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金箍棒往地上一杵:“长!”
法天象地的神通展开。
他的身形暴涨至千丈,青毛倒竖如钢针,火眼金睛映得半边天发红。
机械爪再次横扫而来,他大喝一声,双掌迎上爪尖——“当!”
金属撞击声震得陈州城的瓦块簌簌掉落。
悟空的虎口裂开血口,械兽的爪尖却凹了道深坑。
“好!”
无面阎罗举着秤杆喊,“这畜牲的甲胄没想象中硬!”
“硬的在里头!”
悟空抹了把血,“看那炮口——幽蓝火焰是‘虚灵火’,能烧魂!”
话音未落,十二根炮管同时喷吐火舌。
幽蓝火雨铺天盖地落下,沾到草木草木焦,碰到石头石头熔,落在百姓身上——竟连惨叫都发不出,直接化作青烟。
“火雨!”
唐僧的光罩剧烈震颤,“这是波旬的‘劫力天网’——用因果乱流织的网,专收人间的‘生机’!”
小柱儿望着被火雨吞没的茶棚。
老茶倌的陶壶在火中炸裂,最后一滴茶渍刚溅出,就被火雨烧成灰。
他突然跪在地上,糖人模具砸在青石板上:“阿巧姐,茶棚没了……阿公的茶,没了……”阿巧的光团“唰”地亮起来。
她飘到小柱儿头顶,糖人在火雨中画出弧线:“茶棚没了,茶在阿婆的心里;阿公没了,茶在阿婆的茶铲上——小柱儿,你吹糖人的手,不也能暖人心吗?”
小柱儿抬起头。
他望着阿巧光团里的糖人模子,想起阿巧教他吹糖时的话:“糖人化了能再吹,人心暖了,什么都能再种。”
他抹了把泪,捡起模具,对着火雨喊:“我吹个‘茶棚’!”
糖稀在模具里翻涌。
火雨落在糖人上,竟被甜香逼得拐了弯。
小柱儿的手越抖越厉害,糖人却越吹越大——是座缩小的茶棚,檐角挂着糖做的旗幡,门廊站着糖做的老茶倌,手里捧着糖做的茶壶。
“好小子!”
王阿婆的茶铲敲着地面,“阿公的茶,在糖人里活了!”
茶铲的茶渍突然发亮。
那是老茶倌生前煮了三十年茶留下的“暖”,此刻化作暖光,裹住小柱儿的糖人。
火雨沾到暖光,像雪落进温泉,“滋滋”融化。
“念!
是‘护’念在破火雨!”
沙僧的定魂沙突然逆流,“咱们的‘暖’,能当盾!”
众人的“护”念像星火般亮起:秀儿的药箱散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