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走向马路。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陌生号码。
这次,不是短信,而是一条语音消息。
“她不会轻易放手的。
你如果想保住孩子,就得快。”
背景音里有呼吸声,还有轻微的电流杂音,像是在暗处盯着我。
我把语音反复听了三遍,直到公交车驶来,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才慢慢抬起头。
她不光想管我,她想彻底把我“擦掉”。
我的人生,在她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媳妇”。
可我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我了。
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只是那个做饭洗碗带孩子的女人。
我,是这个家的反抗者。
3 妇联的曙光妇联办公室坐落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二楼,门口摆着几张椅子,我坐在最靠窗的那一张,手里捏着那几页账本复印件,手心都是汗。
<来之前我查了整整一晚的资料——监护权、家庭财产归属、全职妈妈的法律地位。
我的眼睛熬得通红,可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衣着朴素,她看了我一眼,点头招呼:“你就是来咨询家庭监护问题的那位?”
我跟着她进了屋,门一关上,我突然有点站不稳。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听听你想说什么。”
她语气缓和,递给我一杯水。
我慢慢把那几页复印件摊开,轻声开口:“这些,是我婆婆管理家里账本的记录。
这里有一笔,是给幼儿园李主任的转账,备注写的是‘托关系’。
我没签任何授权,却在这件事上被彻底排除。”
她看着那笔字迹明显的转账,眉头一皱:“孩子户口也不在你名下?”
“对,挂在我婆婆户口上。
我只是孩子的生母。”
“丈夫呢?”
“站在他妈那边。
他认为‘一家人’不该计较这些。”
她沉默了片刻,翻了翻记录,“你有没有尝试让他配合转户口?”
“我试过。
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改’,但我知道,只要她不同意,他永远不会帮我。”
她收起那些纸:“你的情况,在我们这并不少见。
下一步我们可以给你对接法援中心的专职律师,帮你确认是否具备提出变更监护权的法律依据。
这个过程不快,但可以开始。”
“我只是……不想再被当成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