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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女王的过期糖渣陆潇江予安全文免费

么恩么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幕:我要和你分手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床头柜上突兀地亮起,嗡鸣声像只讨人厌的蚊子,固执地撕扯着夜的静谧。江予安被从混沌的浅眠中拽出,心脏因这深夜的惊扰不规律地跳了几下。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触到温热的掌心。眼睛被刺目的白光激得瞬间眯起,酸涩感涌了上来。凌晨两点十七分。发信人:沈超——陆潇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发小,名字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屏幕上。嫂子,睡没?潇哥在‘迷途’888,喝得有点飘,非吵着要见你,兄弟们劝不住,辛苦嫂子跑一趟?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凉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骨“嗖”地爬上来,瞬间赶跑了残存的睡意,连指尖都微微发麻。陆潇喝多了?要见她?这太不像他了**。在一起这半年,陆潇在她面前一直维持着近乎刻意的“洁身自好”,他说...

主角:陆潇江予安   更新:2025-06-25 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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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潇江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蛋糕女王的过期糖渣陆潇江予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么恩么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幕:我要和你分手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床头柜上突兀地亮起,嗡鸣声像只讨人厌的蚊子,固执地撕扯着夜的静谧。江予安被从混沌的浅眠中拽出,心脏因这深夜的惊扰不规律地跳了几下。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触到温热的掌心。眼睛被刺目的白光激得瞬间眯起,酸涩感涌了上来。凌晨两点十七分。发信人:沈超——陆潇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发小,名字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屏幕上。嫂子,睡没?潇哥在‘迷途’888,喝得有点飘,非吵着要见你,兄弟们劝不住,辛苦嫂子跑一趟?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凉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骨“嗖”地爬上来,瞬间赶跑了残存的睡意,连指尖都微微发麻。陆潇喝多了?要见她?这太不像他了**。在一起这半年,陆潇在她面前一直维持着近乎刻意的“洁身自好”,他说...

《蛋糕女王的过期糖渣陆潇江予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第一幕:我要和你分手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床头柜上突兀地亮起,嗡鸣声像只讨人厌的蚊子,固执地撕扯着夜的静谧。

江予安被从混沌的浅眠中拽出,心脏因这深夜的惊扰不规律地跳了几下。

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触到温热的掌心。

眼睛被刺目的白光激得瞬间眯起,酸涩感涌了上来。

凌晨两点十七分。

发信人:沈超——陆潇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发小,名字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屏幕上。

嫂子,睡没?

潇哥在‘迷途’888,喝得有点飘,非吵着要见你,兄弟们劝不住,辛苦嫂子跑一趟?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凉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骨“嗖”地爬上来,瞬间赶跑了残存的睡意,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陆潇喝多了?

要见她?

这太不像他了**。

在一起这半年,陆潇在她面前一直维持着近乎刻意的“洁身自好”,他说最烦酒局应酬的乌烟瘴气,更从未主动要求她深夜去接。

他总是带着点慵懒的矜贵,仿佛那些喧嚣与他无关。

江予安坐起身,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带起一丝凉意。

她下意识揉了揉有些浮肿的脸颊,指尖触到皮肤下细微的疲惫纹理。

算了,大概是拗不过那群发小吧?

她认命地想。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沈超:好,帮我拍段他现在的视频发我。

收到那段光线昏暗、陆潇歪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视频后,她给闺蜜甜甜发了个定位和包厢号:甜甜,‘迷途’888,陆潇喝多了,沈超叫我去接。

帮我看着点,一个小时后如果我还没出来或者没消息,你直接上来捞我。

她利落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没有犹豫,像执行一项既定的程序,套上那件洗得柔软的旧卫衣和舒适的牛仔裤,将微卷的长发随意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颈侧。

镜子里映出一张素净却难掩倦意的脸,她没有心思修饰,抓起手机和钥匙就出了门。

深夜的冷风灌进楼道,让她裸露的脖颈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

“迷途”的喧嚣如同实质的浪潮,在她推门的瞬间就凶猛地扑了上来。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疯狂地捶打着耳膜,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烟味、酒精挥发后的酸气,还有各种廉价香
水争奇斗艳的甜腻,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浑浊味道,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888包房厚重的门板隔绝不了里面的鬼哭狼嚎,像另一个世界的噪音透过缝隙钻出来。

江予安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紧。

她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就在那一刹,一个拔高的、带着醉醺醺兴奋的男声,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穿透门缝,狠狠扎进她的耳膜深处:“操!

