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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你若是再流掉的话,以后都不可能有孕了。”
那大夫自从把脉发现我已经喝药流产七次之后,眼中的鄙夷就怎么也掩藏不住。
他以为我是哪家不检点的妾室,又或是自甘下贱的外室,才会落胎那么多次。
毕竟,还从未听说哪家的正室夫人怀上孩子,却不让生的。
那时,我猜想是安胎药有问题。
怀疑过身边所有人,却从未想过那人会是萧朔风。
“我是故意让她有孕的。”萧朔风一字一句道:“当初,她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欺负疏棠,害她身体入了寒气,受孕艰难,至今三年无所出,被人在背后闲话。”
“所以,我要让她一次次小产,给疏棠赎罪!”
我浑身如坠冰窟,只听得萧朔风继续道:
“什么时候疏棠怀上孩子,什么时候她的惩罚才能结束。”
指尖陷入掌心,溢出淡淡的血痕。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攥住,蓦地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我仓皇的后退,一点点远离了声源处。
生怕再从萧朔风口中听到让人如同剜心的言语。
我避开人群,回到卧房,喝退了下人,才敢坐在床脚,呜咽出声。
十四年相伴长大,在父亲面前以正妻之位救我性命,三年朝夕相处。
我以为萧朔风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却未曾想,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沉浸在悲伤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萧朔风推门而入。
看着我坐在地上,哭红了双眼,他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柔声道:
“又吓着了?别怕,夫君在这呢,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自从被山匪掳走,我就患上了严重的心病。
时不时就会突然恐慌,躲到房间的阴暗处,偷偷哭上一场。
可这一次,萧朔风像往常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我却没有觉得慰藉。
我忍不住出声问他:“你也不会伤害我吗?”
萧朔风将我抱得更紧了:“怎么这样问?这些年,我待你难道还不好吗?”
我悄悄落下一滴泪,退出萧朔风的怀抱,直视他的眼睛。
“那为什么我每次刚怀上孩子就会流产,真是因为我福薄,还是有人故意害我?”
萧朔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