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我记得,当时负责押运的张校尉,在出事前,曾与一个‘神秘人’见过面,而那个神秘人身上,似乎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与……”她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苏卿柔身上佩戴的香囊,“与妹妹常用的那款‘醉流霞’熏香,极为相似。”
“醉流霞”是一种极为名贵的熏香,产自南方,市面上极少流通,苏卿柔的这个香囊,还是上个月萧煜托人给她弄来的。
苏卿柔心中大骇,她没想到苏卿颜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当年那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除了她和萧煜,根本没人知道,苏卿颜怎么会……难道她……不,不可能!
她一定是瞎猜的!
苏卿柔强作镇定,哭喊道:“姐姐!
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
不过是香味相似罢了,京城里用熏香的贵女多了去了,你怎么能单凭一个香味就污蔑我?
你是不是因为拒婚的事情,迁怒于我?”
老夫人和苏夫人也觉得苏卿颜有些小题大做,仅凭一个香味就怀疑庶女,确实有些武断。
“颜儿,话不能乱说。”
老夫人沉声道,“没有证据,不可如此猜忌姐妹。”
“证据?”
苏卿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自然是有的。”
她转向绿萼:“去,把我房里那个从库房角落里找到的旧木箱拿来。”
绿萼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搬来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
苏卿颜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叠泛黄的书信和一个小巧的玉牌。
“这是我无意中在库房角落发现的,”她拿起其中一封信,“上面的字迹,虽然刻意模仿,但我还是认出,这是萧煜的笔迹。
信中内容,正是他与北狄细作的往来,商议如何截取那批粮草兵器。”
她又拿起那个玉牌:“这个玉牌,是北狄王室的信物,上面刻着的图腾,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
而这个玉牌,我是在……”她看向苏卿柔,“在妹妹的梳妆台暗格里找到的。”
苏卿柔彻底慌了,脸色惨白如纸,指着苏卿颜,声音颤抖:“你……你血口喷人!
这……这都是你伪造的!
是你为了污蔑我,故意放进去的!”
“是不是伪造的,一验便知。”
苏卿颜看向老夫人,“祖母,父亲如今还在边境戍守,为大靖江山流血牺牲。
如果真的有人通敌叛国,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