陆潇,你真行啊!

那小胖妞真让你拿下了?

半年!

当初谁他妈信你能坚持半年泡个做蛋糕的啊?”

是沈超的声音,尾音上扬,充满了看戏般的戏谑和邀功似的得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门外的空气骤然凝固。

江予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接着,是那把熟悉的、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寒的嗓音,属于陆潇的。

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和一种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轻佻疏懒,慢悠悠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玩玩嘛…较什么真?”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轻飘飘的,充满了不屑,仿佛在谈论一件早已厌倦的、无关紧要的旧玩具,“一开始不就说了?

看她那傻乎乎、较真儿做蛋糕的样子挺逗,跟我哥们打赌,三个月能不能让她死心塌地。

结果…啧,还挺禁钓。”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拖长了音调,像在回味一个有趣的游戏。

“哈哈哈哈!

但我还是赌赢了赌赢了!

车钥匙拿来!

不过我就说嘛,潇哥出马,手到擒来!

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见识过啥?

你稍微勾勾手指,给点甜头,还不晕头转向?”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刻起哄,谄媚又刺耳。

“可不是?”

陆潇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理所当然的漫不经心,“挺好哄,一个包,几顿饭,再装模作样夸夸她做的蛋糕…省心。

哭起来也挺有意思,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他甚至轻笑着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发现。

门外的江予安,浑身的血液像在瞬间被彻底抽干,又在下一秒猛地冲回头顶,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撞击得耳膜嗡嗡作响,盖过了身后震天的音乐。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粘腻的手狠狠
攥紧,骤然停止跳动,紧接着又被粗暴地摔在冰冷的肋骨上,发出沉闷无声的剧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口。

她猛地扶住旁边冰凉的墙壁,指尖用力到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墙纸里,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发软打颤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

** 那些她珍藏的“心动瞬间”——他倚在“予安甜点”操作间门口,专注看她裱花时深邃的眼神;他深夜应酬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把头埋在她颈窝,低声说“只有在你这里才觉得安心”时的“脆弱”;他第一次尝到她做的提拉米苏时,眼中那抹她以为是惊艳的光芒……全是精心设计的赌局?

全是…“玩玩”?

全是…“省心”?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淹没了她,烧得她脸颊发烫,却又从骨头缝里渗出刺骨的寒意。

她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怒火中烧地踹开门冲进去,把酒泼在他那张英俊却虚伪的脸上。

在那股岩浆般的情绪之后,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迅速蔓延开来,冻结了所有的冲动。

她甚至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一点气音,试图做出一个表情,最终只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无声的惨笑。

**里面那些人,陆潇和他那个光怪陆离、规则野蛮的世界。

** 她冲进去,除了成为他们今晚酒后更新的、更添笑料的谈资,除了把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踩踏,还能得到什么?

一句轻飘飘的“开个玩笑,别当真”?

不,她连这点施舍都不想要。

江予安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那扇承载着所有幻灭的门。

她挺直了脊背,像一株在寒风中骤然冻僵却不肯折断的芦苇。

一步一步,高跟鞋踩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心脏碎裂后沉重的回音。

像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精致人偶,更像一抹被浓稠夜色无声吞噬的幽魂。

手机在口袋里开始疯狂地震动,屏幕隔着布料透出刺眼的光芒,陆潇的名字,沈超的名字,交替闪烁,如同催命的符咒。

她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只是机械地、加快脚步穿过喧嚣的人群,走到清冷的室外。

深夜的风带着寒意
吹在脸上,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丝。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拨通了甜甜的电话。

电话接通,闺蜜睡意朦胧的“喂”刚传来,江予安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甜甜,不用等一小时了。

我出来了。

…我听到他们说话了。”

她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齿缝里挤出来,“陆潇…跟人打赌,追我,三个月…玩玩。

半年了,他觉得挺‘省心’。”

电话那头传来甜甜倒吸冷气和瞬间拔高的怒骂,江予安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说:“帮我叫个车,定位发你,我收拾东西就走。

