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太重生,虐渣打脸发家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猫大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老公家暴打进医院,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等来的却是女儿要求我先签谅解书,她不能没有爸爸。好不容易拨通儿子的越洋电话,他一句在开学术会果断挂掉。而我的老公,正跟小三忙着转移我打拼来的全部家产。直到病危,我没有等到一个亲人。一朝重生,我回到了九零年,一切都来得及。这一世,我来重写。1“你弟弟的对象都谈差不多了,大姑姐离婚,谁还敢嫁咱家?”我娘家妈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我还在恍惚中,上一秒明明还在被急救。因为没有家属签字,我的手术一推再推,突然间病情恶化,抢救都来不及。可这一转眼,我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娘家妈?我茫然回首,衣柜破裂的镜子上,是我四分五裂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十分骇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九零年,我家老二才四个月。老公打牌彻夜不归...
《老太重生,虐渣打脸发家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老公家暴打进医院,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等来的却是女儿要求我先签谅解书,她不能没有爸爸。
好不容易拨通儿子的越洋电话,他一句在开学术会果断挂掉。
而我的老公,正跟小三忙着转移我打拼来的全部家产。
直到病危,我没有等到一个亲人。
一朝重生,我回到了九零年,一切都来得及。
这一世,我来重写。
1“你弟弟的对象都谈差不多了,大姑姐离婚,谁还敢嫁咱家?”
我娘家妈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
我还在恍惚中,上一秒明明还在被急救。
因为没有家属签字,我的手术一推再推,突然间病情恶化,抢救都来不及。
可这一转眼,我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娘家妈?
我茫然回首,衣柜破裂的镜子上,是我四分五裂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十分骇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九零年,我家老二才四个月。
老公打牌彻夜不归,我照顾两个孩子手忙脚乱,顾不上地中间的铁皮炉子,火熄了。
屋子里冷得刺骨,连冲奶粉的热水都没有。
天亮时喝得醉醺醺的老公回来了,我抱怨几句,他上来就是拳打脚踢。
我一气之下说要离婚,他跑到婆家求援,婆婆又搬来我娘家妈施压。
上一世,她们最终让我放弃了离婚的念头。
可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以后渐渐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尤其是他有了地下情人后,对我已经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所有人都在劝我,一生很短,看在孩子的面上忍一下就过去了。
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被打压。
我受到的教育就是,女人不能离婚,离婚了会让别人瞧不起。
虽然后来我的事业风生水起,可是家庭地位从来没改变过。
女儿和儿子当我是提款机,我但凡有一点迟疑,他们都会非常不高兴。
而我因为创业初期把他们送到乡下几年,心里有愧疚,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老公倒是没提过离婚,直到有一天,我被他打伤住进医院,才知道这些年他没闲着,一直在转移财产。
现在是把我榨干了,要踢我出局。
这就是我那悲惨,又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2见我呆呆不语,她们以为我被说动了。
婆婆帮腔儿道:“亲家母明白人。
小两口哪有不动手的,打一次就离婚,那也没有几家能过下去
的了。”
“反正我这话撂这里,你就是离婚了,也别回家!”
我妈开始放狠话。
“谁家好好的女儿离婚?
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
婆婆开始道德绑架。
“别作了!
再作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妈抬手在我的额头上狠戳一下。
我悲从心头起。
我这一辈子,不是已经完了吗?
再来一次,难道还要走老路?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一掀被子跳到地上。
从牙缝儿里一字一字挤出一句话:“这婚离定了。”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好像看到了鬼。
“你要走就净身出户,孩子都不让你看一眼!”
婆婆是女人,捡着我的软肋捏,她赌我肯定舍不下孩子,其实上一世的隐忍,很多也真的是为孩子。
“行,你喊他回来吧,马上去民政局。”
我没有退路可言。
我走到衣柜前,开始翻衣服。
这一翻,更心酸了。
内衣破了的大洞小眼儿,棉袄的下摆都磨起毛了。
其实生老二前我一直在工作,工资全花在家里,老公那边一分钱看不到。
都是苦着自己,紧着别人,最后怎么样?
