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时痕的故事苏晚热门》,由网络作家“武村的约克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时空特警,我追捕了代号“影蝶”的逃犯整整十年。>终于在21世纪的雨夜将她堵在咖啡馆角落。>扣住她手腕时,我的婚戒突然发烫。>她回头刹那,露出的竟是我新婚妻子的脸。>“阿骁?”她睫毛挂着雨珠,“你终于...找到我了。”>可我的记忆里,她明明昨天还在为我煮醒酒汤。>腕表警报骤响——她正是为救我而篡改时间线的重犯。>身后传来同事的子弹上膛声:“林队,请立即处决目标。”---雨,下得像是要把整个21世纪的天空都捅漏了。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咖啡馆肮脏的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那个被霓虹浸泡的迷离世界。我站在门外,冰冷的雨水顺着特警制服硬朗的肩线往下淌,渗进衣领,却丝毫冷却不了血管里奔涌了十年的滚烫岩浆。十年。整整十年,追着那个幽灵般...
《结局+番外时痕的故事苏晚热门》精彩片段
作为时空特警,我追捕了代号“影蝶”的逃犯整整十年。
>终于在21世纪的雨夜将她堵在咖啡馆角落。
>扣住她手腕时,我的婚戒突然发烫。
>她回头刹那,露出的竟是我新婚妻子的脸。
>“阿骁?”
她睫毛挂着雨珠,“你终于...找到我了。”
>可我的记忆里,她明明昨天还在为我煮醒酒汤。
>腕表警报骤响——她正是为救我而篡改时间线的重犯。
>身后传来同事的子弹上膛声:“林队,请立即处决目标。”
---雨,下得像是要把整个21世纪的天空都捅漏了。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咖啡馆肮脏的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那个被霓虹浸泡的迷离世界。
我站在门外,冰冷的雨水顺着特警制服硬朗的肩线往下淌,渗进衣领,却丝毫冷却不了血管里奔涌了十年的滚烫岩浆。
十年。
整整十年,追着那个幽灵般穿梭于时间长河的影子——“影蝶”。
今夜,这漫长追逐的终点线,就画在这扇玻璃门后。
“林队,确认目标,‘影蝶’就在里面。
位置锁定,B区角落。”
微型耳麦里传来搭档周锐的声音,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钢丝,“她这次跑不了了。”
我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雨水腥气和城市废气的冰冷空气灌满胸腔。
右手习惯性地抚上腰间枪套冰凉的金属外壳,那触感熟悉而坚硬。
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磨损的铂金婚戒,在制服袖口下沉默地贴着皮肤。
十年追捕的疲惫和此刻即将收网的亢奋在神经末梢激烈冲撞。
就是现在。
我猛地抬脚,军用皮靴狠狠踹在玻璃门锁的位置。
脆弱的玻璃应声炸裂,尖锐的碎片如同冰晶瀑布般倾泻而下,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哀鸣。
巨大的声响瞬间撕裂了咖啡馆内慵懒的爵士乐和低语。
暖黄暧昧的灯光下,原本的宁静被彻底撕碎,惊惶的尖叫和椅子腿刮擦地面的噪音乱糟糟地混成一团。
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穿透混乱的人群,瞬间钉死在最深处那个角落。
那里,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试图起身,动作带着被逼入绝境的仓皇。
是她!
那轮廓早已刻入骨髓,深棕色的风衣兜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线条。
十年追踪磨砺出的直觉在疯狂尖叫
:影蝶!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
我如同离弦之箭,几步就穿过混乱的人群,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逼至她的桌旁。
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如鹰爪,一把扣住她正欲动作的右手腕骨!
“别动!”
我的声音低沉冷硬,带着追猎者终于咬住猎物喉咙的喘息,“游戏结束了,‘影蝶’。”
就在这一刹那——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沉寂的铂金婚戒,毫无预兆地、骤然爆发出滚烫的热度!
那感觉如此突兀而强烈,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了指根最敏感的神经上,烫得我指尖一颤,几乎要下意识地松开钳制。
一股强烈的、无法言喻的悸动沿着手臂直冲心脏,撞得它狠狠一缩。
被我死死扣住手腕的女人,身体猛地僵住。
仿佛被我这声低喝和突如其来的滚烫触感定在原地。
时间诡异地凝滞了一瞬。
接着,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沉重的、认命般的滞涩,一点一点地回过头来。
湿漉漉的深棕色风衣兜帽随之滑落。
咖啡馆昏黄迷离的光线,如同舞台的聚光灯,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脸上。
轰隆——!
