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心头一热,那点刚升起的、对儿女容貌的些微异样感,瞬间被对情人的怜惜冲得无影无踪。
他敷衍地夸了孩子几句“长得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柳青青,心思早已不在眼前。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旁若无人的模样,我抱着孩子,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心底却是一片冰寒的嘲讽。
真好。
你们的宝贝疙瘩,就在眼前。
可惜,你们再也认不出来了。
时光荏苒,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眼看南宫瑞即将满三岁,柳青青的耐心也终于耗到了极限。
她开始频繁地以各种理由入府探视,目光黏在孩子身上,贪婪又痛苦。
她私下里对南宫泽的哭诉和催促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
“泽郎!
瑞儿快三岁了!
他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他叫那个女人‘娘’!
我受不了了!
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你答应过我的!
你说等孩子站稳脚跟就……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难道要等瑞儿彻底忘了亲娘,认贼作母吗?”
别院的卧房里,柳青青哭倒在南宫泽怀中,声嘶力竭。
南宫泽也左右为难。
一方面,林绵绵确实将瑞儿教养得极好,已经开始认字,言行举止颇有大家风范,林家承诺的大儒似乎也真有了眉目。
他舍不得中断儿子的锦绣前程。
另一方面,柳青青的哭闹和日渐刻薄的怨毒,也让他不胜其烦,更怕她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小姐,那对狗男女狗急跳墙了。”
诗情的脸色从未如此凝重,眼中杀意沸腾,“柳青青竟丧心病狂,想对……对孩子下手,嫁祸于您!
南宫泽已被逼答应尽快动手!”
我正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南宫瑞三个端正的大字,闻言,笔尖悬在半空,一滴浓墨落在洁白的宣纸上,迅速晕染开一片刺目的黑。
我知道不能在等了,吩咐来因阁按计划行事不到半月柳青青因为一场风寒缠绵病榻,断断续续一个多月不见好,南宫泽明显急了起来,茶馆有人议论岷县那位神医,救治过当朝太子,不愧神医之名,南宫泽便急急忙忙带着小青梅求医去了因为出门较急只带了三四名亲卫,奈何半路遇见山匪,小青梅当场死亡,南宫泽坠下山崖荣禧堂禅房里的檀香丝丝缕缕,缠绕着令人窒息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