我把衣服一摔,干脆不要了,直接拿出结婚证和户口本。
她们两个在一边嘀咕,见我决绝,慌了。
我妈追上来:“你要真干出离婚这丢人的事,别怪我不认你!”
“呵,我还真怕你认我,你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当没我这个女儿了。”
上一世她可是一直躺在我身上吸血的。
“哎哟,我还没见这么跟自己妈说话的,你是不是魔怔了!”
婆婆见我真要走,也急了。
“还有你!
你说的让我净身出户,我现在就走,以后别求我回来带孩子。”
我的手指直接怼到她鼻尖上。
我那婆婆可是嘴硬的人,现在怎么能服软,把腰一叉。
“滚吧!
看你到时怎么求着我要回来!”
我转身向外走,突然屋里爆发出一阵大哭,是儿子醒了。
不用看就知道是婆婆弄的苦肉计,她应该是在掐孩子。
我的心头一颤,几乎是下意识返身往回跑。
可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在开学术会,没时间。
我瞬间冷静下来,平复一下心情,大步走出院子。
3不怪她们都吃准我不能离婚,我真没有离婚的本钱。
现在正是下岗高峰期,我也没能幸免。
下岗工人遍地走,有的家庭走到绝路甚至做
皮肉生意。
我一个 29 岁的女人,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闹离婚,让人笑掉大牙。
我捏了捏口袋里的二十块钱,这是我的全部身家。
但我有底气,只是他们看不见。
我这 29 岁的身体,装的是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三十多年的灵魂。
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又处在这么好的红利期,机会大把,很容易就起势。
我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婚离了,不能给渣男一点机会,切割跟他的关系,拒绝一切吸血。
我坐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老公钱大发蹬着自行车冲过来。
我不在家等他,是怕他回去再打我。
他是好面子的人,一定会想过来带我回去。
可我不给他机会,径直往屋里走。
这年代离婚的人真少,结婚那边排着队,离婚这里空荡荡的。
我刚坐到桌前,钱大发已经追过来。
他气急败坏,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薅离地面。
工作人员大概是见多识广,早就预判了,两个男工作人员迅速把我解救出来。
“同志!
冷静!”
我把结婚证丢在桌上,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离婚!”
“谁给你丫的脸了,你说离就离!”
钱大发从来没想过我能忤逆他,又要上来打我。
接待离婚的工作人员是个女的,叹口气:“这婚是得离,还能等着让他打死?”
感谢那个年代没有离婚冷静期。
“钱大发,你没骨气,离了我不能活了?”
我祭出激将法,果然,他上当了。
拿起笔就签字。
“刘玉梅!
你别后悔!”
这是他对我背影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就目瞪口呆见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震惊,应该还在骂,死娘儿们还敢坐出租车了?
我冷冷一笑。
以后让他震惊的事多了,这算什么?
4我让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在门口的商店买了一斤蛋糕。
按响徐锦家门铃时,我的心忍不住狂跳。
这可是我日夜思念的人,上一世,只有她给了我温暖。
徐锦是我最好的朋友,初中时认识的,友谊一直维系了多年。
虽然因为自卑,我一直试图放手,可是她把我的手拉得紧紧的,要和我做天下第一好朋友。
毕业后她就当了老师,工作轻松又稳定。
后来被校长看中,介绍给自家儿子。
从那以后,她过的就是让我羡慕不
已的生活。
老公宠爱,公婆疼爱。
我自知自己配不上她的生活,已经淡出了。
因为她怀孕,家里不放心出门,我们足有三四个月没见面。
“小梅?”
徐锦打开门,看到是我,乐得差点蹦起来。
“是谁呀?