仿佛有惊雷在颅腔内炸开,震得我眼前发黑,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死死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
“阿…阿骁?”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几颗细小的、未干的雨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弱的、脆弱的光。
那双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清晰浮现的、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正难以置信地睁大着,倒映着我同样惊骇扭曲的面孔。
那眼神深处,除了惊愕,竟还藏着一丝…一丝尘埃落定般的、令人心碎的释然。
“你终于……”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我心上,“找到我了。”
苏晚!
我的妻子苏晚!
昨天深夜,她还穿着那件印着小熊的、洗得发软的旧棉布睡裙,在我喝得昏沉回家时,一边蹙着眉轻声埋怨,一边将温热的醒酒汤小心吹凉,一勺一勺喂进我嘴里。
那汤的暖意仿佛还残留在喉咙深处。
可眼前这张脸,这张属于我新婚妻子的、刻骨铭心的脸,怎么会出现在被时空管理局列为最高通缉、穷凶
极恶的时间线破坏者“影蝶”身上?
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感如同海啸,瞬间将我吞没。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逻辑和理智都在疯狂尖叫着崩解。
“苏晚?
怎么会是你?!”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你怎么会是……‘影蝶’?!”
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一丝缝隙,唯恐弄疼了她。
这荒谬绝伦的现实像一只无形巨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每一次泵血都带着尖锐的痛楚。
手腕上,贴着我皮肤的战术腕表,就在这死寂般的、足以吞噬灵魂的错愕中,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和尖锐欲裂的蜂鸣!
“嘀——嘀嘀嘀——!!!”
红光急促闪烁,像垂死挣扎的心脏,瞬间将我和苏晚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染成一片不祥的血色。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穿透蜂鸣,字字砸在耳膜上,如同宣判:警报!
高危时间线扰动源确认!
目标:苏晚(代号“影蝶”)犯罪记录:非法穿越,篡改关键因果节点“X-734”时间线篡改结果:逆转特警林骁于“X-734”节点死亡事件判定:S级时间重罪。
授权等级:就地消除。
逆转…我的死亡?
冰冷的电子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戳进我的太阳穴。
逆转特警林骁于“X-734”节点死亡事件?
那个代号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尘封的角落。
“X-734”……那个代号如同诅咒,瞬间撕裂了记忆的封条。
代号“X-734”——三年前那场在混乱时间流里发生的、被列为最高机密的突袭行动!
那次行动简报上标注着鲜红的“高危”,目标区域充斥着狂暴的时间乱流。
任务简报上那触目惊心的“高危”字样,还有行动结束后,档案上那冰冷的“行动失败,林骁小队全员殉职”的标注……我猛地抬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用力按向左肋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隔着特警制服厚实的布料,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种虚幻的、被高温能量瞬间贯穿的灼痛感。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带起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迟来的剧痛。
死了?
我本该死在哪里?
死在三年前?
这认知带来的冰冷寒意比腕表上的警报红光更刺骨,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苏晚苍白的脸上。
她的眼神没有躲闪,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无声地确认着这荒诞而残酷的真相。
为了救我?
为了把我从那个注定的死亡节点拉回来,她甘愿成为被时空管理局追捕十年的“影蝶”?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撕裂灵魂的剧痛将我钉在原地。
<就在这时,身后那扇被我暴力破开的玻璃门残骸处,传来沉重、冰冷、带着绝对秩序意味的脚步声。
雨水的气息混合着硝烟未散的铁锈味猛地灌入。
紧接着,是“咔嚓”一声,清晰得如同冰棱断裂的金属脆响——子弹被冷酷地推入枪膛的声音。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向头顶。
不需要回头,那脚步声的节奏,那子弹上膛时特有的、令人牙酸的机械摩擦声,早已刻进骨髓。
是周锐,我并肩作战了十年的搭档,时空管理局最冷酷高效的清道夫之一。
“林队。”
周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浸透骨髓的寒意,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咖啡馆里粘稠的空气,“目标身份已确认。
S级时间重罪,证据确凿。
时空管理局最高指令:目标‘影蝶’,威胁等级‘灭绝’,请立即执行……处决程序。”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进我的耳膜。
尤其是最后那四个字——“处决程序”。
冰冷的枪口,带着金属特有的死亡气息,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指向我身前那个单薄的身影。
指向苏晚。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拉长。
咖啡馆里破碎的灯光、凝固的空气、身后搭档那黑洞洞的枪口,还有眼前苏晚那双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眸——惊恐、悲伤、决绝,唯独没有乞求。
这一切都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背景。
唯有腕表上那刺目的红光,像垂死心脏的最后搏动,一下、一下,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处决程序?
