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景悦池云楚的女频言情小说《未寄出的离别信祝景悦池云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百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愿意!”池云楚冰冷的声音通过话筒在宴会厅炸开,祝景悦刚踏上红毯的脚步骤然停住,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云楚,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我不愿意和你这样的女人订婚!”下一秒,她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祝景悦下意识回头,原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上顿时变得仓皇。屏幕上赫然出现她的各种不雅照,那些含羞带怯的神情,她只在池云楚身下露出过!宾客中爆发出惊呼。“这么刺激?祝小姐这身材真不错……”“小池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祝小姐这是出轨了,这是她的出轨照片?那还真是下贱……”“不,不是的!”祝景悦猛地转向池云楚,面色惨白,“云楚,快让人关掉,这,这些怎么会……”池云楚站在宣誓台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未寄出的离别信祝景悦池云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不愿意!”
池云楚冰冷的声音通过话筒在宴会厅炸开,祝景悦刚踏上红毯的脚步骤然停住,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云楚,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愿意和你这样的女人订婚!”
下一秒,她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祝景悦下意识回头,原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上顿时变得仓皇。
屏幕上赫然出现她的各种不雅照,那些含羞带怯的神情,她只在池云楚身下露出过!
宾客中爆发出惊呼。
“这么刺激?祝小姐这身材真不错……”
“小池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祝小姐这是出轨了,这是她的出轨照片?那还真是下贱……”
“不,不是的!”祝景悦猛地转向池云楚,面色惨白,“云楚,快让人关掉,这,这些怎么会……”
池云楚站在宣誓台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祝景悦,戏演够了吗?”
宴会厅嗡嗡作响,无数道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如针般刺向祝景悦,她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捧花掉在地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云楚,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照片都是你特意放上去的?”
“是又怎么样?”池云楚冷笑一声,“你当初不也趁着我失忆这么对待过溪禾?甚至害怕我想起一切和溪禾重归于好,不惜将我和她的定情戒指扔进了河里!”
“什么戒指?”祝景悦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我从来没有……”
“昨天溪禾再一次找到我。”池云楚出声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目光里再没有了之前的柔情,“她终于在河里将我们的定情戒指捞了回来,送到了我面前,就在那一刻,我全部想起来了。”
“在车祸失忆前,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溪禾,而这个你……”他指向祝景悦,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利用我的记忆空白,将我成功勾引到手,又害怕事情暴露,一次又一次针对欺辱溪禾。”
宁溪禾适时地从宾客席站起身,一袭淡紫色礼服衬得她楚楚可怜,她缓步走向池云楚,眼中含泪:“云楚,我从不怪你……只怪我当时没能早点找回我们的戒指,没有早点让你想起一切。”
池云楚目光逐渐温柔,伸手揽住宁溪的肩膀,可看向祝景悦时,眼神再度恢复冰冷:“知道吗?我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
祝景悦浑身发抖,婚纱下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不是这样的……当初明明是你追求我的,你还说……”
她还没说完,就见池云楚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在手中把玩:“这是控制大屏播放的遥控。”
他扬手,遥控器划出一道弧线飞出窗户,“扑通”一声落入宴会厅外结着薄冰的池塘。
“今晚如果一直捞不到遥控,这些照片就会传遍全网,要么现在去捞,要么明天全城都是你的‘艳照’。”
祝景悦咬住下唇,眼底浮现出一抹哀求之色:“云楚,你明知道的,我现在在生理期,这么凉的水,我……”
宾客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但更多的是窃窃私语和看好戏的眼神。
“与我无关。”池云楚搂紧宁溪,眼底冷漠更甚,“要么跳,要么明天我帮你上热搜。”
祝景悦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每次她生理期肚子疼时,总会围着她关切不已的男人,如今却满脸漠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脱下高跟鞋,赤脚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一步步走向室外池塘。
寒风刺骨,她单薄的婚纱在风中飘动,池塘表面在寒风下覆盖着一层薄冰,祝景悦深吸一口气,踏入水中。
“嘶!”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椎,她痛呼出声,却强迫自己继续向前。
