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暖玖小说 > 其他类型 > 镜中无我,如影随行结局+番外

镜中无我,如影随行结局+番外

疏愚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亵渎的序幕雨,不是水,是粘稠的、带着陈年铁锈腥气的墨汁,从铅灰色的天穹不断泼洒下来。车轮碾过泥泞不堪的山路,每一次颠簸都像撞在腐朽的棺木上,发出沉闷空洞的呻吟。车窗被泥浆糊住大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刮开的扇形视野里,只有无尽扭曲的枯枝伸向天空,如同溺毙者僵直的、渴望抓住什么的手。“锁魂村…真他娘的会挑地方。”王强嘟囔着,壮硕的身体挤在狭窄的后座,烦躁地扒拉着贴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他试图点燃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挣扎了几下,噗地熄灭了,只留下一股劣质燃油的臭味。开车的张超紧盯着前方几乎被荒草吞噬的小路,嘴角却挂着一丝近乎狂热的笑意:“越邪乎越好!‘探索锁魂村:史上最硬核窥阴戏挑战’…这标题,这噱头!流量!兄弟们...

主角:王强张超   更新:2025-06-24 23:4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强张超的其他类型小说《镜中无我,如影随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疏愚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亵渎的序幕雨,不是水,是粘稠的、带着陈年铁锈腥气的墨汁,从铅灰色的天穹不断泼洒下来。车轮碾过泥泞不堪的山路,每一次颠簸都像撞在腐朽的棺木上,发出沉闷空洞的呻吟。车窗被泥浆糊住大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刮开的扇形视野里,只有无尽扭曲的枯枝伸向天空,如同溺毙者僵直的、渴望抓住什么的手。“锁魂村…真他娘的会挑地方。”王强嘟囔着,壮硕的身体挤在狭窄的后座,烦躁地扒拉着贴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他试图点燃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挣扎了几下,噗地熄灭了,只留下一股劣质燃油的臭味。开车的张超紧盯着前方几乎被荒草吞噬的小路,嘴角却挂着一丝近乎狂热的笑意:“越邪乎越好!‘探索锁魂村:史上最硬核窥阴戏挑战’…这标题,这噱头!流量!兄弟们...

《镜中无我,如影随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亵渎的序幕雨,不是水,是粘稠的、带着陈年铁锈腥气的墨汁,从铅灰色的天穹不断泼洒下来。

车轮碾过泥泞不堪的山路,每一次颠簸都像撞在腐朽的棺木上,发出沉闷空洞的呻吟。

车窗被泥浆糊住大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刮开的扇形视野里,只有无尽扭曲的枯枝伸向天空,如同溺毙者僵直的、渴望抓住什么的手。

“锁魂村…真他娘的会挑地方。”

王强嘟囔着,壮硕的身体挤在狭窄的后座,烦躁地扒拉着贴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

他试图点燃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挣扎了几下,噗地熄灭了,只留下一股劣质燃油的臭味。

开车的张超紧盯着前方几乎被荒草吞噬的小路,嘴角却挂着一丝近乎狂热的笑意:“越邪乎越好!

‘探索锁魂村:史上最硬核窥阴戏挑战’…这标题,这噱头!

流量!

兄弟们,泼天的富贵在等着咱们!”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破烂的越野车发出濒死的咆哮,冲开一片半人高的蒿草,一个急刹停在了一片断壁残垣前。

车门打开,一股混合着腐烂植被、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霉味的气息,像冰冷的手,猛地攥住了每个人的肺。

李默最后一个下车,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衣领,他打了个寒颤,抬眼望去。

锁魂村。

名字并非虚传。

残破的土坯墙在雨中倾颓,黑洞洞的窗口如同被挖去眼珠的眼眶。

枯死的槐树扭曲着枝干,树皮剥落,露出下面惨白的木质,像极了暴露在外的枯骨。

整个村子死寂一片,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雨滴敲打残瓦和泥地的单调声响,反而衬得这片死地更加空旷、更加令人窒息。

荒草疯长,淹没了大部分路径,只有一条被踩踏过似的、若隐若现的小道通向村子深处,像一条蜿蜒的蛇信。

“操…真够劲儿!”

陈涛扛着沉重的摄像机,镜头盖都没摘,对着四周乱拍一气,屏幕上的画面在雨幕和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扭曲破碎,布满雪花噪点。

“信号弱得离谱,干扰太强了。”

林薇裹紧了单薄的外套,脸色苍白得像纸,牙齿微微打颤:“超哥…我们…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这地方…感觉不对,很不对。

像…像被什么东西盯着。”

她不安地环
顾四周,总觉得那些黑洞洞的窗口后面,有东西在阴影里蠕动。

张超嗤笑一声,用力拍了拍陈涛的肩膀,又斜睨了林薇一眼:“怕了?

