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满园芬芳,比不上冷宫里老梅树的一丝清香。
“小宁子,记住,”我转身看着小宁子认真地说,“从今天起,说话做事小心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这永和宫,不一定比冷宫安全。”
小宁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宫里气氛紧张得像暴风雨要来了。
赵衡很快拿下魏明,查出他和淑妃落水案有关,接着以此为突破口,清查魏渊一党势力。
朝堂上风云变幻。
魏渊称病在家,却没闲着,他的党羽上书为魏明辩解,和赵衡一派激烈争吵。
而我,这个被“特赦”的废妃,成了宫里最尴尬的人。
没封号,没地位,住在永和宫,却没人敢来拜访。
宫女太监对我很恭敬,却又有点疏远,好像我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只有夜深人静时,我会拿出小宁子收起来的旧锦书,借着月光一遍遍看。
看着那些曾经充满爱意的文字,想着现在和我形同陌路的那个人,心里啥滋味都有。
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仇人,更是这天下的君主。
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万里江山,回不去了。
这天傍晚,绿萼进来报告,说皇上今晚要到永和宫。
我手中锦书“啪”地掉在地上,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疼得我快喘不过气。
他要来?
为什么?
是为了安慰我这个“失而复得”的妃嫔,还是为了炫耀他的胜利,或者……是为了利用我?
“娘娘,您没事吧?”
绿萼见我脸色苍白,忙问。
“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心情,“替我梳妆吧。”
铜镜里的女子,脸色憔悴,眼窝深陷,再也没有当年的漂亮模样。
绿萼给我插上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在我唇上点了些胭脂,我才看起来有点精神。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锐喊声,赵衡走了进来。
他穿着常服,没了龙袍的威严,却多了几分疲惫。
三年不见,他瘦了些,眉宇间多了深沉沧桑,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像夜空一样深邃。
宫女太监都退下了,房间里只剩我和他。
我们四目相对,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说起。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压抑的气息。
“你……还好吗?”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声音有点哑。
“托皇上的福,还能活着。”
我低下头,语气平淡,听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