小锦这么开心?”
说话的是徐锦的婆婆,陈校长。
见是我,她的眸子沉了一下。
我知道她有些不待见我,也是因为这个,我才轻易不来,怕给徐锦带来不好的影响。
徐锦可不管那些,拉着我就往屋里走。
我看着徐锦的肚子倒吸口冷气,有点太大了,好像要撑破了肚皮一般。
陈校长虽然不喜欢我,可是出于对徐锦的尊重,还是端来水果,又贴心地带上门,让我和徐锦单独聊天。
刚进门的小客厅有点暗,进了房间徐锦才看到我脸上的伤,当时眼泪就涌上来,心疼地摸着我的脸,扁扁小嘴要哭。
“你不要哭,孩子会知道的。”
我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我已经办好离婚了。”
“离了?
太好了!
你终于解脱了。”
徐锦又想抱住我,可是大肚子隔在我们中间,抱不上。
上一世她也劝我离婚,是我优柔寡断。
“那你要怎么办?
回娘家?
你妈妈能同意吗?”
徐锦对我的情况很了解,又担心起来。
“所以我来找你,能借我点钱吧?
我……”不等我说完,徐锦已经站起来,她从梳妆台抽出一个存折和印章一起递过来。
“这是我的私房钱,有三万,你拿去,不够再找我。”
我吓了一跳,三万?
太多了吧!
“不,我就用五千。”
“你就都拿着吧,我现在这样子不知道哪天就生了,怕到时顾不上你。
你拿着,我也放心。”
徐锦的话,倒像是在留遗嘱,我的心狠狠抽搐一下。
上一世,不出一个月,她会难产,因为堵车抢救不及时,死在路上。
这一世,无论如何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我要做的事太多了,跟徐锦聊几句就告辞出来。
送我出门时,陈校长满脸的不悦,大概猜到我是来借钱的。
<5我之前的打算是借五千元,买一间小平房,再去倒闭的服装厂买几台旧机器。
上一世我就是从一个小服装店起家的,两年后生意越来越好,开始接批量加工,最后开了服装厂,做品牌代工,赚了个千万身家。
现在我
不想再从头开始,一脚一脚蹬缝纫机,要走捷径。
当年是自尊心强,不肯向徐锦求助。
现在我想好了,能借能还,就当她投资给我,不是一样吗?
三万比之前的预算多了很多,要重新打算了。
我先去了一趟之前工作的服装厂。
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街道厂子,现在流行企业改制,国有改私有。
厂长也学人家套现,无奈小厂子没什么油水,虽然报了倒闭,可是也没能捞到多少钱。
我是抱着买机器的想法谈的,等到从厂办公室出来,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谁能想到,三万元我买下了厂子最偏僻的厂房,和里面的旧机器。
他们不知道,再过几年,全市都在基建,厂房后面不起眼的小路会扩建,拆迁费可以让我直接奔小康。
我趁热打铁办好过户,口袋里只剩下几十元了。
再买点生活用品,已经弹尽粮绝。
等着拆迁款不现实,虽然我有了厂房和机器,可是收批量加工暂时也不现实。
我得先准备糊口。
我之前为了贴补家用,会去服装店找零活儿。
九十年代,很多人还是要自己做衣服,成衣并未垄断市场。
服装店收完活儿,包给做零工的,都能赚点钱。
我去的是相熟的一家店,刚进门,店主红姐就过来拉住我。
“你跑哪去了?
你家人到处找你。”
我一怔,马上明白了,这是婆婆不想带孩子了。
当年我创业开始时,太忙了,把两个孩子送到她身边。
她带到乡下,每个月找我要二百元,一次不给就撒泼打滚的。
现在我离婚走了,钱大发肯定是让她白出力,她怎么肯。
“我离婚了,跟他们没关系。”
我冷冷道。
“你可真狠心,扔下孩子就走了?”
