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精神不济。
我以“体恤她们辛苦,怕照顾不周”为由,迅速从林家带来的陪房中挑选了两个身家清白、健康可靠、且家人性命都捏在我手里的仆妇,顶替了最关键的“值夜”工作。
南宫瑞和南宫雪身边,彻底换上了我的人。
半月时光,在表面的平静下悄然流逝。
“小姐,族里来信,人已秘密抵京,安置在城南我们一处隐蔽的庄子上,万无一失。”
诗情低声禀报。
“好。”
我放下手中的账册,眼中寒芒凝聚,“广平寺那边如何?”
“如小姐所料,”诗情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南宫泽的‘伤’早就‘好’了。
老夫人前几日‘不慎’在寺中石阶上滑了一跤,扭伤了腰,据说动弹不得,需得静养。
南宫泽便以‘侍疾尽孝’为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寺里。
那柳青青……也早就被暗中接进了广平寺后山的精舍,三人……过得逍遥快活呢。”
诗情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逍遥?”
我轻轻一笑,指尖划过光滑的黄花梨桌面,“那就让他们再逍遥些日子。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按小姐吩咐,全都备齐了。
寻来的那对弃婴,与柳青青所生的龙凤胎,出生时辰只差几天,身形轮廓也极为相似,养了这些日子,白白胖胖,若非至亲,极难分辨。
替换的衣物、襁褓,皆与瑞少爷雪小姐平日所用一模一样。”
诗情回道。
“很好。”
我站起身,“明日,按计划行事。
去广平寺‘省亲’!”
翌日,将军府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向城外广平寺。
我抱着南宫瑞,奶娘抱着南宫雪,在一众仆妇护卫的簇拥下,声势浩大地进了山门。
柳氏果然“卧病在床”。
她靠在禅房简陋的床榻上,腰上围着厚厚的药带,脸色倒是红润,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被扰了清净的不耐烦和……不易察觉的心虚。
南宫泽侍立在旁,一身素色锦袍,精神奕奕,哪还有半分伤患的样子?
看到我抱着孩子进来,他眼神闪烁,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母亲!
您受苦了!”
我抱着孩子疾步上前,脸上是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心疼(至少表面如此),目光扫过她“动弹不得”的腰,“伤势可好些了?
太医怎么说?
儿媳带了府里最好的续骨膏和百年老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