公寓见。”

挂断电话,她看也没看屏幕上依旧闪烁的名字,直接按了静音键,将那方寸屏幕上仍在聒噪不休、虚伪丑陋的世界彻底屏蔽在掌心之外。

世界终于清静了,只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耳鸣。

***指纹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玄关里格外清晰。

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柔和的光线倾泻而下,照亮了这个一尘不染、线条冷硬、处处透着昂贵气息的空间。

这里很大,很奢华,每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可此时此刻,空旷得像一座巨大的冰窖,寒气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从冰冷的金属装饰、从空旷的四壁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钻进她的骨头缝里,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过去曾经以为的甜蜜港湾,如今只觉是刺骨的巨大冰柜。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陆潇惯用的雪松香水味,那曾经让她觉得安心、沉稳的木质调,此刻闻起来却无比刺鼻,带着一种虚伪的侵略性,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她没有开大灯,似乎光亮会刺伤她此刻脆弱不堪的神经。

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惨白的光,她像个幽灵般径直走向卧室。

打开巨大的步入式衣柜,属于她的空间只占据了可怜的一角。

实际上,她和陆潇正式同居才不到两个月。

是刚尝到“甜头”的陆潇,用那种带着撒娇和强势的混合语气,半是哄骗半是要求地让她搬进来:“安安,搬过来吧,我想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

这里离你店里也近,多方便?”

当时那眼神里的热切,现在看来,大概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泡
到手的猎物,得放在眼皮底下多睡几次才够本”吧?

真是讽刺。

衣柜里,属于她的那几件舒适的纯棉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几套日常穿的素色连衣裙,被她动作迅速地叠好、塞进行李箱。

旁边挂着几件陆潇一时兴起给她买的、吊牌都没拆的昂贵裙子,面料在微光下泛着冷冰冰的奢华光泽。

她看都没看那些奢侈品,想避开什么脏东西。

目光只锁定自己那个用了很久、边角有些磨损的米白色行李箱,那是她独立生活的象征。

收拾的过程快得惊人,带着一种逃离灾难现场的决绝。

洗漱台上,她常用的平价护肤品、牙刷毛巾被一股脑扫进洗漱包;床头柜上几本翻旧了的烘焙专业书;还有那件她最喜欢的、印着可爱小蛋糕图案的棉布围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黄油和面粉的暖香……她在这个“家”里所有的痕迹,加起来也只填满了这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她亲手做的翻糖蛋糕模型上——是他们“在一起”一百天时,她熬了整整两个通宵,用无数细小的糖霜花瓣和巧克力配件一点点拼出来的,一个微缩版的“予安甜点”店铺模型,精致得连橱窗里的仿真小蛋糕都栩栩如生。

她记得当时捧着它送给陆潇时,心跳得有多快,期待着他眼里的惊喜。

而他呢?

只懒洋洋地倚在床头,随意扫了一眼,说了句“挺像那么回事”,就随手放在了一边,再也没多看一眼。

江予安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她拿起那个承载了无数心血和期待的小模型,冰冷的糖霜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盯着它看了几秒,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决绝地,手臂划过一个干脆的弧度,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塑料桶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像敲碎了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泡沫,也彻底砸碎了过去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行李箱拉链被用力拉上,发出“嗤啦”一声干脆利落的声响,像是斩断一切的宣言。

她拖着箱子走到空旷冰冷的客厅中央,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点开陆潇的微信头像——一张他戴着墨镜、姿态
倨傲地倚着跑车的装逼照片。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一瞬,没有犹豫,没有颤抖,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她飞快地敲下一行字,指尖落下时带着千钧之力:陆潇,我们分手。

钥匙放玄关柜子上。

你的东西我没动,我的已经拿走。

勿扰,谢谢。

没有质问,没有控诉,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标点符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钉在终结的位置。

干脆、利落、不留余地,像她最熟悉也最擅长的动作——用那把最锋利的奶油刀,精准而冷酷地切掉一块彻底变质、散发着腐臭、必须丢弃的蛋糕胚。

发送。

紧接着,指尖没有丝毫停顿,点开那个头像,找到“加入黑名单”的选项,确认。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没有半分留恋。

她把手机塞进口袋,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滚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

