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几乎要将她溺毙的冰冷海水和灼热火焰,仿佛被这张小小的卡片瞬间蒸发、驱散,只剩下一种踩在云端、极度不真实的眩晕感。
沈聿的目光扫过她呆滞的脸,眼底那丝冰冷的锐利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重新被一层淡淡的、熟悉的倦意覆盖。
他微微俯身,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冰凉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一种近乎调侃的慵懒:“现在,还嫌钱烫手吗?”
那声音不大,却像带着电流,瞬间穿透林晚混乱的神经!
她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恐惧的敬畏,伸出冰凉而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像触碰一块烧红的烙铁般,捏住了那张黑金卡的边缘。
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几乎让她握不住。
沈聿似乎满意了,直起身,不再看她。
他对着旁边噤若寒蝉、脸色煞白的会所经理,只淡淡地丢下一句:“处理好。”
然后,极其自然地再次握住了林晚那只依旧冰冷僵硬的手腕。
这一次,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不再仅仅是安抚。
“走了。”
他言简意赅,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震动半个商圈的“黑金卡事件”不过是随手掸掉一粒灰尘。
他牵着她,或者说,几乎是半拖半拽着依旧处于巨大震惊和茫然中的林晚,在无数道敬畏、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在死寂无声的诡异氛围中,旁若无人地、大步流星地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径直朝着会所大门走去。
林晚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脚下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似乎失去了知觉。
她只能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属于沈聿的、干燥而温热的力量,以及周围那如同实质般粘稠的、几乎要将她刺穿的视线。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张黑金卡冰冷的触感,和沈聿那句带着调侃的“烫手吗?”
在反复回荡。
直到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吹散了会所里令人窒息的香氛和暖气,林晚才猛地吸了一口气,混沌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沈聿的司机早已将车无声地滑到门口。
他松开林晚的手腕,示意她上车。
加长轿车平稳地滑入雨夜的霓虹车流。
车厢内空间宽敞,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