现在怂了?

想想爆火后的收益!

想想粉丝数!

都是心理作用!

荒村嘛,都这样,氛围感拉满才有效果!

走,目标,村中心保存最完好的那栋老宅,资料上说‘窥阴戏’的关键就在那儿!”

他带头踏上那条泥泞的小径,王强紧跟其后,骂骂咧咧地踢开挡路的碎石。

陈涛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镜头勉强记录着摇晃的前路。

李默落在最后,他看着林薇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低声说:“跟紧点,别落单。”

林薇感激又恐惧地看了他一眼,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村子内部比外围更加压抑。

倒塌的房梁横亘在路上,像巨大的骸骨。

破碎的瓦罐散落一地,里面残留着黑乎乎、辨不出原貌的东西。

空气里的霉味更重了,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令人作呕。

雨声在这里似乎被吸收了,只剩下他们踩在泥泞和瓦砾上的脚步声,异常清晰,又异常刺耳,仿佛在唤醒沉睡的东西。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一座相对完整的老宅出现在视野尽头。

青砖黑瓦,门楣高耸,虽然同样破败,飞檐上雕刻的兽首也多有残缺,但在这片废墟中,它像一座阴森的堡垒,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两扇厚重的、漆皮剥落大半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张超眼神发亮,率先上前,用力推开了大门。

“吱嘎——”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划破了死寂,门轴仿佛几百年未曾转动过。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尘土、朽木和浓重土腥气的阴风扑面而来,激得所有人一阵咳嗽。

正厅空旷而高挑,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破败的窗棂和屋顶漏洞处艰难地挤进来,勉强照亮飞舞的尘埃。

厅堂中央,一面巨大的铜镜静静矗立。

它几乎有一人高,镜框是暗沉沉的青铜,雕刻着繁复狰狞的图案——那是张牙舞爪的镇墓兽,兽眼怒凸,利齿外翻,缠绕着扭曲的、无法辨识的符文。

镜面本身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边缘布满细密的裂纹,像一张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怪脸,模糊地映照着闯入者的身影
,扭曲而变形。

“找到了!”

张超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大步走上前,用手抹开镜面中央的灰尘。

冰冷的触感让他手指一缩。

镜子里映出他模糊变形的脸,灰尘下的倒影显得格外苍白诡异。

“面具!

快找面具!”

张超催促道。

陈涛和王强在布满蛛网的角落里翻找,很快在一个腐朽得快要散架的木箱里,发现了五个面具。

它们色彩斑驳脱落,露出下面灰黑的底色,表情各异:有怒目圆睁,有悲苦哀戚,有似笑非笑,有木然呆滞,还有一个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空洞的诡笑。

入手沉重,冰凉刺骨,一股混杂着陈年泥土和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混合腐肉的腥气,从面具内部幽幽散发出来。

林薇拿起一个悲苦表情的面具,手指刚碰到,就“啊”地一声缩了回来,像是被冰针扎了一下。

“这面具…戴上它,看东西…好像有点歪?”

她声音发颤。

李默也拿起一个木然表情的面具,仔细端详。

面具内侧的纹路异常光滑,不像是雕刻,更像是…某种侵蚀的痕迹。

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去擦拭古镜背面厚厚的积尘,那里似乎有更深邃的刻痕。

“歪个屁!

心理作用!”

王强一把抢过一个怒目面具,迫不及待地扣在脸上。

面具覆盖脸庞的瞬间,他壮硕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凉飕飕的,挺带感!

像戴了个冰壳子!”

“设备干扰更厉害了,画面全是雪花和马赛克,音频有杂音…滋滋啦啦的…”陈涛摆弄着摄像机,眉头紧锁。

张超已经戴上了那个诡笑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扯出一个兴奋的弧度:“干扰?

正好!

要的就是这种原生态的灵异效果!

别疑神疑鬼了,都戴上!

子时快到了,准备开搞!

规则都记清楚了?”

他环视众人,声音在空旷阴森的大厅里回荡:“子时整,背对古镜,蒙上眼罩,站定。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哪怕是你妈叫你吃饭,都别动,别出声!

直到…你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呼唤你的名字——记住,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

听清楚了,就立刻摘掉眼罩,看向镜子!

但记住,无论你在镜子里看到什么,天崩地裂也好,你老婆跟人跑了也
好,都他妈绝对、绝对、不能回头!

