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江荣今天一天过得实在是跌宕起伏,出门上值的半道上遇到了安郡王,对方对于上次的结果显然不满,但明面上又挑不出什么错处,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叫到了廊下罚站了半个多时辰。
他知道这位郡王爷的脾气,以为自己这次站上一天都算是讨了便宜,结果不曾想没多会儿就见安郡王喜笑颜开地朝他走了过来。
还一口一个的岳父大人叫他。
江荣实在是云里雾里,搞不懂这位脾气不好的郡王爷怎么忽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结果对方话锋一转,说起了江无瑟与太子的婚事,并说自己这个当叔叔是长辈,不好耽误了晚辈的婚事,所以想尽快与江玉靖完婚。
江荣在安郡王的嘴里确定了那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要娶江无瑟的消息后差点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这,这是个什么峰回路转!?
回家的一路上,江荣说不出来内心是狂喜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只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到了家门口都有点分不清正反门。
好在那位太子殿下虽然不常出来,可脾气看着还算好,还客客气气地请他起身。
江荣忍不住心想自己竟然真的走了大运,要成为储君的岳丈了吗?
正想入非非之际,冷不丁的又听见那太子殿下道,“今日到访的突然,实在是打扰,更是晚辈的不是,还望江大人不要责怪。”
江荣心想自己哪有那个胆子去责怪太子爷呀,这太子虽然居久深宫,不理朝政,但实在是得皇帝的喜欢。
要知道在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如此优秀的情况下,皇帝这么些年愣是没有动移储的心,可见这位太子爷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想到这里江荣越发的恭敬了,“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能来敝府,实在江家的福气,江家上上下下只有高兴的份儿,哪里说什么打不打扰的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无瑟也不能装死了,只能上前两步对江荣这个便宜爹,行了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当着谢承安的面,江荣只能把慈父的形象挂在脸上,对江无瑟温和地笑着:“瑟儿,你今日不是去同窗的茶话宴吗,怎么会遇到了太子殿下?”
“你也是,与太子殿下相识一事也没听你提过,如今太子殿下要来府里做客,你竟也不派人早点通知为父,让为父做做准备,实在是调皮。”
说完江荣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谢承安道,“无瑟年纪小不懂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若是有什么冒犯到的地方,还望殿下能念在她自幼内向寡言的份上,千万不要责怪,来,殿下您里边请。”
江荣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听到了太子要与江无瑟成亲的事,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假意又客套。
这话江无瑟不是不能回的,只是她不想应付,于是便把目光落在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太子爷身上。
后者见状微微挑了一下眉,江无瑟都以为他要说什么场面话了,不承想下一刻,这神人便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佛珠,然后盘在手上开始捻。
江无瑟:“……”
这个佛经早不念晚不念,就偏得在这个时候念是吧?
大约是看出了江无瑟脸上的无语,谢承安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便道,“是我心血来潮,江大人莫怪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