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早该结束了。
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耽误时间?!”
林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抢过那份协议,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碎!
雪白的纸片如同祭奠的纸钱,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陆沉舟!
你想就这么甩掉我?
做梦!”
她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害了我哥!
毁了我的人生!
想离婚?
没那么容易!
我要你一辈子都背着我的名字!
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你休想摆脱我!”
陆沉舟静静地看着她发疯,看着那些纸屑飘落,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淡淡的、仿佛看透尘世的悲悯和彻底的疏离。
“随你。”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她撕碎的不是一份法律文件,而是一张废纸。
“分居两年,法院自然会判离。
林晚,好聚好散,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体面。”
说完,他不再看林晚那副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面容,也避开那些闪烁的镁光灯和记者探究的目光,转身,汇入法院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阳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背影,带着一种浴火重生后的孤独,却异常地坚定和自由。
他走向的,是真正属于他的、没有林晚的新生。
离开法院,陆沉舟彻底切断了与林家的一切联系。
他注销了原来的手机号,搬离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像一滴水融入了茫茫人海。
身无长物,前途渺茫,双腿虽然暂时完好,但前世的阴影和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时常在阴雨天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曾经的绝望。
他没有行医资格了,十年寒窗苦读、无数个在手术台旁度过的日夜积累的专业技能,成了废纸一张。
怎么办?
重活一世,难道只是为了避免前世的悲剧,然后庸碌地挣扎在温饱线上?
不。
前世临死前的彻骨寒冷和刻骨悔恨,早已将他的懦弱和优柔寡断焚烧殆尽。
剩下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戾,和对命运绝不低头的桀骜。
他需要钱,需要力量,需要在这个世界上重新站稳脚跟,站到足够高,高到让任何人都不敢再轻易将他踩入泥泞!
凭借着前世记忆里一些模糊的经济走势碎片(虽然细节记不清,但大方向和一些关键节点还有印象),以及对医疗器械行业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