明白了吗?

回头,就破了禁忌!”

他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狂热。

李默和林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切的恐惧和犹豫。

但王强和陈涛已经在张超的鼓动下戴好了面具。

在昏暗中,那些色彩剥落、表情诡异的面具覆盖了他们的脸庞,原本熟悉的面孔瞬间变得陌生而邪异。

面具后的眼睛,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麻木或异样的亢奋。

“默哥,薇姐,快点!

磨蹭啥呢!

直播…呃,录播!

录播就靠这波了!”

王强瓮声瓮气地催促,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种沉闷的金属质感。

箭在弦上。

李默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

他拿起那个木然面具,入手冰凉沉重,仿佛有生命般吸附着他的掌心。

他看了一眼林薇,她颤抖着拿起悲苦面具,眼中满是哀求,但最终还是缓缓扣在了脸上。

李默一咬牙,也戴上了面具。

瞬间,世界仿佛隔了一层冰冷的毛玻璃。

视线确实出现了微妙的扭曲,近处的东西边缘有些模糊晃动,远处则更加昏暗不清。

一股更清晰的寒意从面具内部透出,直钻颅骨。

更诡异的是,他感觉面具深处,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穿透了他自己的眼睛,正在冷冷地打量这个世界。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一盏张超点燃的、放在角落的防风汽灯。

豆大的火苗在阴风中剧烈摇曳,将五个戴着诡异傩面、背对巨大古镜的身影,投射到布满蛛网的墙壁上,拉长、扭曲,如同群魔乱舞。

子时正。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屋外的雨声都仿佛被隔绝了。

只有那盏汽灯火焰燃烧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嘶嘶声,反而衬得这寂静更加庞大、更加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着他们。

蒙上眼罩后,视觉被剥夺,听觉和触感被无限放大。

李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像要炸开。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地气透过鞋底侵蚀上来,能感觉到背后那面巨大古镜散发出的、如同冰棺般的寒意,正丝丝缕缕地渗透他的衣物,钻进他的骨髓。

时间失去了意义。

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无尽的煎熬。

黑暗中
,各种细微的声音开始浮现,或者说,是想象力在恐惧的催化下开始疯狂编织。

是风声穿过破窗的呜咽?

还是老鼠在梁上跑动的窸窣?

是屋顶漏下的雨水滴在朽木上的嘀嗒?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靠近的脚步声?

李默强迫自己摒除杂念,集中精神去“听”。

汗水浸湿了眼罩,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就在他精神高度紧绷,几乎要崩溃的边缘——“呃…!”

一声压抑的、带着极度惊骇的闷哼从旁边传来,是王强的方向!

紧接着,王强那瓮声瓮气、却因恐惧而完全变调的声音撕裂了死寂:“听…听到了!

叫我了!

它叫我了!”

声音尖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

“呼啦!”

是眼罩被粗暴扯掉的声音。

李默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听到王强急促、混乱的喘息声,然后是一声短促到极点的、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鸣般的抽气。

“嗬…嗬嗬…”王强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恐惧到极致的咯咯声。

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后,一声压抑着狂怒和极度恐惧的咆哮炸响:“谁?!

谁他妈搞的鬼?!

张超!

是不是你!

操你妈的!”

伴随着这声怒吼的,是沉重的、急促转身的脚步声!

他回头了!

王强打破了最核心的规则——他回头了!

李默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几乎能想象王强猛地扭过头,看向身后那片浓稠黑暗的景象。

他想喊,想阻止,但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源于未知的恐惧如同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王强的怒吼和脚步声戛然而止。

大厅里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王强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地回荡着,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后怕。

“强…强子?

你…你看到什么了?”

张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维持镇定。

“鬼…鬼东西…”王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份魂飞魄散的恐惧,“镜子里…不是老子…是…是土!

黑乎乎的土!

不停地…不停地往我脸上盖!

往我嘴里灌!

我…我被活埋了!

看得真真的!

操!

操!”

他语无伦次,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幻觉!

肯定是幻觉!”

张超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心理暗示!

加上这鬼地方的环境!

强子,你他妈自己吓自己!

说了别回头!

你他妈坏规矩了!”

“放屁!

老子看得清清楚楚!”

王强嘶吼着反驳,但底气明显不足,恐惧压倒了愤怒。

李默和林薇僵立在原地,冰冷的汗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

陈涛那边也传来牙齿打颤的轻微磕碰声。

王强描述的景象太过具体,太过骇人。

真的是幻觉吗?

还是…那面镜子,真的映照出了某种可怕的预兆?