红姐咋舌。
我没法跟她解释,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些道理她不懂。
红姐一边劝我回去看看孩子,一边拿了几套裁剪好的布料。
我不想多说,转身想走,不想迎面就看到婆婆气势汹汹奔过来。
6“可找到你了,不要脸的小婊子,你往哪里跑?”
她上来就扯住我的衣领。
结婚这么多年,只有他们打我的,我从来没还过手。
但是今天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比她高上一头,怎么肯吃亏,一把推开她。
“快看啊!
儿媳妇打婆婆了!”
婆婆顺势往地上一坐,拍着
大腿哭起来。
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本来离得都不远,平时混个脸熟,指指点点,也看了个大概。
她是想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
我只笑着看她表演。
“这女的不要脸,扔下家里两个孩子自己出去浪,你们看看!
就她!”
婆婆点着“哎呀,要我说你跟她回去吧,看看孩子。”
红姐出来添乱。
“什么女人啊?
扔下孩子就走?”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真狠!”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好家伙,要不是我现在心理承受力强,像当年的薄脸皮儿,气也气到吐血,再等一会儿,只怕我的奸夫都让他们给编出来了。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
你儿子打我,你让我净身出户。
已经离婚了!”
我抽出包里的离婚证,小绿本举起来转一圈,在场的人又换了风向。
“有能耐把媳妇打出去,就别再往回找了。”
“就是,让人家净身出户了,够狠的。”
“家里有这样的老人没好。”
红姐就是墙头草,前面看大家说我,她就附和让我回家看孩子。
现在大家同情我,她就撵我快回去干活。
我也懒得理婆婆,刚要走,她把我腿抱住了。
“反正你不能走,孩子是你生的,你不能不管!”
“你不是说你们家的种,我不能带走吗?”
我想扒开她的手,可她死抓着不放,我还真没办法脱身。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钱大发来了,原来婆婆拖住我,就是想等他来。
我再挣扎也晚了,钱大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男的怎么打人?”
“怪不得离婚。”
说是说,见钱大发这么狠,也没人敢上前帮忙,连红姐都是远远扎着手说:“别打了”。
“报警!
报警啊!”
我一边喊,一边蹲身对付婆婆,她不松手,我跑不掉。
钱大发抬腿就是一脚,我往后一坐让过去,他没收住,踢到婆婆的脸上,当时就见血了。
婆婆嗷的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看热闹的人可绷不住了,笑声一片。
钱大发见误伤了婆婆,对我就下了死手,一把揪住我头发,抡拳头就向我头上砸。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卷进混战,接着钱大发松开手,和一个男人打到一处。
这时警察已经赶到了,把人群分开,带我们回去录口供。
证人很多
,证明钱大发母子找我滋事,后来出手救我的三轮车夫,是见义勇为。
因为只有婆婆受了伤,所以只是批评教育一下,就把他们放了。
刚才很混乱,我从红姐家取的衣料掉在地上,回去找红姐取。
她正跟屋子里的女人聊着我的事,说得眉飞色舞,见我进屋尴尬地把嘴闭上了。
“你怎么认识郑建国的?”
她好奇地问。
“郑建国是谁?”
我不解地问。
“就是救你的人啊。”
“我不认识他,他是谁?”
屋子里的女人见我不像说谎,七嘴八舌给我科普起来。
“郑建国进去过,把他妹夫打残了。”
“那还不是因为他妹夫不是人,把他妹子给打死了。”
“郑建国从小没妈,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妹子,让人打死了,能就那么算了吗。”
“也是可怜人!