宾客们聚集在池塘边,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指指点点,却无人伸出援手。
祝景悦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双手在冰水中摸索,一块锋利的冰碴划过她的手指,鲜血立刻涌出,在水中晕开,可她只能强忍疼痛,继续寻找。
“动作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池云楚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祝景悦抬头,看到池云楚正低头对宁溪耳语什么,宁溪娇笑着靠在他怀里,这一幕比冰水更加刺骨。
她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入池中。
手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时,她终于触到了一个硬物,祝景悦用尽最后力气抓住遥控器,踉跄着爬出池塘。
湿透的婚纱紧贴在身上,滴落的水在身后留下一道痕迹,血迹在洁白婚纱上格外刺目。
“好无聊啊,云楚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宁溪禾撒娇般的将头靠在池云楚肩上,而池云楚也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收回目光,亲昵地拍了拍怀中女人的发顶。
“那我们走吧。”
祝景悦站在原地,湿发贴在脸上,浑身发抖,宾客们也在两人离开后渐渐散去,偶尔投来怜悯或鄙夷的一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休息室的,只记得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休息室内,祝景悦蜷缩在沙发上,婚纱上的水渍在地毯上洇开,她抱紧双臂,却止不住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和池云楚在一年前相识,那时的池云楚对她一见钟情,展开了激烈的追求,她也在池云楚的一步步攻略中逐渐沦陷。
池云楚那时也曾和她说过,他因为意外失去了一段记忆,甚至随口提到过有个贪慕钱财所以纠缠他的女人。
“不过,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现在有你就足够了。”
“那如果你想起来,发现真的有个忘记的女朋友,那怎么办?”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真有,我也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毕竟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为了对方伤害你,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
祝景悦扑过去,猛的捂住他的嘴:“别胡说八道!不过,如果你真的为了别人伤害我,那我一定会离开你,让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我!”
“知道啦,我的小祖宗~”
那时的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宠溺的话语几乎要将她溺毙。
手机突然响起,她机械地接听。
“您好,是祝景悦祝小姐吗?这里是新西兰移民局,您的移民申请已经通过审核,一个月后便可以进行移民……”
祝景悦愣了片刻,刚才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祝景悦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别墅,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刺骨的寒意与满心的伤痕让她几近麻木。
推开别墅大门,屋内暖黄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当视线触及客厅沙发上的场景时,她的脚步骤然僵住。
池云楚正半跪在沙发旁,修长的手指轻柔地为宁溪禾揉着脚踝,眉眼间的温柔与关切都是曾经只对她露出过的神情,可如今,那些神情都已经属于他人。
“溪禾,还疼吗?都怪我没照顾好你。”池云楚的声音低沉而缱绻,像是裹着蜜糖,甜得发腻。
宁溪禾微微蹙着眉,眼中含泪,娇嗔道:“没事的云楚,不怪你,只是不小心崴了脚。”
祝景悦默默转身,不想打扰这“温馨”的一幕,可她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池云楚冰冷的声音:“站住。”
她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对上池云楚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
“没点眼力见吗?给溪禾倒杯水,再拿条毯子。”
祝景悦攥紧拳头,后退两步:“为什么?家里不是有很多佣人吗?”
“为什么?你竟然还问为什么?”池云楚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祝景悦,“祝景悦,你别忘了,你欠她的!当初要不是你趁我失忆横插一脚,我早就和溪禾订婚了!现在让你做点事,你还敢拒绝?”
祝景悦眼眶泛红,别开脸强迫自己不要落下泪来:“我不欠她……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住口!”池云楚打断她,曾经深情望着她的眼眸中如今盛满了厌恶,“别狡辩了,快去!”
祝景悦咬着唇,强忍着泪水,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她将水递给宁溪禾,轻声道:“水。”
可宁溪禾的手刚触到杯子的瞬间,她却突然尖叫一声,猛地将整杯水泼向祝景悦:“好烫!祝小姐你如果不愿意给我倒水说一声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滚烫的水浇在祝景悦身上,她疼得闷哼一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接触到热水的手臂和脖颈处很快烫出亮晶晶的水泡,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池云楚皱着眉看向祝景悦,语气满是嫌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前对你还是太好了!”
