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这火雨是‘劫’,也是‘炼’——我的‘心莲’要结胎了!”
莲花的琉璃花瓣开始消融,化作点点金芒,裹住绝望玉。
金芒里浮起《心经》的梵文,每道文字都在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绝望魂们的“善”念突然暴涨。
他们的哭嚎化作微笑,指甲化作合十的手,黑玉里的“绝望”被“善”挤得无处可藏。
玉壁的裂痕越来越多,终于“轰”地炸成碎片。
械兽的钢铁躯体剧烈震颤。
十二根炮管“噗”地熄灭,履带卡进地缝,机械爪无力地垂向地面。
“成了!”
无面阎罗举着秤杆喊,“械兽瘫了!”
众人刚松口气,劫力天网突然泛起幽蓝强光。
虚灵火雨不再只落城外,而是像倾盆大雨般砸向陈州城——天网在“补漏”,要把所有“生机”烧尽。
唐僧的莲花已只剩个花托,金芒也弱得像烛火。
他望着漫天火雨,突然笑了:“《金刚经》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我的‘心’,该‘舍’了。”
花托剧烈震颤,金芒突然收缩成个鸭蛋大的玉卵,表面浮着“心灯梵纹”。
玉卵里传出婴啼般的清音,像极了阿巧当年在茶棚里的笑声。
“灯胎玉卵!”
沙僧的定魂沙突然凝成光柱,“这是师父的‘心’结的胎——能吸劫火!”
玉卵“唰”地飞上半空。
虚灵火雨刚沾到卵身,就像溪流汇入大海,“滋滋”被吸了进去。
梵纹随着火雨的注入越发明亮,最终化作一轮小太阳,把陈州城照得亮堂堂的。
械兽的钢铁躯体在强光中“咔咔”碎裂,露出底下的血肉——竟是波旬和玄冥的残魂,他们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不可能!
你的‘心’,怎比得过天网的‘劫’?”
“因为‘心’是活的。”
唐僧的声音从玉卵里传出,“它会痛,会舍,会结胎——就像凡人的‘念’,烧不尽,压不垮。”
波旬和玄冥的残魂“嗷”地惨叫,化作两缕黑烟,被玉卵的梵纹吸了进去。
劫力天网失去了“劫力”,幽蓝光芒渐弱,最终像块破布般垂落人间。
陈州城的火雨停了。
被火雨吞没的百姓们突然从灰烬里站起——他们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但眼神清亮,像刚做了场噩梦。
“阿婆!”
小柱儿扑向王阿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