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和她男友身上停留一秒。
他只是微微侧头,对身边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低语了一句什么。
赵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砌起来,目光重新黏在林晚身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要引起周围人注意的“关切”和“不可思议”:“晚晚!
你真是出息了啊!
这才几天不见,就攀上沈总这样的高枝了?
昨天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还在沈家当保姆吗?
怎么今天就……啧啧啧,这速度,姐妹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她故意把“保姆”两个字咬得极重,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暗示和毫不掩饰的嫉妒。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几分。
不少人的目光都带着玩味和审视看了过来。
攀高枝?
保姆?
昨天还在当保姆?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足以让周围那些习惯了名利场规则的人,瞬间脑补出一场“心机保姆上位记”的狗血大戏。
一道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聚焦在林晚身上,充满了鄙夷、轻蔑和看好戏的兴味。
林晚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巨大的羞耻感和愤怒如同冰火两重天,瞬间将她吞噬!
她感觉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供人围观取笑!
赵倩!
她竟然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她浑身冰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想反驳,想尖叫,想撕烂赵倩那张虚伪恶毒的嘴!
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在周围那些赤裸裸的、充满恶意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随时会被碾碎。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轻轻包裹住了她那只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冰凉颤抖、紧紧攥成拳头的手。
林晚猛地一颤,惊愕地抬起头。
沈聿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正微微低头看着她。
他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寒潭,深不见底。
但就在这短暂的对视中,林晚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总是被疲惫和阴郁笼罩的眼睛里,此刻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如同寒冰碎屑般的冷光。
他没有看赵倩,也没有看周围任何人。
他的目光只落在林晚惨白的脸上,那只握住她的手,拇指安抚性地、极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