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像一个真正的艺术评论家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作品。
“瑶瑶,你去看过沈菲画的画展了吗?”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去……去看了。
菲画姐画得真好,那幅《重生》太震撼了。”
“是啊,震撼。”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幅画,用了一种叫‘克莱因蓝’的颜料作为底色,但又调和了极少量的普鲁士蓝,所以它的蓝,比纯粹的克莱因蓝更深邃,像是……像是深海里,心脏最后一次跳动的回响。”
裴知瑶听得有些茫然,她不懂这些专业的术语。
我继续说,声音轻得像一阵烟:“这种调配方法,是我在一本很古老的孤本上看到的。
我曾经……把这个秘密告诉过沈菲画,当作是闺蜜之间分享的趣事。
我跟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要画一幅关于‘心跳’的画,我一定会用这种蓝色。”
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裴知瑶的眼睛。
“瑶瑶,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裴知瑶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她不傻,她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一个巧合或许是巧合,但当细节精准地重合在一起时,就成了无法辩驳的嫌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再逼她。
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就看它自己能否破土而出了。
我低下头,继续沉默地喝着粥,仿佛刚才那段话,只是我高烧下的胡言乱语。
07裴知瑶走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别墅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裴承渊没有回来,沈菲画也没有再来耀武扬威。
我猜,是裴知瑶的某些反应,让他们有所警觉。
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个完美的谎言,最怕的不是激烈的对抗,而是一丝从内部产生的、无法被证伪的怀疑。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棵我们曾经一起种下的梧桐树发呆。
别墅的门开了,沈菲画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看起来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
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焦躁,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宁宁,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她将一个昂贵的水果篮放在桌上,语气关切。
我没有理她。
她在我身边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前几天瑶瑶来找我,问了我一些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