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得更急:“你胡说!”
“胡言乱语!”
顾夫人脸色白得像墙皮,“这是庶女攀咬主母!”
“顾夫人若觉得是假。”
裴清从宾客里走出来,腰间玉牌闪着冷光,“不妨跟我去刑部,他们那还有两本一模一样的账册。”
顾婉柔突然尖叫着扑过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当年是你自己——够了。”
齐明轩的声音像冰碴子砸下来。
他倚在门框上,玄色披风沾着晨露,目光扫过我时带刺:“顾晚棠,你今日若敢毁了她,我便毁了你。”
我的心跳得厉害,却听见自己笑出了声:“齐王这是要护着谋害庶女的毒妇?”
“不是护毒妇。”
他一步步逼近,“是护本王的人。”
“齐王。”
容时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他穿了身玄色劲装,腰间并蒂莲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暖光。
手中卷宗展开,定北侯府的印信红得刺眼:“陛下已下旨彻查顾夫人娘家,贪墨、陷害忠良,桩桩属实。”
顾夫人“扑通”跪在地砖上,顾婉柔的金步摇“当啷”掉在她脚边。
老夫人柱着拐杖站起来,眼里有泪:“晚棠,你做得对。”
满厅寂静。
我望着容时腰间的玉佩,又看向顾夫人惨白的脸,突然开口:“我不是废物,也不是谁的对照组。”
我摸了摸袖中遗书,“我是顾晚棠。”
散席时,小桃捧着个红漆木匣过来:“小姐,门房说齐王府的人送来的。”
我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张烫金请帖,边角绣着金线蟒纹。
小桃凑近看:“这是......齐王的夜宴帖。”
我合上匣子,看了眼站在廊下等我的容时,“他大概觉得,我还没玩够。”
我捏着齐王的请帖敲了敲桌角。
小桃端药进来时,我正把母亲的护主玉佩塞进衣襟里——上一世在齐王府挨的那顿鞭子,若当时有这东西,或许能少断两根肋骨。
“小姐真要去?”
小桃攥着帕子,“齐王那院子,上回刘府的二姑娘进去......去。”
我把请帖往袖中一塞,“他要当猎人,我便当回猎人的猎人。”
容时靠在院门口,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桂花糕。”
我接过咬了口,甜得发腻,和上一世他藏在我枕头下的味道一模一样。
“外围布好了?”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