说着,他招来保镖,冷声道:“拿鞭子来,抽她三十鞭,让她长长记性!”
保镖领命,很快取来鞭子,祝景悦惊恐地后退,可哪里逃得过。
鞭子如毒蛇般抽打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带着钻心的剧痛,她惨叫出声,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云楚,动静太大了,我被吵的有点头疼……”宁溪禾撒娇般地拉过池云楚的手放在她的头上,“你等会帮我揉揉吧?”
抽鞭子的声音混合着惨叫声回荡在客厅,可池云楚看都没看她一眼,搂着宁溪禾的肩膀,语调温柔:“那走吧溪禾,我们回房间休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原本一言不发的周围的佣人此刻都围了过来,对着祝景悦指指点点。
“看看,这就是抢别人男人的下场。”
“以前还以为她多有本事呢,现在不也跟丧家犬似的。”
“活该,谁让她那么不要脸。”
三十鞭结束,祝景悦蜷缩在地上,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流淌。
周围的佣人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她只能自己强撑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自己的房间,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都撕裂般疼痛。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祝景悦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她拿出手机,再次确认移民申请的进度,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祝景悦颤抖着翻出药膏,指尖刚触到手臂上的烫伤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咬着牙把药膏涂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
房门突然被推开,池云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满脸痛苦的女人,眼底的不忍一闪而逝,很快又被冷硬所代替。
“收拾你的东西,搬去佣人房,这间卧室要给溪禾住。”
祝景悦抬头,一把抹去眼泪:“为什么?这间卧室是我们当初一起布置……”
“一起布置?”池云楚冷笑打断她,“你到现在还在说这些布置真是你的创意?明明抄袭溪禾的喜好来讨好我罢了。”
“我没有抄袭任何人!”祝景悦踉跄着站起身,指着周围布置的手止不住在颤抖,“这些窗帘、壁纸,都是我们一起去选的,甚至都选的我最喜欢的颜色!”
“行了闭嘴!”池云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佣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要么自己收拾,要么我让他们直接扔出去。”
祝景悦跌跌撞撞上前,下意识想要拉住他的衣摆:“云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
“看来你是选择后者。”池云楚有些不耐烦地躲开,转身对门外招手,“把她的东西都清出去。”
几个佣人鱼贯而入,粗暴地拉开衣柜,将她的衣物胡乱塞进箱子,有人扯下墙上的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刺得祝景悦心脏一缩。
“不,不要……”她蹲下身就想要去捡地上摔碎的照片——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合影。
池云楚却一脚踩在照片上,眼底翻涌起复杂的情绪:“你到现在还在装可怜吗?”
“云楚?”宁溪禾柔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我只是在让佣人给你腾地方。”池云楚语气立刻柔和下来,扶住走进来的宁溪禾,“你不是想要这个房间吗?”
宁溪禾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半靠进他的怀中,有些怯生生地开口:“我也不是非要这个房间不可的……只是如果没有祝小姐的话,这个房间本来就应该……”
“本来就是你的。”池云楚接话,原本复杂的目光变得阴鸷,“她抢走的不止是这个房间。”
“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让你还有胆子在这里讨价还价。”
“我没有……”祝景悦的辩解声湮灭在了保镖对她粗暴的拖拽中。
“把她关进佣人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云楚,这样会不会太……”宁溪禾有些为难地看了祝景悦一眼。
“溪禾,你就是太善良了。”池云楚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说过,她当初那样对你,如今不过是一切归位而已。”
保镖粗暴地将祝景悦推进狭小的佣人房,她重重跌倒在地,伤口撞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眼前发黑。
“晚饭不用给她送。”池云楚冷冷地吩咐,“让她好好反省。”
房门“砰”地关上,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她蜷缩在角落,听见门外宁溪禾细软的声音:
“云楚,我有点害怕,这样对她,她会不会恨我啊?”
