里多个做工的,也无妨。
只是,想要卖我的,始终是我的阿爹。
其实阿娘的死,和阿爹是有关系的,但是怎么判,全凭师爷高兴。
本来,师爷想讹钱,但是,我的阿爹将我便宜卖给了师爷。
这也是为什么师爷带着衙役,不再追查我娘的死因,直接扬长而去的原因。
这一切,是在我听墙角的时候,才弄明白的。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一向睡得很死的阿爹,竟然半夜出门了。
阿爹一有动静,我就醒了。
阿爹是去找祖母的,祖母说:“这次,找个出价高的,给卖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买家,是个六旬出头的鳏夫,有点小钱,给的也多,唯一的要求就是入了他家门,娘家什么都不能管了。
看着阿爹喜笑颜开数着钱,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了。
阿爹回来高兴地告诉我,给我许了个很好的人家,以后我不需要再浆洗衣物,而是去给人家当主子,以后有的是人伺候。
他以为我会满心欢喜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