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她不再多言,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穿针引线。
“殿下怎么受伤的?”
她一边缝合一边轻声问,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太子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练箭时弓弦突然断裂,反弹所伤。”
他顿了顿,“你手法很熟练,不像是只治过妇人病的样子。”
“家父生前是军医,我随他行医时,见过不少外伤。”
沈清欢低头专注于手上的活计,没注意到太子眼中闪过的讶异。
最后一针结束,沈清欢取出一个青瓷小盒:“这是玉容膏,能促进伤口愈合,不留疤痕。”
太子任由她涂抹药膏,忽然问道:“我记得你叫沈清欢?”
“是,殿下。”
“清欢...”太子轻声重复,似在品味这两个字,“人间至味是清欢,好名字。”
沈清欢手上一顿,脸颊莫名发热。
她迅速包扎好伤口,退后一步:“殿下伤口三日内不要沾水,每日换一次药...你明日来东宫为我换药。”
太子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既是你治的伤,自然由你负责到底。”
沈清欢张口想说什么,却见太子已起身离去,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空气中。
她低头收拾药箱,发现地上落着一块玉佩——正是太子腰间佩戴的那枚。
玉佩温润如水,正面雕着一条盘龙,背面刻着“景珩”二字。
萧景珩,当朝太子的名讳。
第三章暗流次日清晨,沈清欢换上新领的太医服制——一件黛青色的圆领袍,腰间束着银带,头发挽成简单的髻,用一根木簪固定。
对镜自照,她几乎认不出镜中那个端庄的医官就是自己。
“沈太医,该去各宫请安了。”
小宫女在门外提醒。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拿起药箱和那块玉佩,迈出了房门。
按照规矩,新入宫的太医需拜见皇后及各宫主位。
她先去了坤宁宫,皇后和蔼可亲,问了几句家常便让她退下了。
接着是贵妃、淑妃、德妃...一圈下来,已近午时。
最后是东宫。
东宫比想象中简朴,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庭院里种满了翠竹,风吹过时沙沙作响,倒像是哪位隐士的居所。
“沈太医来了。”
一个年长的宫女迎上来,“殿下在书房等您。”
书房门半掩着,沈清欢轻轻叩门。
“进来。”
太子萧景珩正伏案批阅文书,见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