“别怕,有我在。”池云楚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她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脚步声渐渐远去,祝景悦终于放任泪水决堤。
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微光照亮满是泪痕的脸,周围的黑暗几乎要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压垮。
她当初因为被意外困在漆黑的电梯之中整整三天,自此之后她对黑暗都有绝对的恐惧,而池云楚清晰地知道这一点,从电梯出来之后,他便给家中各个地方安装了小夜灯,就是因为担心她晚上起夜会感到害怕。
可如今,他却为了别人将她亲手关进了这满是黑暗的房中。
“我错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真的不能被关在这里,云楚,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池云楚,你开门,我求求你开门!”
……
她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直到最后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绝望的蜷缩在门边,眼睁睁看着手机里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夺取。
祝景悦的意思开始昏沉,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神志不清之际,
她眼前不断闪现过去的片段——池云楚笑着吻她的额头,池云楚为她庆生时眼中的柔情,池云楚说会永远保护她……
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祝景悦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缓缓睁开眼睛,头顶惨白的灯光晃得她视线模糊。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冰凉的药水正一点点流入血管。
“醒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她微微偏头,对上了池云楚那双阴郁的眼眸。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西装笔挺,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神情冷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就关了你三天,为了博同情不吃不喝让自己晕倒有意思吗?”他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怎么,只是让你搬个房间而已,就绝食抗议?祝景悦,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了?”
祝景悦怔住,干裂的唇瓣微微颤抖。
三天?她明明只记得自己被关进那间漆黑的佣人房,恐惧和疼痛让她很快失去意识……她根本没有绝食,更没有人给她送过饭!
“我没有……”她嗓音嘶哑,干涩的喉咙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没有人……送过饭……”
“撒谎!”池云楚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阴鸷,“佣人每天按时送饭,是你自己不吃!现在装什么可怜?”
祝景悦胸口发闷,指尖死死攥紧被单。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威胁他,不惜把自己饿到昏迷?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最终只是疲惫地闭上眼。
算了,他根本不会信她。
池云楚见她沉默,冷笑一声:“今晚溪禾的生日宴,你必须到场。”
祝景悦猛地睁开眼,眼底都是抗拒:“我不去……”
“你有拒绝的资格吗?”他俯身,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个小偷,一个骗子,真以为我还会纵容你?”
祝景悦疼得眼眶发红,却始终不肯出声。
池云楚松开手,直起身,对身后的保镖冷冷道:“带她回去。”
保镖大步上前,粗鲁地一把扯掉她手背上的滞留针。
针头撕扯皮肤的疼痛让祝景悦忍不住张大嘴巴,可喉间的干涩又让她发不出声音,鲜红的血液瞬间顺着她的手背蜿蜒流下,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她下意识想捂住伤口,可保镖已经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从病床上拖了下来。
“池云楚!”她挣扎着,声音仿若破风箱一般喑哑难听,“你疯了吗!我还在输液……”
“闭嘴。”池云楚头也不回地朝病房外走去,声音冰冷,“别让我再听到你废话。”
保镖拖着她跟上,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病号服单薄得挡不住寒意,走廊上的护士和病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她被粗暴地塞进车里,池云楚坐在副驾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祝景悦靠在座椅上,手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她只是……觉得很可笑。
曾经那个会在她发烧时整夜守在床边、小心翼翼喂她喝水的男人,如今却能冷眼看着她流血,明知她嗓子干涸的快要发不出声音,也置若罔闻,甚至觉得是她在闹脾气博取同情。
祝景悦眼底酸涩的厉害,她一把夺过车上的一瓶水,猛的灌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股浓烈的酸涩感强压下去。
“池云楚,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眯了眯眼,忽然笑了:“我想怎么样?”