她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半年可笑幻梦、如今只剩下冰冷和讽刺的“金丝笼”。

视线扫过昂贵的沙发,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城市的霓虹,曾经她以为这里是幸福的起点。

现在,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疲惫。

她收回目光,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向玄关。

指纹锁在她身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清脆而冷漠,如同一个冰冷的句点,彻底锁死了过去,也将那个叫陆潇的男人,永远隔绝在了门后。

第二章 这甜蜜陷阱认识陆潇,是在“予安甜点”那个阳光几乎要融化了橱窗玻璃的午后。

玻璃门上的贝壳风铃被推开,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像一串小小的音符跳跃在空气中。

店里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暖香——刚出炉的黄油面包焦脆表皮散发的浓郁焦糖香,混合着新鲜奶油打发后特有的清甜,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草荚气息,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江予安正全神贯注地伏在操作台前,鼻尖甚至蹭上了一点雪白的奶油也浑然不觉。

她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用抹刀修补一个裱花失误的生日蛋糕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精密手术。

“老板,听说你们家的海盐芝士慕斯是招牌?”

一个清朗、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男声突然在安静的店里响起,打破了这份专注的宁静


江予安下意识地抬起头。

午后炽烈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恰好勾勒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男人很高,穿着看似随意却剪裁极佳的烟灰色亚麻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

他姿态慵懒地斜倚在光洁的原木柜台边,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仿佛自带聚光灯。

然后,她的目光撞进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里。

那双眼睛深邃,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像盛满了细碎的星子,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打量。

“啊,是…是的!”

江予安像是被那目光烫了一下,心脏莫名漏跳半拍。

她有些局促地放下抹刀,下意识擦了擦手,又慌乱地去擦鼻尖那点奶油,脸颊微微发热。

“客人您…您要试试吗?

今天刚做的,很新鲜。”

她转身,从冷藏柜里小心地取出一块点缀着焦糖饼干碎和海盐颗粒的精致慕斯,放在骨瓷小碟上,轻轻推过去。

陆潇接过碟子,修长的手指拈起旁边银色的小勺。

他没有立刻品尝,反而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鼻尖还没来得及完全擦掉的那点白色痕迹,嘴角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

他挖下一角细腻如云朵的慕斯,送入口中。

然后,他微微眯起了那双桃花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一种近乎虔诚的、被极致美味击中的表情,极其自然地在他英俊的脸上舒展开来。

“唔…”他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喉结滚动了一下。

再次看向江予安时,眼神亮得惊人,带着毫不作伪的赞叹,“绝了!

老板,你这手艺不开米其林三星真是埋没了!

这口感…”他又舀了一勺,细细品味,“海盐那点恰到好处的微咸,像画龙点睛,完美地托起了芝士的醇厚浓郁,一点不腻。

慕斯本身的轻盈感更是神来之笔,入口即化,像含了一口冰凉柔软的云朵…这平衡度,绝配!”

他滔滔不绝,用词精准得不像个普通食客,更像是个资深的美食评论家。

每一个夸奖都精准地戳在江予安最在意的点上。

她做蛋糕,最渴望的从来不是赚多少钱,而是食客脸上那真实的、被美味打动的幸福表情,是心血被真正懂得和欣赏的满足感。

尤其对方看起来如
此不凡,如此真诚,每一句赞美都像带着温度的小锤子,轻轻敲打在她心上。

“你…你真的觉得好?”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入了整条银河的星光,脸颊的红晕更深了,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粉色。

那份被认可的巨大喜悦,让她暂时忘却了刚才的局促。

“当然!

骗你是小狗!”

陆潇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坦率(后来才知道,这是他最具欺骗性的伪装之一),“老板,给个机会加个微信?

以后你家出新品,我绝对第一个来捧场!

这样的美味错过任何一款都是损失。”

他拿出手机,屏幕解锁,微信二维码的界面亮着,动作自然得不容拒绝。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边,空气中飘散的甜香似乎也因他的笑容而更加浓郁。

那一刻,江予安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咚咚咚地,跳得又急又快,像揣了只迷路的小鹿。

她以为,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真正懂得并热爱她手艺的灵魂知音。

命运的齿轮在甜蜜的香气中悄然转动,却无人知晓它碾向何方。

不过,这命运只是人造的,连那些滔滔不绝的夸奖也是陆潇临时百度而来的词句。

时间被粗暴地拽回几个月前,江予安25岁生日的夜晚。

闺蜜陈甜甜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安安!

