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如何报答!”
那感激涕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动容。
柳氏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慈爱的笑容:“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快吃饭,菜都凉了。”
一场危机,在我“天真无知”的提议和柳氏“慈爱果断”的保证下,看似消弭于无形。
只有我和她各自心中清楚,那平静水面之下,汹涌的暗流正加速奔涌。
柳氏的动作果然雷厉风行。
或许是那两车厚礼的威力,或许是她对孙子孙女安危的极度焦虑,南宫泽“班师回朝”的消息,竟在短短半月后,便快马加鞭地传回了京城。
整个将军府顿时忙碌起来,一扫数月来的沉闷压抑。
仆役们洒扫庭院,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仿佛迎接一位真正得胜归来的英雄。
我站在正院回廊下,看着满院忙碌的景象,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诗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低声道:“小姐,那边动了。
柳青青已于月前在边关一处隐秘庄子上诞下一对龙凤胎。
南宫泽正带着她和孩子,慢悠悠地往回赶,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龙凤胎?”
我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倒是好福气。
继续盯着,特别是他们进城后的落脚点。”
“是。”
将军府大门口,人头攒动。
我一身正红织金牡丹礼服,被一众仆妇簇拥着,站在最前方。
婆母柳氏站在我身侧,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期盼。
终于,在震天的锣鼓和鞭炮声中,一身银甲、风尘仆仆却依旧难掩英俊挺拔的南宫泽,策马而来。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叫好。
然而,我的目光却瞬间凝固在他怀中——那里,用明黄锦缎包裹着两个小小的襁褓。
柳氏发出一声惊喜的低呼。
南宫泽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的疲惫瞬间化为恰到好处的沉重与愧疚。
“绵绵,”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目光躲闪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我对不住你。
边关凶险,一次遭遇战,我……我受了重伤。
随军太医诊治后说……说恐伤及根本,日后……子嗣艰难。”
他语气沉痛,将一个遭遇不幸、愧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