池云楚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看着她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这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宠爱溪禾的,我要你记住,你偷来的幸福,迟早要还回去。”
疼痛似乎渗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脏都一阵阵发紧。
原来……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她,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涩,挤出五个字。
“好,如你所愿。”
夜色渐深,别墅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间,宾客们谈笑风生,祝景悦站在角落,身上穿着佣人临时塞给她的素白长裙,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她不想来,可她没得选。
池云楚挽着宁溪禾的手,站在宴会中央,唇角含笑,目光却冰冷地扫向她。
“过来。”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祝景悦指尖微颤,缓缓走上前。
“跪下。”池云楚淡淡道,语气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祝景悦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死死盯着他。
“你说什么?”
“我让你跪下。”池云楚微微眯眼,眼底的冷意更甚,“给溪禾道歉,承认你是个小偷。”
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或嘲讽,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祝景悦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站在原地:“我不……”
“祝景悦。”池云楚忽然笑了,嗓音低沉温柔,“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保镖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往下一压!
“砰!” 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祝景悦眼眶发烫,却死死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宁溪禾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却又很快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云楚,算了吧……”她轻轻拉了拉池云楚的袖子,“祝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池云楚冷笑,“溪禾,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当初怎么对你的,现在不过是让她还回来而已。”
祝景悦低着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至极:“……对不起。”
宁溪禾故作惊讶:“祝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祝景悦闭了闭眼,屈辱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
“对不起……是我偷了不属于我的东西。”
池云楚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可以了吗?”祝景悦抬眸,直视着他,“我可以走了吗?”
池云楚还没开口,一旁忽然传来几声尖锐的嗤笑。
“哟,这不是祝大小姐吗?”
几个穿着华贵的千金小姐围了过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池总都恢复记忆和宁小姐在一起了,你怎么还赖在这儿啊?”
“就是,真不要脸。”
“以前仗着池总失忆勾引他,现在被拆穿了,还死皮赖脸地不走?”
她们一步步逼近,祝景悦被迫后退,后背抵上了身后的香槟塔桌。
“让开。”她低声道。
“哎呀,脾气还挺大?”其中一个千金冷笑一声,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哗啦——!” 祝景悦踉跄着撞上桌子,香槟塔应声倒塌,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酒液飞溅,碎片四散。
“啊!”宁溪禾惊呼一声,几块玻璃碎片擦过她的手臂,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池云楚脸色骤变,一把将宁溪禾打横抱起,眼神阴鸷地看向祝景悦。
“祝景悦,你故意的?”
祝景悦跌坐在满地酒液和玻璃碎片中,周身被划出几道血痕,狼狈不堪。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对上池云楚冰冷的眼神,最终只是沉默。
他根本不会信她。
“溪禾受伤了,我先送她去医院。”池云楚冷冷道,“你给我在家好好等着,最好祈祷溪禾的伤没什么大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抱着宁溪禾离开,背影决绝。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将她护在怀里,对她受到的任何伤害都紧张不已。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宾客们面面相觑,很快又窃窃私语起来。
祝景悦缓缓站起身,湿透的裙摆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那几个千金小姐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她。
“活该。”
“池总眼里现在只有宁小姐,你算什么东西?”
宴会草草结束,宾客们纷纷散去,别墅里很快恢复了寂静。
祝景悦也独自回放房中,将身上黏腻湿透的衣服脱下了下来。
浴室中氤氲开浓厚的雾气,身上到处都是玻璃划开的伤口,她咬着牙草草冲洗了一番,换好干净的衣服,翻找出药箱开始给自己上药。
药水刚刚接触到皮肤,房门被猛地推开,池云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怒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祝景悦上药的动作一顿:“这么晚了,你……”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地疼。
“祝景悦,你怎么敢?”池云楚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溪禾的腿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现在还在医院缝针,医生说以后可能还会留疤!”
祝景悦眼眶发烫,喉咙干涩:“……我没想伤她。”
“没想?”池云楚冷笑,指节收紧,掐得她生疼,“香槟塔是你撞倒的,玻璃是你弄碎的,你跟我说你没想伤她?”
“我只是被她们推了一下……”
“她们?”池云楚眯了眯眼,语气讥讽,“你是想说,是别人害你?祝景悦,你什么时候学会推卸责任了?”