出来了工作也没了,蹬三轮呢。”
我听出了个大概,也有点明白了郑建国为什么无缘无故帮一个陌生人。
大概当时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他的妹妹,他不能不出手。
从红姐的服装店出来,天都黑了。
我踩着积雪低头往前走,突然被一个黑影拦下来。
7我惊叫一声,这才认出来,拦路的人是郑建国。
“谢谢你。”
我想起来还没向他道谢,先开了口。
“那畜生说还要对付你,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郑建国说着,向他的三轮车一指。
也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他充满了信任,毫不犹豫坐上他的三轮车,报了地点。
郑建国是送货的,对地形熟悉,三绕两绕送我到了厂房外面。
见我走进去,郑建国眼睛都直了。
“你住这里?”
“没办法,无家可归了。”
我苦笑一下点起蜡烛。
厂房目前没有电,只能将就。
“那你晚上锁好门,注意安全。”
说着他转身要走,我却一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在流血。
“别走,我给你上点药。”
我买了云南白药,现在派上了用场。
两个苦命人算是一见如故。
上一世我身边没有出现郑建国,所以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但这么个孤苦的世界,我需要一些温暖,所以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接下来我忙了几天,红姐接了小批量的加工,我喊了之前厂子的姐妹一起做。
听说我盘了个厂子,她们又好奇,又觉得我胆子太大了,不过都在人生的低谷,也没有太多计较
的,相互帮衬吧。
接连接了两批活儿,我的小厂子初具规模。
我又找红姐借了点钱,去注册了执照,刘玉梅服装厂正式挂牌。
8可是有一件事,我可是牢记在心里。
到了徐锦出事的前一天,我特意去了一趟她的家里。
徐锦的脸浮肿得厉害,走路都吃力了。
陈校长满脸的担忧。
“提前住院吧。”
我提议。
“本来说今天去的,小陈出差了,明天早上就能到家,接我们去办手续。”
明天早上?
上一世徐锦是下午在家突然发作,送医院晚了出的事。
如果早上就去医院,应该没问题。
我总不能提前预告,说桥要塌方,让他们绕路吧。
陈校长心慌意乱,对我说话也不客气。
我也不好多催促,只好回家。
刚进厂门,就见郑建国眉开眼笑迎上来。
我把他留在厂子里管仓库兼送货,他这人实在又能干,是我的左膀右臂。
“咱也接到活儿了!”
郑建国把订单放到我手里,字歪歪扭扭的不能看,可是写得很清楚,明天下午前要做一百个被罩。
“没问题,我们加班!”
姐妹们是有活儿就开心,谁不想多赚钱。
我给原服装厂那边打了招呼,先把电接上,这样才能挑灯夜战。
我跟着忙了一晚上,天将亮时大家都收工了,我才眯上一会儿。
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睡得非常不安稳,闭上眼睛,就好像有声音在耳边叫。
等到外面有人说话,我才惊醒,坐起来一看,已经近中午了。
我一惊,急忙向外跑。
郑建国忙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哥,你快送我去个地方!”
我不放心徐锦,想去她家看看,有没有住院。
在她家门口敲了半天,没有人应门,对门的老太太开门出来了。
“她们一个多小时前出去了,大包小包的,好像送媳妇去住院。”
我一听就急了,一个多小时出去,那不是正赶上那座桥塌方吗?
我喊上郑建国追出去。
离桥还有一里地,前面的车就堵上了。
按说九十年代初,机动车并不多。
不巧的是这条路边有工地,工程车多。
一辆工程车超高,把桥给刮塌方了,后面的车不知情,追尾出了连环车祸。
徐锦就困在车队里。
我和郑建国喊着徐锦的名字找过去,正好看到徐锦老公从车上下来求救。
“怎么办?
我去找救护车
吧!
我爸和我妈骑自行车先走了,这也联系不到人。”
小陈要哭了。
他没有大哥大,附近也没有电话亭,没办法叫救护车。
现在车队堵得严实,也让不出路。
出租车司机急得直冒汗,前后跑来跑去想疏通出一条路来,无奈水泄不通。
“三轮车在路边,我拿条毯子过来,我们几个把人运到车上,我骑车去医院,走小路。”
郑建国临危不乱。
就这样我们四个把徐锦抬到三轮车上,穿小胡同,郑建国骑着车,我和小陈一路小跑护送。
我不时地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上一世徐锦被送到医院时是两点二十分。
医生当时说的是,哪怕你们早送来十分钟都能救一下。
现在是一点半,我们一定能争取到时间!