处决苏晚?
“阿骁…”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腕表的蜂鸣淹没,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却又像最锋利的钩子,死死钩住了我的心脏,“动手吧。
能
再见你一面……够了。”
够了?
什么叫够了?!
三年前那个本该终结我生命的“X-734”节点,她究竟付出了什么,才把我从世间的死亡名单上硬生生撕了下来?
这十年,她顶着“影蝶”这个冰冷刺骨的通缉代号,在时空的夹缝里亡命奔逃,像一只永远无法停歇的惊弓之鸟,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救我!
为了让我活着!
哪怕代价是背负永恒的罪名,坠入无边的黑暗!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灼热洪流,猛地冲垮了名为“职责”和“秩序”的堤坝!
十年特警生涯锤炼出的铁律瞬间崩解,碎片深深扎进灵魂深处,带来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剧痛和……解脱。
身体在大脑发出明确指令前已经行动。
我猛地侧身,像一堵骤然拔地而起的城墙,用自己整个身躯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苏晚和周锐那支冰冷的枪口之间。
制服被雨水浸透的布料紧贴在脊背上,那感觉冰冷刺骨,却奇异地让体内奔涌的岩浆更加炽烈。
我抬起手。
动作流畅得如同早已演练过千万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黑洞洞的枪口,不再指向身后的妻子,而是稳稳地、没有一丝颤抖地,对准了昔日并肩作战的搭档——周锐。
空气彻底凝固了。
腕表凄厉的蜂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回荡。
周锐那张向来如同岩石般冷硬的面孔上,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震惊和难以置信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在他眼中剧烈翻涌。
“林骁!
你疯了?!”
周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彻底背叛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放下枪!
这是叛变!”
叛变?
也许是吧。
我的目光越过冰冷的枪管,落在周锐那张写满惊怒的脸上,又仿佛穿透了他,看到了时空管理局那冰冷无情的铁律高塔。
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破碎的弧度,没有温度,只有烧尽一切后的灰烬。
“叛变?”
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燃烧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炭块,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周锐,你看清楚。”
我握枪的手稳如磐石,身体却微微侧开一线,将身后苏晚那张苍白却写满惊愕与担忧的脸,完全暴露在周锐的视线里
。
“她,”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和不容置疑的宣告,在破碎的咖啡馆里轰然炸开,“是我的妻子!”
周锐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
震惊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在他脸上,那表情凝固了,像一尊瞬间被冻结的雕像。
妻子?
这两个字带来的荒谬感和冲击力,显然远远超出了他执行S级清除任务的心理预期。
冰冷的枪口依旧纹丝不动地指着周锐的心脏位置。
我微微偏过头,眼角的余光能清晰地看到苏晚。
她仰着脸,雨水混杂着泪水在她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窒息的、为我而揪紧的恐惧。
她的嘴唇无声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足够了。
所有的犹豫、挣扎、对错、秩序……都在她此刻的眼神里被彻底焚毁。
胸膛里那颗被铁律冰封了太久的心脏,终于挣脱了所有枷锁,在滚烫的、名为“苏晚”的岩浆里剧烈搏动。
一股混杂着毁灭与新生的力量,汹涌澎湃地冲刷着四肢百骸。
我的目光重新钉回周锐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燃烧的平静。
“现在,”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火的钢钉,穿透了腕表垂死挣扎般的蜂鸣和窗外狂暴的雨声,清晰地钉在周锐的耳膜上,也钉在身后苏晚剧烈颤抖的心尖上,“她是‘影蝶’,是逃犯……”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孤注一掷的重量砸下:“而我,林骁——是她的同谋。”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应声断裂。
时间不再粘稠停滞,冰冷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带着雨水的腥气和硝烟的铁锈味。
“走!”