第一夜的游戏,就在这极度诡异、恐惧弥漫的气氛中,仓惶结束。

汽灯摇曳的火苗,将五个沉默僵硬的身影映在墙上,影子扭曲晃动,仿佛随时会脱离本体,扑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而背后那面布满裂纹的古老铜镜,在昏暗的光线下,镜框上镇墓兽空洞的眼窝里,似乎有某种极其粘稠、极其暗沉的液体,正极其缓慢地……凝聚。

第二章:镜像的预兆与血肉的烙印黎明吝啬地透进一丝灰白的光,非但没能驱散古宅的阴冷,反而让那些破败的细节在昏暗中更加狰狞。

王强蜷缩在墙角一堆发霉的稻草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野兽。

那副怒目傩面被他胡乱地扔在一边,露出下面一张惨无人色的脸,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瞳孔涣散无光。

他时不时神经质地抽搐一下,双手死死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土…好重的土…压得我喘不过气…后背…后背是湿的…粘的…”他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一些暗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泥浆,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腥和铁锈混合的怪味。

无论他怎么用力擦拭,那些污渍都顽固地附着在皮肤纹理里。

张超烦躁地在不大的厅堂里踱步,靴子踩在腐朽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呻吟。

他脸上还戴着那个诡笑面具,只露出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嘴唇。

“强子!

你给我振作点!

自己吓自己有个屁用!

陈涛,设备怎么样?

昨晚的画面录下来没有?”

陈涛正满头大汗地摆弄着摄像机和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一片刺眼的雪花和扭曲的色块,偶尔闪过几个意
义不明的、破碎的残影。

“不行…超哥,干扰太强了!

存储卡…存储卡好像也出问题了!

昨晚关键那段…全是乱码和杂音!

根本没法用!”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地面,扬起一小片灰尘。

“废物!”

张超低骂一声,猛地看向李默和林薇,“你们俩!

别他妈杵着了!

白天光线好,赶紧出去拍点外景素材!

荒屋!

枯树!

断墙!

越诡异越好!

强子这怂样也能剪进去当铺垫!”

他语气强硬,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

林薇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住李默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拼命摇头,眼神里全是哀求。

李默看着角落里失魂落魄、后背仿佛真被无形湿泥覆盖的王强,又看看张超面具后那双强装镇定却难掩恐惧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深吸一口气:“超哥,强子他…不太对劲。

陈涛的设备也废了。

这地方邪性,要不…我们先撤出去?”

“撤?”

张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偏执,“钱呢?

时间呢?

流量呢?

都他妈到这一步了,你跟我说撤?

昨晚就是意外!

是强子自己吓破胆回头坏了规矩!

只要我们不回头,按规矩来,屁事没有!

拍!

给我出去拍!”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达命令。

王强在角落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把头埋得更深了。

最终,李默和林薇被半强迫地推出了古宅。

白天的锁魂村在灰蒙蒙的天光下,依旧死气沉沉,但少了夜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然而,王强的异状和昨晚的恐怖经历,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在心头。

李默端着备用的小型DV,镜头扫过荒草丛生的院落,倒塌的土墙,扭曲的枯树。

林薇跟在他身后,一步一回头,神经质地盯着古宅黑洞洞的大门,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什么。

“默哥…”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不远处一截半埋在地里的、布满青苔的腐朽木桩,“你看那像不像…像不像一口薄皮棺材?”

李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那木桩的形状…确实透着不祥。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镜头转向一堵还算完整的土墙。

突然,取景器里,墙角阴影处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

速度极快,像一团模糊的黑影
贴着地面一闪而过!

李默手一抖,DV差点脱手。

他猛地抬头看去,墙角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阴影和几丛枯草。

“怎么了?”

林薇惊恐地问。

“…没什么,眼花。”

李默的声音有些干涩。

真的是眼花吗?

那种冰冷滑腻的注视感又来了,如同附骨之疽。

他不敢深想,只想快点拍完这该死的素材,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神经下缓慢爬行。

天色再次不可阻挡地暗沉下来,如同巨大的、吸饱了墨汁的海绵,沉甸甸地压向大地。

血色的晚霞只在天边残留了短暂的一瞬,便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古宅像一个蹲伏在暮色中的巨大怪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第二夜的游戏,在比昨夜浓郁十倍的恐惧氛围中开始了。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蒙眼背对立镜。

防风灯的火苗似乎比昨夜更加微弱,在不知从何而来的穿堂阴风中疯狂摇摆,随时可能熄灭。

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挤压着每个人的感官。

戴上那冰冷沉重的傩面后,那种被异物寄居、被冰冷视线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死寂。

这一次的死寂中,多了一种粘稠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弥漫在空气中,钻进耳膜,直抵大脑深处。

李默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拼命集中精神,抵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幻听——是风声?