郑建国对道路十分熟悉,真是帮了大忙。
我们就见他左转右转,眼看着没有路了,又转出一条小路,再抬头竟然看到医院的大牌子。
小陈眼泪都下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鼓气冲进医院喊人去了。
徐锦被担架推走时,我已经累得瘫在地上。
好久没跑这么远的路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二点十一分。
不知道我有没有把徐锦抢回来。
9郑建国还要送货,已经走了。
我等了半个小时,才鼓起勇气走上楼去。
手术室门口站着很多人,有徐锦的父母,还有些可能是亲朋,都盯着手术室的门。
灯已经灭了。
我的心提起来。
这时门开了,一辆车推了出来,车上躺着一个人,蒙着白被单。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踉跄着扑上去,抱着徐锦大哭。
“小锦!
我真没用!
真没用!”
旁边的人都吓呆了,没人敢动我。
“小梅,小锦没事,刚做完手术出来,怕有风……”小陈分开人群走过来,把我扶到一边。
听说小锦没事,我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腿又软了,小陈只好扶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心里暗自打鼓,这下又给徐锦丢脸了。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陈校长的声音格外大。
“孩子出来了!
龙凤胎!”
她和她老公一人抱一个,喜滋滋地走在前面,大家一拥而上。
不想她一眼看到了我,怔一下,大步走过来。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道歉,可是陈校长气场强大,直接把我给压制住了。
“你怎么才上来,想要
让你采生的。”
陈校长嗔道,说着把怀里的孩子递到我面前。
采生?
这是我们的风俗,孩子刚出世见的第一个人,以后就会像他。
那可是都要挑人尖子做采生,哪里轮到我。
见我抱着孩子发呆,陈校长伸手指挑开小被子,让我看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看看,这是你干闺女,我这两个宝贝蛋儿的命,是你救的,以后你是他们的干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小陈,他含着泪,一个劲儿点头。
徐锦的命保下了,我还捡了一个干儿子,一个干闺女。
可是我的心头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刚看了一眼孩子,突然就想起我儿子和女儿刚出生时的样子。
这些天一直忙着厂子的事,晚上累得倒头就睡,努力忘掉他们,可是他们还是闯进了我的记忆。
10我失魂落魄回到厂子,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哭声。
妈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儿子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果然是他们。
郑建国抱着我儿子,我女儿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在吃苹果。
我出来不到一个月,女儿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
乍见我,她满眼的欣喜,刚跑过来,又谨慎地停下来。
“妈妈,奶奶说你不要我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眼睛一酸,泪水差点流出来。
我都忘了,上一世,我们曾经也亲密过。
晚上睡在一个床上,她搂着我的胳膊说:“妈妈,我爱妈妈。”
后来我把他们送去乡下奶奶家住了五年,再接回来时,女儿成了混世魔王,儿子冷漠自私不近人情,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有个老太太,送过来就走了。”
郑建国跟我解释,他不说我也猜得到,按时间线,这时我那个老公应该因为打牌赌钱被抓了。
前婆婆自然不愿意管孩子,所以打听到我的下落,就把人扔过来不管了。
我纠结的口干舌燥,想起身喝水。
突然手臂被女儿紧紧抱住。
“妈妈,你不要走。”
我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女儿虽然小,可也听懂了一些大人说的话,她认定了我想走,抛弃她。
“我去喝水。”
我不敢答应什么,心慌意乱,想把她的手扒下去。
可是她抱得更紧了,抬着脸,大眼睛里汪的都是泪,可怜兮兮地说:“妈妈,蓉蓉乖,再也不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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