我猛地低吼一声,身体依旧死死挡在苏晚和周锐之间,枪口稳稳地锁定着周锐任何可能的动作,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苏晚向后一推。
力量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苏晚踉跄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到极致,有撕心裂肺的痛,有焚尽一切的绝望,更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没有犹豫,没有哭喊,她猛地转身,像一道被狂风撕扯的影子,撞开咖啡馆后厨那扇虚掩的、油腻腻的木门
,消失在昏暗的内部通道里。
“站住!”
周锐的暴喝声几乎同时响起。
他眼中的震惊瞬间被职业杀手的冷酷取代,枪口下意识地就要追向苏晚消失的方向。
“你的对手是我!”
我的吼声比他更厉,枪口随着他手臂的细微移动而精准地调整角度,死死封住他追击苏晚的任何可能路线。
扳机上的食指微微扣紧,冰冷的金属触感传递着无言的警告——再动一步,子弹绝不会犹豫。
周锐的动作硬生生僵住。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毒的刀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林骁!
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为了一个扰乱时间的重犯,值得吗?!”
前程?
时间管理局冰冷的高塔?
那秩序下掩盖的,不过是对个体命运无情的碾压。
值得吗?
苏晚消失在门后时那绝望而决绝的回眸,就是唯一的答案。
我没有回答。
嘴角反而扯开一个近乎疯狂的弧度。
在周锐惊怒交加的目光中,我猛地抬起左手,不再需要遮挡和隐藏。
无名指上那枚磨损的铂金婚戒,在咖啡馆破碎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力将它从指根狠狠褪下!
戒指脱离皮肤的刹那,仿佛有某种无形的联系被强行切断,带来一丝空落落的抽痛。
紧接着,我五指猛地张开,任由那枚曾象征着誓言与安稳的金属环,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决绝的弧线。
“叮——当啷啷——”它跌落在地板上,滚过几片尖锐的玻璃碎渣,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最终停在狼藉的咖啡渍和雨水混合的污浊里,像一颗被遗弃的、黯淡的星辰。
戒指落地的脆响,如同一个休止符,也像一个无声的宣战书。
“现在,”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凛冽,枪口纹丝不动地锁定着周锐,“没有前程了。”
周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的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只剩下执行命令的冰冷杀意。
他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身体微微下沉,进入最标准的攻击姿态。
就是现在!
在他杀意凝聚、即将扣动扳机的电光火石之间,我猛地向侧面扑倒!
身体撞翻一张沉重的橡木圆桌,杯盘碎裂的刺耳噪音和倾倒的桌面试图阻挡周锐的视线和射击角度。
同时,我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开火!
“砰!”
枪声撕裂了空气,子弹并非射向周锐的身体,而是精准地打在他脚边一个倾倒的金属咖啡壶上!
“当——哐啷!!”
刺耳的金属撞击爆鸣声和飞溅的火星瞬间炸开!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视觉干扰,让周锐本能地动作一滞,枪口下意识地偏离了预判的方向。
利用这争取到的、不到半秒的生死间隙,我如同矫健的猎豹,从倾倒的桌子后猛地弹起,头也不回地撞向苏晚消失的那扇油腻后厨门板!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我狠狠撞开。
眼前是堆满杂物的昏暗通道,弥漫着食物残渣和清洁剂混合的怪异气味。
通道尽头,一扇通向湿漉漉后巷的安全门虚掩着,外面是城市夜雨无尽的黑暗。
身后,咖啡馆内传来周锐愤怒的咆哮和桌椅被暴力撞开的噪音,追兵的脚步如同附骨之蛆。
没有回头。
我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朝着那扇通往未知黑暗与苏晚的门,全力冲刺。
每一步踏在潮湿油腻的地面上,都仿佛踏在旧日安稳的尸骸上,奔向那唯一的光亮——属于苏晚的、燃烧着罪与罚的未来。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全身,后巷浓重的黑暗如同墨汁般包裹上来。
巷口微弱的路灯光晕下,苏晚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紧紧贴着潮湿斑驳的墙壁,单薄的肩膀在雨幕中剧烈地颤抖着。
看到我冲出来,她眼中炸开的不是惊喜,而是更深重的、几乎将她压垮的恐惧和自责。
“阿骁!
你……”她的话被剧烈的喘息和雨水呛了回去。
“别说话!”