是低语?

还是……那呼唤?

“呃…嗬…嗬嗬…”旁边传来陈涛压抑的、如同哮喘般的抽气声。

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带动着脚下的腐朽地板发出细微的呻吟。

“来了…来了…”陈涛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细若蚊呐,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它…它在叫我…就在我耳朵边上…叫我的名字…涛…陈涛…”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诡异的、湿漉漉的诱惑感,仿佛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耳廓。

“别…别信!

别摘眼罩!”

李默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细微的警告。

但恐惧已经彻底攫住了陈涛。

“啊——!”

一声短促的、被恐惧撕裂的尖叫!

呼啦!

眼罩被扯掉的声音!

李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听到陈涛的方向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两秒,便被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完全不似人类能发
出的恐怖尖嚎彻底打破!

“不——!

啊啊啊啊啊——!!!”

那尖嚎中包含着无边的痛苦、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惊骇,穿透了面具,在空旷阴森的古宅里疯狂回荡、撞击!

刺得人耳膜生疼,灵魂都在颤抖!

“陈涛!

陈涛你怎么了?!”

张超惊惶失措的声音响起,带着破音。

“镜…镜子里!

我!

那是我?!

不——!!”

陈涛的尖嚎变成了绝望的、语无伦次的哭喊,“断了!

都断了!

反的!

它在爬!

它在朝我笑!

啊啊啊——!”

声音陡然拔高到极限,然后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充满了濒死的绝望。

“别动!

别回头!”

李默嘶声大吼,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陈涛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断了?

反的?

爬?

就在这时,陈涛那边传来身体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伴随着骨骼关节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咔嚓”声!

李默再也无法忍受,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规则的恐惧。

他猛地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罩!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足以摧毁所有理智的地狱景象!

陈涛倒在地上,身体正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方式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的四肢——手臂和腿——正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硬生生拧转!

手肘和膝盖的关节处发出连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咔嚓!

咔嚓!

咔嚓!”

脆响!

骨头被硬生生折断、扭曲!

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皮肤和衣物,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淋漓的鲜血!

<“嗬…嗬嗬…”陈涛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痛苦到极致的嘶鸣。

他的身体像一只被顽童恶意掰断四肢的蜘蛛,在剧痛和神经反射下,疯狂地、抽搐着在地板上爬行!

那姿势,正是昨晚王强描述的、他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爬行的姿态!

一模一样!

陈涛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口水混合着血沫从嘴角淌下。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充满无尽怨毒和恐惧地,盯向那面巨大的古镜方向。

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欣赏他的痛苦。

“呃啊——!”

陈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而凄厉的
哀嚎,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砸落在地。

四肢保持着反向折断的诡异角度,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只有那双圆睁的、失去焦距的眼睛,还残留着临死前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空洞地望着布满蛛网的房梁。

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由鲜血、灰尘和无法形容的粘液混合而成的拖痕,构成了一幅扭曲爬行的地狱绘图。

“啊——!!!”

林薇的尖叫声终于冲破喉咙,充满了崩溃和疯狂。

她一把扯掉眼罩,看到陈涛扭曲的尸体,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剧烈地干呕起来。

张超也扯掉了眼罩,诡笑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惨白如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强则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抱着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下一个是我…下一个就是我了…镜子里…土…活埋…”李默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手脚麻木。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浓得化不开。

他看着陈涛那四肢反折、死不瞑目的惨状,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镜中预兆…在现实中分毫不差地应验了!

规则,不是玩笑。

回头是死。

那镜中看到的景象,是无可逃避的死亡预告!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直播?

流量?

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走!

离开这里!

马上走!”

张超猛地跳起来,声音嘶哑变形,带着哭腔,他脸上的面具歪斜着,更显狰狞,“这鬼地方!

这鬼镜子!

这鬼游戏!

都是真的!

会死!

都会死!”

他歇斯底里地冲向大门。

王强也像被烙铁烫到一样从地上弹起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撞开试图阻拦的李默,哭喊着:“我不想死!

我不想被活埋!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他疯了似的冲向古宅大门,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强子!

等等!”

李默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但王强已经跑远了。

他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精神恍惚的林薇,又看了一眼陈涛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攥紧了他的心脏。

走?

能走到哪里去?

那镜中的预兆…真的能逃脱吗?

古宅外,浓重的夜色如同墨汁,将王强逃跑的身影瞬间吞噬。

只有他充满恐惧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