祝景悦张了张嘴,最终沉默。
从那天订婚宴开始,她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根本不会信她。
“我……愿意和她道歉。”
“道歉?”池云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以为只是道歉就够了吗?溪禾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忍受疼痛,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抵消她的痛苦?”
祝景悦指尖微颤,苍白着脸望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池云楚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对一旁的佣人冷冷道:“去拿把刀来。”
佣人很快递来一把锋利的小刀,池云楚接过,随手扔在祝景悦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动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帮你。”
祝景悦盯着那把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缓缓伸手,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怎么,不敢?”池云楚嗤笑一声,“对溪禾下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软?”
祝景悦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
她知道,池云楚做得出更狠的事,如果她不动手,他一定会亲自动手,到时候只会更痛。
她咬紧牙关,刀刃贴上大腿,狠狠划下。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喷涌而出,顺着腿侧蜿蜒流下,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死死攥紧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池云楚冷眼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够了吗?”她颤声问。
池云楚盯着她腿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比宁溪禾的伤还要严重好几分。
心头莫名涌上一股莫名的烦闷,他扯了扯领带,移开视线:“收拾干净,然后跟我去医院,亲自给溪禾道歉。”
祝景悦强撑着站起身,腿上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可她不敢耽搁,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水流冲刷着伤口,刺痛感让她浑身发抖,可她只是沉默地清洗着血迹,然后用毛巾死死压住伤口,勉强止住血。
“进去,道歉。”
祝景悦被猛的推了个踉跄,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宁溪禾正半靠在病床上,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
“溪禾,对不起。”祝景悦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冲着宁溪禾鞠了一躬。
“站着道歉就是你的诚意?”池云楚冷嗤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祝景悦。
祝景悦指尖微颤,唇边强行扯出的笑容再也维系不住。
“跪下道歉。”
这句话落下,宁溪禾连忙摆手,轻轻扯了扯面色愠怒的池云楚,故作大度地开口:“云楚,算了吧……我看祝小姐腿上也受伤了,毕竟也不是她的错。”
“这不是她的错?”池云楚冷笑,落在祝景悦身上的目光越发不善,“她害你受伤,这是她应得的。”
“怎么,溪禾善良不让你跪,你就真不跪了?”
祝景悦闭了闭眼,缓缓屈膝,跪了下去,膝盖触及冰冷的地面时,腿上的伤口被狠狠挤压,剧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鲜血瞬间浸透了薄薄的毛巾,滴落在地。
宁溪禾见状,作势要下床扶她:“祝小姐,你快起来,流了好多血……”
“让她跪着。” 他一把拉住宁溪禾,低头看向祝景悦时目光又冷了下来,“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服气?看来不是真心道歉的。”
祝景悦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吭声。
“既然这样,那就一直跪着,跪到我满意为止。”池云楚说完,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祝景悦的腿早已麻木,失血过多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扭曲。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云楚要不先让她包扎伤口?”宁溪禾略带得以的声音让她稍稍回复了一丝清明。
池云楚抬眸看向她,眼底没有丝毫动容:“她看起来还是不知悔改,你就是太心善了。。”
宁溪禾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劝道:“其实当初的事也不能全怪她,我知道她也只是想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才会在你那里挑拨,让你觉得我是心思深沉的人……”
“而且当初虽然她针对我,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算了,毕竟看她这副样子,哪怕是装的,看起来也太惨了,我怕她出事……”
“出事?”池云楚冷笑,“她这种人,命硬得很。”
祝景悦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她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向前倾倒,手臂勉强撑住地面才没有彻底倒下。
“宁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艰难地喘息着,“我道歉……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池云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嗤笑道:“做错事,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原谅的吗?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怕是不给足教训不会懂!”