我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挣脱。
那触感如此真实,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瞬间驱散了雨水的刺骨寒意。
没有丝毫停顿,我拉着她,转身就扎进后巷迷宫般更深的黑暗中。
脚步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身后咖啡馆方向传来的怒吼和急促逼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雨水模糊了视线,城市的霓虹在狭窄的巷道上方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我们像两只被猎犬追捕的兔子,在散发着垃圾腐臭和雨水腥气的巷道里亡命穿梭。
左拐,右转,翻过一道矮墙,再冲进一条更窄、更暗的死胡同。
肺叶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这边!”
苏晚的
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她猛地拽了我一下,指向死胡同尽头墙壁上一扇几乎被爬山虎完全覆盖的、毫不起眼的旧铁门。
那扇门锈迹斑斑,嵌在肮脏的砖墙里,像个被遗忘的伤疤。
来不及思考她为何如此确定,身后的追兵声已近在咫尺。
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看似腐朽的铁门!
“哐当!”
出乎意料,门并没有锁死,应声向内弹开,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房间,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陡峭的混凝土楼梯,深不见底,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地下特有的阴冷气息。
“快!”
苏晚率先钻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反手用力将沉重的铁门拉上,隔绝了外面巷道的雨声和追兵的嘶吼。
“咔嚓”一声,门内侧一个简陋的插销被我死死插上。
整个世界瞬间被压缩进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之中,只有我们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黑暗中,苏晚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依旧冰冷,却不再颤抖,反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气。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沿着这冰冷陡峭的阶梯,一步一步,沉默地向下沉入城市的地底。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井里激起沉闷的回响,如同心跳的倒计时。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阶梯终于到了尽头。
前方隐约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管道铁锈和尘土的气息。
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地下管道枢纽,巨大的、锈蚀的金属管道如同巨兽的骸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扭曲狰狞的阴影。
苏晚拉着我,熟稔地钻进一根巨大管道的阴影深处。
这里空间相对宽敞一些,堆积着一些破旧的麻袋和废弃的建材,形成一个小小的、勉强可以容身的角落。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管道壁,滑坐在地。
苏晚也挨着我坐下,身体依然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后怕。
她摸索着,紧紧抱住了我的胳膊,将脸埋在我的肩窝里,滚烫的液体瞬间濡湿了我冰冷的衣服。
黑暗中,只剩下我们压抑的喘息和管道深处不知何处传来的、空洞的滴水声。
“对不起…
阿骁…对不起…”她的声音闷在我的肩头,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尽的悔恨,“都是我…是我把你拖进来的…你本来……没有‘本来’。”
我打断她,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抬起手,摸索着捧起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
“没有你逆转那个该死的‘X-734’,我的‘本来’,就是三年前躺进坟墓里的一具尸体。
苏晚,你救了我。
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手指抚过她冰凉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湿漉漉的温热。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身体不再那么剧烈地发抖。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只有远处水滴单调的嘀嗒声。
过了许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平静:“那枚戒指…扔了也好。”
她轻轻抓起我的左手,指尖摸索到我无名指上那个空了的位置,动作无比轻柔。
“铂金的,太显眼了…时间管理局的狗鼻子,隔着几个世纪都能闻到上面镌刻的识别码…”她顿了顿,似乎在黑暗中努力辨认我的轮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穷得叮当响?”
我微微一怔,记忆被拉回那个狭小却温暖的出租屋。
阳光透过旧窗帘,空气里飘着方便面的味道。
她献宝似的拿出两个用易拉罐拉环小心翼翼弯成的、粗糙的圆圈,眼睛亮得像星星……“记得。”
我喉咙有些发紧,“你说,这叫‘无痕素戒’。
等以后有钱了……对,无痕素戒。”
她轻轻接过话头,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像黑暗中悄然亮起的一点萤火,“你说,素戒好,不惹眼,干干净净的,就像我们的日子,简简单单,谁也抓不住一点痕迹。”
谁也抓不住一点痕迹…… 这句话在黑暗潮湿的地下管道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宿命感。
我缓缓抬起左手,摊开在眼前。
尽管身处绝对的黑暗,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但我仿佛能清晰地“看”到,那枚被遗弃在咖啡馆狼藉地面上的铂金戒指。
它躺在冰冷的咖啡渍里,戒圈内侧,一道深褐色的、无法磨灭的印记——那是很久以前,苏晚笨手笨脚煮咖啡时打翻杯子,滚烫的液体泼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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