25了!

告别少女时代,正式奔三!

姐今天必须带你开开眼,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纸醉金迷!”

不顾她的连连摆手和“太贵了”、“我不习惯”的抗议,硬是把她生拉硬拽进了本市最顶级、也最声名在外的私人会所“云顶”。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仿佛瞬间掉进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如同实质的音浪,疯狂地撞击着耳膜和心脏。

晃得人眼晕的镭射光束切割着弥漫的昂贵雪茄烟雾,空气里混杂着顶级香槟的冷冽、烈酒的辛辣,以及各种名贵香水交织成的、浓烈到近乎窒息的欲望气息。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映照着卡座里衣着光鲜、姿态慵懒或放肆的男男女女。

江予安像个误入猛兽丛林的草食动物,穿着甜甜硬
塞给她的、不合身的亮片小短裙,浑身僵硬地缩在巨大U型卡座的最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昂贵的丝绒沙发里。

细高跟磨得脚踝生疼,她却不敢动。

“甜甜…我们走吧?

求你了…这…太吵了,我头疼…我也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江予安被巨大音乐声震得头痛,只能大声向闺蜜发出哀求,用力扯着甜甜的袖子,不过哀求瞬间就被震天的音乐和周围的嬉笑淹没。

陈甜甜正和一个帅男模玩骰子玩得兴起,大手一挥,带着醉醺醺的豪迈:“走什么走!

生日大过天!

气氛还没到呢!

等着,姐给你点个男模助兴!

必须点最帅最贵的!

给你开开荤!”

她醉眼迷离地打了个响指,对旁边穿着马甲的服务生喊道:“叫Leo过来!

要最好的!”

在另外一边一个穿着垂坠感极好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随意敞开两粒扣子、露出精致锁骨的年轻男人,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观察着江予安这边的情况。

他身形挺拔如松,容貌极其出众,即使在这样群魔乱舞的环境里,也像自带一层无形的隔离罩。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带着点玩世不恭和居高临下审视意味的笑。

正是陆潇。

沈超搂着个网红脸,凑到陆潇耳边,下巴朝江予安的方向抬了抬,声音带着看好戏的兴奋:“潇哥,快看!

角落那个小妞儿,哇靠,小白兔款?

紧张得快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了,跟周围格格不入,多有意思!

赌不赌?

看你多久能让她放松下来,主动跟你喝一杯?”

沈超挤眉弄眼,“就她那个样子,估计连酒都没碰过几杯。”

陆潇本来对这种无聊的猎艳游戏兴致缺缺,正觉得今晚索然无味。

他慵懒地掀起眼皮,顺着沈超指的方向瞥去。

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只看到一张紧张得绷紧的、带着点未褪婴儿肥的侧脸,眼睛瞪得圆圆的,写满了不知所措和强装的镇定,像只误入陷阱、瑟瑟发抖的小鹿。

她笨拙地试图推开陈甜甜塞给她的、装着气泡酒的杯子,手忙脚乱,差点把酒洒出来,在周围一片游刃有余、眼波流转的男男女女中,确实显得格外…格格不入,甚至带着点滑稽的、笨拙的可爱。

一丝极淡的兴趣,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在陆潇心底漾开一点微澜。

“喝酒没意思啊,不如赌我什么时候把她泡到手,”他晃了晃杯中昂贵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对沈超挑眉,语气带着点打发时间的慵懒,“赌什么?”

“老规矩!”

沈超立刻来了精神,“你那辆新到的‘小牛’一个月使用权!

就赌…三个月!

赌你三个月拿下!

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他笑得一脸促狭,笃定陆潇这个情场浪子手到擒来。

陆潇嗤笑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仿佛这赌注微不足道。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刺激。

他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本就不存在褶皱的袖口,迈开长腿,带着顶级掠食者般的优雅与闲适,目标明确地走向了那只懵懂的、被困在奢华牢笼里的“小鹿”。

只不过,没想到,没等到他靠近小鹿,小鹿就坚定得抓住闺蜜离开了。

而他只能被损友沈超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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