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赎罪,就把全部的财产都给我的孩子,让他们好好生活!”
可惜,我就是个死人,我的话宋祈靳听不到,听到了也未必会照做。
宋祈靳又找到当年认定我不孕的医生,一调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医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冒牌货,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宋祈靳还查到,这个冒牌医生是周羽嫣的表弟。
宋祈靳的眼光狠得好像能杀人,冒牌医生吓得屁滚尿流,没嘴硬多久就一把鼻子一把泪地乖乖交代,“我只是拿钱办事,都是我表姐指使的。”
“我表姐说,只要我说白琳和别人滥交没有生育能力,您就会彻底厌弃白琳,这样我表姐就能当富家太太了。”
“我不是真的医生,当年得事我都是胡说的,白琳还是有生育能力的。”
“宋大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更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宋祈靳眼光幽暗,冒牌医生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交代。
“当年那封情书,是我表姐派人造假的。”
“当年您说让白琳受烈炭刑罚时候要用低温炭,我表姐其实偷偷换成了高温炭。”
“您和白琳分手时给了500w分手费,是我表姐派人抢走的。”
“还有还有,当年我表姐找人去城中村侮辱过白琳,要不是那只大狗………”听着听着,宋祈靳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目光凝血,恨不得立刻就杀死周羽嫣。
如果当年周羽嫣不拿假情书陷害白琳,他和白琳的第一个孩子都已经很大了,他们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家三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琳死了,布布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死了,后来的两小只受尽苦难,到现在也不可肯叫他一声爸爸。
宋祈靳的眼睛充血成可怕的暗红色,他用尽全力怒吼道,“周羽嫣,我要杀了你!”
我冷笑几声,笑他的冥顽不灵,笑他的推卸责任。
时至今日,宋祈靳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别人挑拨,事实上,但凡他当年肯对我多一点点信任,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宋祈靳派管家烧了一盆滚烫的炭火,带到了关着周羽嫣的地下室。
周羽嫣看到烧的通红的烈炭,脸色惨白,“你都知道了?”
宋祈靳的脸在火光后跳动,像是地狱里的修罗,阴森如鬼差。
“当年我明明让人准备的是不伤皮肤的低温炭,你这个贱人却偷偷换成能烫死人的高温炭。”
“周羽嫣,琳琳受过的苦,我要让你千百倍偿还!”
在地下室挨饿许久,周羽嫣的脸已经不复从前那般丰满,变得憔悴,黯然失色。
她大笑着,眼睛陷在两个凹进去的眼窝里,精锐的目光好像要把宋祈靳穿透一样。
“是,是我害的白琳没错。”
“但这一切,明明都是你默许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但凡你上心一点,稍微动用用手里的权力去查,就能发现白琳是无辜的,可你偏不。”
“宋祈靳,你才是害死白琳真正的凶手,你怎么不惩罚自己!”
我眼中含泪,感慨周羽嫣总算说了句人话,没错,害我的罪魁祸首明明是宋祈靳才对。
宋祈靳掰正周羽嫣的脸,笑得比恶鬼还要瘆人几分,“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接受惩罚吧!”
宋祈靳抓住周羽嫣的双脚,硬是拖进了炭盆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把自己的双腿插进了炭盆里。
很快,地下室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一阵阵肉被烤熟的奇怪味道。
我看着宋祈靳自我感动式的赎罪,心里毫无波澜,他受的苦,远不及我当年所受得万分之一。
我不会原谅他,再说一个死人,也不配谈原谅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