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次诊脉时,萧景珩忽然问道。
沈清欢一愣:“下官从不熏香,怕是药箱里的药材气味...不是药香。”
太子凑近了些,“像是...白梅?”
沈清欢耳根发热:“或许是早上路过梅林沾上的。”
萧景珩笑了,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你很适合白梅,清冷而不失温柔。”
这样的话语已近乎调情,沈清欢不知如何接话,只得低头整理药箱掩饰慌乱。
她不是不明白太子眼中的情意,但两人身份悬殊,这份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
“殿下,药好了。”
她递上一碗黑褐色的汤药。
萧景珩接过,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开的药,比太医院那些老头子开的苦多了。”
“良药苦口。”
沈清欢忍不住笑了,“殿下若怕苦,下回加些甘草...不必。”
太子凝视着她,“只要是你的药,再苦我也喝。”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日都在上演,沈清欢的心防一点点被瓦解。
直到一个月后的夜晚,她突然被紧急召往东宫。
“殿下高热不退!”
东宫的太监急得满头大汗,“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沈清欢匆匆赶到时,萧景珩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神志不清。
她诊脉后大惊——太子体内的毒素突然加剧,像是近日又摄入了大量毒物。
“殿下今日吃了什么?”
她厉声问道。
宫女们面面相觑:“只有日常膳食和...和贵妃娘娘送来的参汤。”
沈清欢立刻检查了剩下的参汤,银针入汤,片刻便乌黑一片。
“快去请周院使!”
她一边指挥,一边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给太子服下,“再准备绿豆甘草汤!”
一整夜,沈清欢守在太子床前,不断用湿巾为他擦拭降温,每隔一个时辰灌一次药。
直到东方泛白,萧景珩的高热才渐渐退去。
“清欢...”他虚弱地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女子发髻松散,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殿下醒了?”
沈清欢松了口气,“您感觉如何?”
萧景珩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哭了?”
沈清欢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痕。
什么时候流的泪?
是在太子脉搏几乎摸不到的时候?
还是听他痛苦呻吟的时候?
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下官...只是担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