他转身对门口的保镖冷声吩咐:“把她扔进停尸间,关一晚。”
祝景悦惊恐地抬头,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身子,下意识要逃:“不……不要……”
保镖大步上前,粗暴地架起她,拖向门外。祝景悦挣扎着,可失血过多的身体早已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拖行。
“池云楚!你疯了!”她嘶哑地喊道,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你明知道我怕黑又畏寒……池云楚……我已经道歉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去,求求你,不要……”
可池云楚连眼神都未动一下,只是冷冷道:“吵死了,还不快拖走。”
停尸间的门在她眼前被重重关上,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黑暗中,冰冷的金属台上摆放着盖着白布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祝景悦蜷缩在角落,腿上的伤口已经冻得麻木,可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她死死抱住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呼吸间全是冰冷的白雾。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真的会死的……”
没有人回应。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低温让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恍惚间,她脑海中又回忆起曾经的寒冬,池云楚总是毫不犹豫将她冻得冰凉的手揣进他自己怀里,眼中满是对她的疼惜。
可下一秒,现实又将她拉回地狱。
直到第二天,停尸间的门被巡视的医生打开祝景悦才被放出来。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停尸间的寒气,指尖冻得发紫,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她推开别墅大门,暖意扑面而来,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冷。
客厅里,池云楚和宁溪禾正坐在餐桌前用餐,烛光映照下,两人姿态亲密,仿佛一对璧人,听到动静,宁溪禾抬头,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
“祝小姐,你回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池云楚连头都没抬,语气冷淡:“装什么可怜。”
祝景悦指尖微微蜷缩,喉咙干涩得发疼,却始终抿唇一言不发。
如今不论她说什么,池云楚都只会认定她在耍心机装可怜。
宁溪禾掩唇轻呼:“天啊,云楚,你别这么说,祝小姐她也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池云楚终于抬眸,目光冰冷地扫过祝景悦苍白的脸:“她活该。”
宁溪禾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依旧温柔:“祝小姐,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饭吧。”
祝景悦摇头,转身想走,却听到池云楚冷声命令:“坐下。”
她僵在原地,最终缓缓走到餐桌最边缘的位置坐下,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佣人端上一碗热汤,宁溪禾亲手推到祝景悦面前,柔声道:“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
祝景悦没有动,只是低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这时,一个佣人匆匆走进来,犹豫地看了祝景悦一眼,低声道:“祝小姐,您的那只兔子……今天一直没找到,笼子门是开着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白不见了?!”
她立刻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可还没迈出一步,池云楚就淡淡开口。
“不用找了。”
祝景悦僵住,缓缓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池云楚放下餐具,抬眸与她对视,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让人把它做成菜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凝滞了几分。
祝景悦终于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它咬坏了溪禾的裙子,所以活该。”池云楚冷冷道,“不听话的畜生,死了就死了。”
祝景悦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那只兔子,是当初池云楚亲手送给她的,他曾经为了逗她开心,特意在花园里辟出一块地方,亲手搭了兔窝,甚至每天亲自喂食,只因为她说喜欢看它吃东西时鼓起的腮帮子。
“我家宝宝喜欢,那它就是家里的小祖宗。”
“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们俩。”
那些温柔的话语犹在耳边,可如今,他却亲手杀了它,还把它端上了餐桌……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祝景悦声音哽咽:“池云楚……你怎么能……那是我们一起养的,你都忘了吗……”
池云楚眼神微暗,但很快又恢复冷漠:“祝景悦,别在这无理取闹。”
宁溪禾适时地露出歉意的表情,轻声道:“祝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只兔子对你那么重要……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云楚……”
“够了!”祝景悦猛地打断她,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小白也是你一手养大的……”
池云楚眸光一沉,手指微微收紧,但很快又嗤笑一声:“做错了事就该罚,不论是你还是它。”
祝景悦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她不再说话,转身踉跄着往楼上走去。
身后,宁溪禾柔柔的声音传来:“云楚,祝小姐好像真的很伤心……”
“不用管她。”池云楚语气冰冷,“吃饭。”
祝景悦回到房间,关上门,终于瘫坐在地上,她抱紧双膝,将脸埋进臂弯,无声地痛哭。
曾经那个连她手指破个小口子都要紧张半天的男人,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毁掉她的一切。
她缓缓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日历——距离移民申请通过,还有不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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