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细小的黑痣,呈微小的三角形排列。
这张脸……与林小雨失踪前的照片,与档案里陆婷婷的照片,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更加苍白,更加瘦削,眼神也更加深邃冰冷,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到丝毫少女应有的生气。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约莫鞋盒大小、印着暗银色蝶翼花纹的金属箱子。
“小雨的芯片……在我这里。”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毫无波澜。
她抬起没有抱着箱子的手,轻轻拉开病号服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小块皮肤——那里,一个崭新的、米粒大小的缝合伤口清晰可见!
伤口周围还有细微的淤青。
“陆坤以为我死了。
那天晚上,小雨确实停止了呼吸。”
女孩的目光扫过地上陆坤的尸体,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但他太兴奋也太累了,处理‘尸体’时很潦草。
是张医生……”她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张明远,“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或者说……监视。
是他把我从那个浅坑里挖了出来。
我命大,只是深度昏迷,加上低温假死。”
真相的碎片在惨白的荧光灯下,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开始一片片剥落。
女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雨声,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我是陆婷婷。
我没死。”
她平静地宣布。
“当年,我受不了父亲的控制和他那些疯狂的想法,更受不了他入狱后周围人的眼光。
跳楼……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脱。
但我运气好,或者说运气差,掉在了楼下的遮阳棚上,只是重伤昏迷。
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张医生。”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张明远,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他认出了我,也……认出了我对他的价值。”
“价值?”
陈默皱眉追问。
“他对小雨……有一种病态的迷恋。”
陆婷婷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从小雨第一次去校医务室处理膝盖擦伤开始,他就盯上了她。
他收集她的照片,偷拍她放学,甚至……在她水杯里放过微量的致幻剂,为了制造她‘生病’去医务室的借口。
他以为没人知道。”
张明远听到这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敢抬头。
“他救活了我,也囚禁了我。
我需要一个庇护所和资源,来完成我的计划;而他,需要一个‘