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
我不去给他个教训,他以后就不敢再造次了!”
看着坐在后院中,又陷入疯魔的文姨。
我哭了:“九州哥哥,别去,他是周成君,是我爹!
你不能!”
是啊,现在的陆九州是不能杀了周成君的。
新上任的县令,律法严明,哪怕是打架斗殴都会严惩,更别提杀人放火了。
即便陆九州是战士遗孤,新县令怕也不会法外开恩。
最终,我们都冷静下来,坐在矮板凳上,静静地看着文姨发疯。
12只见文姨又开始锄掉她辛苦栽种的草药,嘴里不停念叨:“不种这个,要换成解药,解药才能救陆大哥。
解药是什么呢?
谁告诉我解药是什么……”找不到解药的文姨,有些急了,但是再急,她也不伤人。
只是,不停地跳舞。
其实在住过来的第三晚,我就发现文姨的疯病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阿爹将我阿娘死死按在水缸里,阿娘苦苦挣扎,慢慢没了力气,就这么半挂在了水缸上。
梦里的视角,又忽然切换到水里,我透过清水,看到阿娘死后的眼睛,是没有闭上的,她就这么怜爱地看着我……我是哭醒的,醒来后睡不着,便去外面透透气。
站在小屋门口,竟看到文姨在跳舞。
当时只觉得,文姨跳得可真好看啊!
我开心地想要上前,让文姨也教教我。
可脚刚迈出去,却被人拽住了胳膊:“别去,阿娘现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思念我阿爹,别去打扰她。”
于是,我经常半夜会看到文姨锄草药、跳舞。
每次,陆九州都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而第二天,我都看不到晚上的满地狼藉,因为都被陆九州给收拾掉了。
其实,哪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呢,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说破罢了。
陆九州告诉我,他的阿爹和阿娘,感情非常好,青梅竹马。
但是世道太乱了,两人刚成亲,陆阿爹就不得已从军,文姨家是医药世家,陆阿爹才走半个月,文姨就自己把出月余的喜脉。
再后来陆阿爹一身伤回到家,不久便去了,文姨思念成疾,便开始有些疯魔了。
非要说怪谁,那只能怪这世道。
有一次,文姨搂着我问:“童童,你会害怕吗?”
我窝在文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皂荚香,很是安心:“爱你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