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婆婆都抿嘴乐,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村里姑娘不会摘菜的。
动筷后尝到了肉味,老两口更不好意思,南笙就说多吃些,还有事情请他们帮忙。
“大娃运气好,在山上挖到一颗人参,我想着泡点药酒给林寒喝,酒都买回来了,却不知道怎么泡。”
提起泡药酒,她才想起来忘了什么事,“大娃,去我屋里把酒拿过来,给你爷爷倒一杯尝尝。”
林父连连摆手,“不用喝酒,一会吃完饭我就给你泡,这算什么大事。”
不过大娃把酒端过来后,他却没拒绝,这酒闻着实在太香了。
饭桌上,想着二儿媳妇有长进,公公就多了句嘴,“老二家的,你想不想去上工?三队空出个记分员的活,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安排。”
记分员也不是非得有学问,只要能把上工人名认出来就行,这个不难,家里就有现成的老师。
南笙还想过段时间再开口,结果公公就给她安排好了,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可太好了,正好我认字,记分员一天是多少工分来着?”
“六个工分,不高也不低!”
思哲怨念地抬头,之前他累死累活干一天也才六个工分,林父装作看不到,其实这活安排下来也不容易。
饭后,林父就开始泡药酒,他看见人参后心疼地不行,“这人参得有七八十年了,怎么挖的跟狗啃了一样?”
大娃本来在给他打下手,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没有工具,能挖成这样就不错了。
南笙在和婆婆收拾厨房,她洗碗,婆婆扫地,“记分员虽然不用干活也得一直在地里待着,家里有没有草帽,没有的话赶紧去买两顶,你五叔家就卖。”
“那是得买两顶,我估计思琦也得跟我一块去。”
记分员的活是三天后定下来的,南笙当天就带着思琦去了五叔家,五叔林国成是个早产儿,身子骨不健壮,他工分挣得少就靠做些手工补贴家用。
像筐,簸箕,笤帚,草帽这些他都会做,村里人知道情况,很少去镇子上买,缺什么就去他家拿。
“五叔五婶在家吗?”
“谁来了?自己开门进来!”
看家的是他们家的儿媳妇小宁,得管南笙叫嫂子,她挺着大肚子就没去上工。
“是嫂子和琦琦啊!快进屋坐!”
南笙看着她的大肚子就害怕,又想起了出事的李家嫂子,李家和马家闹的正厉害,听说沈翠以后都不能生了。
她昨天从医院回来后,直接去了马家,把马家一大家子闹的天翻地覆,不为别的,她把孩子送过去了。
没错,就是那个被推倒没了的男胎……
“我就不进去了,家里还有草帽吗,我想买两个。”
小宁为人很大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买不买的,喜欢哪个拿就是了。”
南笙可不能接这话茬,她不喜欢欠人情。
来到存放东西的库房,她忍不住赞叹一句,“五叔手可真巧!”
其实草帽样式都一样,就是分尺寸大小,女人小孩带的就是五毛钱一个,男人带的比较废料,就是七毛钱一个。
“小宁,我先拿两个回去,你问问五叔能不能给我做三个帽沿大点的,我和两个孩子戴。”
“应该没问题,等爹回来我和他说一声。”
南笙也没多待,把钱塞小宁手里就跑了,也是不巧,回去的路上她竟然在李家门口遇到了沈翠,她正弯腰往外面拎泔水。
同为女人,虽然不熟也不耽误南笙心疼她遭了大罪,“嫂子你放下吧,我帮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